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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撇了撇嘴,低聲說道:“哪有偷懶的機會?宇文老師每天都給我們佈置許多作業,完不成不許吃飯、不許睡覺的。”
秦羽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宇文老師”是誰,一時間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大概就是老師與學生之間,亙古不變的對立吧?哪怕是親爹,小傢伙都抱怨起來。
這讓秦羽瑤十分可樂,又看向澄兒問道:“你們最晚什麼時辰睡覺?”
澄兒可不敢抱怨,只是乖乖答道:“快要子時了才睡。”
那天,他和寶兒發現一個有趣的地方,多流連了一個時辰,作業便沒有完成,被宇文軒親自監督著做完了,才被允許睡覺。也就是那一回,兩人清楚明白了,宇文軒的話都是真的。哪怕是他的兒子,一樣嚴厲對待。
秦羽瑤聽著兩個小傢伙的怨念,直是忍不住好笑,當然口中是支援宇文軒的:“宇文老師的作業,肯定都是安排得正好的,你們老老實實地完成,自然便沒事了。”
兩個小傢伙只得點頭應下。
秦羽瑤一邊領著兩人往裡走,一邊安慰道:“好啦,開心起來,一會兒我下廚給你們做好吃的。”
“孃親最好了!”寶兒聽罷,不顧形象地嗷嗷亂跳起來。
在寶兒的心中,秦羽瑤做飯是最好吃的,總能有許多新鮮有趣的飯菜出來,因而激動得小臉兒都紅了。
澄兒偏頭瞥了他一眼,癟了癟嘴,沒有吭聲。眼神卻有些深思起來,要不要告訴夫人,他的姐姐穆挽容正在找他呢?
想了想,終於還是沒說出口。這些日子,他都安安分分待在軒王府便好了,穆挽容總不能找到軒王府來。等她走了,他就安全了。
見到秦羽瑤回來,陳嫂和魏嫂也很高興,兩人給秦羽瑤打下手,整了一桌子好菜,不僅餵飽了寶兒和澄兒兩個小傢伙,其他人也都吃得盡興。
飯後,秦羽瑤攆了寶兒和澄兒去學習,然後進了宇文軒的書房,將今日進宮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八成有蔣丞相的痕跡。”秦羽瑤說道,“先是香椿往箱子裡放耗子,再是在宮中比賽時,宮女們身上的衣物全都脫落。再是這一回,直接死了人。”
前兩回,已經確認是蔣丞相的人動的手。那麼這一回,秦羽瑤自然覺得蔣丞相的嫌疑最大。畢竟,與秦羽瑤結下的樑子,最大的便是他們了。
千方百計破壞比賽,這件事若是查出來,必定會惹惱皇上。要麼,便是恨秦羽瑤,寧願玉石俱焚。要麼,便是蔣丞相這種,權大勢大,根本不怕事發。
“使女們死之前,曾經服過藥?”宇文軒問道。
秦羽瑤點了點頭,說道:“並不是致命的藥。”
宇文軒微微沉吟,指尖輕輕釦動桌面,緩緩說道:“你確信,那個名叫香椿的女子,所言為實?”
“你什麼意思?”秦羽瑤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頓時心口一悸,只覺背後甚至有冷汗冒了出來。
假使她看錯了,香椿並非真心追隨她,這一切都是蔣丞相的計謀……
一次比一次更無痕,一次比一次更打動秦羽瑤的心,如果香椿得到秦羽瑤的信任,長期潛伏,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秦羽瑤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秦羽瑤是打算把香椿按照三秀那樣來培養的,日後必然會叫她接觸秦記布坊的生意,並且日後多半就住在軒王府。軒王府有什麼?有宇文軒的秘密,有寶兒……越想下去,秦羽瑤便越覺得心中抽跳不已。
“也未必就是如此。”宇文軒發現秦羽瑤發白的面色,連忙拉過她坐在腿上,一下一下輕拍她的後背,“以我對那隻老狐狸的瞭解,這個可能性很低。”
秦羽瑤被他安撫了一會兒,才漸漸回過神。香椿的表現,並不像是作假,並且她才十六歲,若是練就一副老辣的偽裝,令秦羽瑤都看不出來,那可真是恐怖了。
“這件事,多半就是那隻老狐狸做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宇文軒與蔣丞相等人政見不同,互相過招不知多少回,瞭解也是深刻:“他那個人,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喜歡將人捧得高高,再一下子打進泥土裡。”
宇文軒的聲音低沉好聽,有種撫慰人心的可靠:“香椿潛入御衣局,在你身邊伺候,一直伺機不動,直到最後上交衣物的時候才動手。這很像是老狐狸的做法,等你的心血全都耗盡了,再給你當胸一刀。”
“可是,他沒想到你會求得皇上,讓賽事重來。而明秀莊的賽事,你費盡了心血去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