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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裡揣著秦羽瑤給的十幾兩銀子,手挽著手兒,美滋滋地出了門。
秀禾則回到屋裡,拿起繡樣,繼續給宇文婉兒的繡鞋。而秦羽瑤則繼續拿著匕首,開始削制第二具模特。
寶兒抱著小白,烏黑的大眼睛看了看秦羽瑤,又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裡,大眼睛眨了眨,“噔噔”地跑出屋門,往西廂裡去了。
進了思羅的屋門,背過身把屋門關上,然後來到思羅的面前,仰頭叫道:“思羅叔叔。”
只見小傢伙神秘兮兮的,還把屋門給關上了,思羅覺得很是奇怪:“小主子,你有什麼事?”
“思羅叔叔,我想見爹爹。”寶兒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地說道。
原來是想主子了,思羅心裡一鬆,答道:“主子最近十分忙碌,小主子再等些時日,就可以見到主子了。”
寶兒垂下眼瞼,過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粉嘟嘟的小嘴巴,說出來一句險些叫思羅嚇得肝膽俱裂的話來:“你告訴他,我不認他做爹爹了。”
不能陪他玩,不能幫助孃親,要他有什麼用?
“小主子,萬萬不可!”思羅嚇得出了一頭的汗,再也維持不住面無表情,此刻滿臉的驚愕,活像是被人一拳捶裂的木板。他連忙蹲下,看著寶兒道:“小主子,千萬不可如此,主子忙碌,都是為了你啊!”
寶兒咬了咬唇,後退一步,搖頭道:“我不相信。”他謹記秦羽瑤的話,眼睛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不能只聽別人怎麼說,他更要看別人怎麼做。
如今,他只看到孃親忙碌,爹爹不見人影。思羅叔叔卻說,爹爹都是為了他和孃親,寶兒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看了看思羅,忽然又說出一句叫思羅恨不得以頭搶地的話來:“思羅叔叔,你不是好人。”
聞得此言,思羅險些一頭栽倒。他愕然地看著寶兒,再遲鈍也明白了些什麼:“小主子,是誰跟你說了什麼嗎?”
寶兒搖搖頭,又退後兩步,忽然轉過身不再理他,開啟門跑出去了。
身後的思羅愕然地看著他的背影,直是滿頭霧水。他直覺有些不好,便寫了一封信,交給專門送信的小鳥兒,給宇文軒送去了。
京城,軒王府。
“婉公主的人,今天從我那裡撤出去了。”書房裡,窗臺邊上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身上穿著皇室專用的繡著蟒蛇的華服。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白白淨淨的面孔,看起來斯文秀氣。
“皇叔以為,婉公主是放棄了嗎?”這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正是三皇子宇文翊。他挽起袖子,彎腰面向一盆嬌豔的木芙蓉,一隻手拎著水壺,另一隻手握著小剪子,修理起了花兒。
書房的另一邊,宇文軒坐在輪椅上,正在推動著輪子,熟練地挪動到書架旁,取下一本三指厚的大書。放在腿上,又推動著輪椅,來到桌案後面。他聽了三皇子的話,清冷的聲音答道:“婉公主從來不是愚笨之人。”
“那皇叔以為,翊兒該如何?”宇文翊停下動作,直起腰來,看向宇文軒問道。
宇文軒翻動著書頁,時而停頓思索,時而飛快翻動。半晌之後,才合上書頁答道:“安排些人,分散到京中各處,迷惑她的視線。”
皇叔為何如此看重那名繡娘?只見宇文軒安排的計劃,竟然如此費周章,宇文翊不由得眉頭微皺。然而他走到這一步,靠的多半是宇文軒的扶持,便點頭答道:“是,皇叔。”
宇文翊握著剪刀,將花盆裡的唯一盛開的一朵木芙蓉,“咔嚓”一下剪掉。然後,看著僅剩的幾顆大小一般無二的花苞,滿意地放下剪刀。捋平了袖口,轉過身說道:“既然如此,那翊兒告退。”
“嗯。”宇文軒頭也不抬,揮筆疾書著什麼,任由宇文翊轉身離去了。
不多時,千衣走進來,手裡握著專用的信紙:“主子,思羅來信了。”
“哦?”宇文軒抬起頭來,望向千衣的手中:“拿過來。”
千衣把信放在桌上,然後便出去了。宇文軒則開啟信紙,閱讀起來。看了幾眼,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他抬起筆,幾次下筆,總覺得不太滿意。最終,索性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從抽屜裡取出銀色面具,叩在臉上。
已有些日子沒有見他們,不如趁此機會,正好去看一看他們。
宇文軒戴上面具,換了衣服,便離開軒王府,往京城外行去了。運起功力,腳下飛快,一路往青陽鎮上秦羽瑤的家中行去。心裡想著,上次見到寶兒的時候,寶兒同他還那樣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