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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兀自開場的,有犀利發問到底發生什麼事的,等等不一而足。
秦羽瑤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這種時候不做聲才是明智的,何況臺後還有一名太監等著帶她回宮覆命呢。因而運起內力,提高聲音重複幾遍,便轉身回了臺後。
“勞公公就等了,咱們現在便走吧?”秦羽瑤說道。
太監吃不準宇文婉兒與秦羽瑤的‘交’情,並不敢放肆,便只是面‘色’平平地道:“嗯,走吧。”說著,對宇文婉兒行了一禮:“公主殿下,那奴才便帶著秦氏回宮覆命了。”
宇文婉兒“嗯”了一聲,放下抱著的手臂,挽住秦羽瑤的手,說道:“這邊賽事取消,我也沒什麼事了,與你們一道兒回宮吧。”
那名太監盯著宇文婉兒挽住秦羽瑤的手,瞪出來了,強忍著驚駭,堆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奴才便在前面帶路了。”
院子裡的眾人尚未散去,於是在明秀莊的下人的帶領下,幾人從另一頭的小‘門’走了出去。而後拐到馬車前頭,上了馬車往宮裡行去。
只不過,那名太監自己坐上來時的馬車,秦羽瑤卻是坐進了宇文婉兒的馬車裡頭。這是不合規矩的,那名太監心裡清楚,卻懼於宇文婉兒往日的餘威,並不敢出言。只在心中安慰自己道,反正是要進宮的,管秦氏坐哪個馬車呢?
另一輛馬車裡,秦羽瑤與宇文婉兒並肩坐了,卻是都沒有出聲。秦羽瑤是因為陷入思索,宇文婉兒是體貼地沒有打擾。於是,一路安靜地往宮中行去。
正陽殿內,一個身影正在伏案翻閱批改奏摺,蒼老的面上掩不住疲憊與‘陰’鬱。忽然將手中硃筆一擱,緊接著將正在閱讀的一本奏摺劈手扔了:“胡說八道!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站在皇上身後的太監總管,連忙跑過去將奏摺撿起。不經意瞄到幾行字,頓時心中一驚,連忙合上再送回到皇上面前:“皇上消消氣,這奏摺可扔不得。”
“怎麼就扔不得?朕不僅扔得,還燒得!”皇上捏著那本奏摺,在桌上拍得啪啪作響。面上一片怒‘色’,顯然不僅僅是說一說,竟當真想要把那本奏摺燒掉。
太監總管想到自己方才不經意間瞄到的幾行字:“太子殿下純孝謙遜,睿智寬慈,行事果敢……當得起儲君稱謂。三皇子驕傲跋扈,目中無人,奢侈‘淫’縱……皇上萬不可聽信讒言,重用三皇子。”
嗐,這般顛倒黑白之詞,難怪皇上會大怒了。太監總管小心翼翼地用餘光瞥了一眼皇上的臉‘色’,頓時心中唏噓不已。
說起來,太監總管跟在皇上身邊已經數十年,若說當今天下間誰最瞭解皇上,他自問若是屈居第二,則無人敢稱第一。皇上如今雖然年邁,然而心裡仍然清楚,誰是誰非,誰功誰過,尚未糊塗。而正是因為如此,使得下一任儲君的選拔,變得格外艱難起來。
太子如今是真的荒唐了,打量他三五不時出入後宮,與‘花’芊澤美人‘私’下歡好,皇上一概不知呢?不過是忍著不發,在給他機會罷了。若是換了另外一人,哪怕是三皇子,皇上都不能容忍。
唯獨太子,自幼被皇上悉心教導,感情不是一般的親厚。所以如今雖然愈發荒唐,皇上始終割捨不下。而三皇子,本身哪哪都比太子好,唯獨是一個出身問題,哪怕他本身值得十分,也要被抹去六七分。
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皇上的焦怒,太監總管卻不敢說出來,只能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奉。
“秦氏還不到?”在將那本奏摺捏得變了形之後,皇上到底沒有燒掉,而是丟到一邊的角落裡。
太監總管聽罷,略思索了一下時間,說道:“應當是快了。老奴出去瞧一瞧?”
“去吧。”皇上乏累地對他揮了揮手。
於是,太監總管應了一聲,便出了正陽殿。
待得殿內一片寂靜,再也無第二個人,皇上忽然發出一個頹然的聲音,整個人彷彿散了架的骨頭一般,靠在椅背上。他緊緊閉著眼睛,面容是說不出的疲憊。
“難道,難道這就是對朕的懲罰?”皇上喃喃低語。
他弒父,戮兄弟,清除宗族,就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殺了幾名。如今餘下的幾位,也只有宇文景與宇文翊稍微拿得出手。而他的年紀已不足夠讓他重新培養一個滿意的繼承人了,所以繼承人便只能從宇文景與宇文翊當中來選。
嚴格來說,這兩個兒子,皇上都不是很滿意。一個是本身心‘性’、能力欠缺,一個是身世有憾。若是,集宇文景的身世背景,與宇文翊的才華能幹,該有多好?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