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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的蒼白麵孔。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下,只見秦羽瑤的眼瞼顫了顫,隨即緩緩睜了開來。霎時間,眾人不由得一聲歡呼。
然而,秦羽瑤的眼睛雖然睜開了,卻沒有焦距,空洞茫然,彷彿沒有感情的玻璃珠子。所有人都不由得噤聲,目光定定地盯著秦羽瑤,等待那雙不帶有感情的色彩的眼睛,重新恢復神采。
可是令眾人失望的是,秦羽瑤睜開眼睛不過片刻,便又緩緩閉上了。隨後一動不動,再次陷入沉睡中,彷彿方才片刻的睜眼,只不過是一瞬間的錯覺。
“瑤兒?”
“孃親?”
“夫人?”
眾人齊齊喚出聲來,每一個聲音都是極力的輕柔,然而這輕柔後面卻是滿滿的擔憂與焦急。秦羽瑤卻再也沒有給予任何反應,就連手指都一動不動。她靜靜地躺在床上,呼吸細微輕淺,脆弱得彷彿一陣風便能吹走。
屋子裡剎那間又變得寂靜無比,就連稍微粗重一些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出去。”宇文軒啞著嗓子,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壓抑的悲傷與沉怒:“全都出去。”
秀蘭等人的嘴唇動了動,都沒敢說什麼,擔憂又心疼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羽瑤,隨後無聲無息地走了出去。
寶兒還站在床前,也被宇文軒的目光給掃過,咬著嘴唇,拉著澄兒出去了。屋子裡又只剩下兩個人。憔悴蒼白的宇文軒,與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秦羽瑤。
“瑤兒,瑤兒……”宇文軒握起搭在被子上的微涼小手,喃喃地道,“你究竟遭遇了什麼?給我線索好嗎?告訴我,是什麼讓你如此衰弱?”
他從未遇到過這種事,這種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中的事。
他請來了雍京城內的所有知名大夫,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來有用的話。不是說秦羽瑤的身體沒有任何病症,便是乾脆說不知道。
沒有病症?那為何昏迷不醒?又為何屢屢七竅流血?必然是中了毒之故!
然而,千衣翻遍毒經,也沒有發現究竟是什麼奇毒。三日之中,秦羽瑤不曾醒來過一次。除卻能夠喂進去寥寥無幾的清水,便再也喂不進去其他食物。若是如此下去,即便秦羽瑤沒有任何病症,餓也要餓死了。
從第一日的焦急擔憂,到第二日的無措恐慌,再到第三日的隱隱絕望。宇文軒什麼事都做不下去,只有守侯在秦羽瑤的身邊,才能讓他心中的不安與恐懼稍稍緩解。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這些微少的緩解也不見了,心中的恐懼與絕望與日俱增。宇文軒幾乎派出手下所有能夠調動的勢力,來搜查可疑的人和線索。
坐在床邊,呆呆看著秦羽瑤蒼白而無力的臉頰,宇文軒心中一片空空。他不敢想,假如秦羽瑤醒不過來,會是何等情形。
忽然,秦羽瑤的身體劇烈震動一下,緊接著七竅之中再次流出血來。宇文軒的目光一緊,緊接著心中一痛,胸腔中幾乎被絕望所填滿。整個人彷彿被抽空力氣,僅僅是坐著都讓他用盡力氣。良久,才顫抖著手掏出手帕,去擦拭那些血跡:“瑤兒,瑤兒,你不能這麼折磨我。”
破碎的聲音從宇文軒的口中溢位,他顫抖的手僵硬地捏著帕子,一下一下,輕柔地擦去血跡。然而這一次,從秦羽瑤的七竅之中流出來的血跡,並未像曾經一樣很快便停下來。鮮紅的血液溢位不止,隨著秦羽瑤的身體輕微抽搐,流出更多。
宇文軒的眼睛頓時紅了:“千衣?千衣!”
隨著他的呼喚,門外很快閃進來一個人,但卻不是千衣,而是思羅。
思羅閃身躍進來後,站在床尾看向秦羽瑤,就看見刺目的紅色不停地從她的七竅中流出來。頓了頓,思羅說道:“師兄不在,主子有何吩咐?”
宇文軒怔了一下,才想起來千衣已經被他派出去了,府中僅僅留下思羅和幾隻雲鷹。
“無事,你下去吧。”宇文軒壓下失望,對思羅揮了揮手。
他方才心急之下,下意識地叫出千衣的名字,本是想尋問他究竟查出線索沒有。實際上,不必問,倘若有絲毫線索,下面的人便會第一時間彙報上來。
思羅頓了頓,便退了下去。整個屋裡,重新寂靜下來,只剩下宇文軒和秦羽瑤兩人。
終於,秦羽瑤的七竅之中不再流血。然而多日不曾進食,又失去許多血液,秦羽瑤的面色透著一股死氣沉沉的灰白。宇文軒低頭看著握在手裡的沾滿血跡的帕子,心頭升上濃濃的恐懼——再這樣下去,瑤兒會死的!
指尖一鬆,沾滿血跡的帕子掉落在地,宇文軒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