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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現在在……”蘇桐遲疑了一下,道:“在書房看書。”
話音落,只見張嫂抬頭看她,蘇桐衝她做了一記噓的姿勢。
“看書?又是時尚雜誌?設計方面的?老婆,放輕鬆點,別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別忘了今天才是咱們新婚的第二天?”
“是……”
剛張口,只見一旁那燉著催孕藥的紫砂鍋溢了出來。
蘇桐顧不得去喊那正在對著水龍頭洗碗的張嫂,幾個箭步跨了過去,看著那被熱氣掀的撲哧撲哧作響的鍋蓋還有那順著壁稜流下的灰褐色液體,蘇桐想也沒想,直接伸手去揭鍋蓋。
那股子火熱的滾燙讓她一聲底呼,直接將鍋蓋扔了出去。
鍋蓋與地面相撞擊發出一聲‘鏗鏘’的悶響。
這突如其來的躁動,讓電話那邊的殷天絕眉頭上擰,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聽張嫂那急促的聲音喊道:“少奶奶你麼事?有沒有燙到?哎呀,都起了!”
張嫂話音剛落,蘇桐趕忙捂住電話,衝張嫂做了一記噓的姿勢,顯然她不想讓殷天絕知道。
可她不知,就在她捂住電話的前一秒,張嫂的話已一字不差的傳入了殷天絕的耳中。
當即男人那張俊臉瞬間瀰漫上一層陰沉。
她壓低聲音道:“張嫂,我沒事。”
“沒事?怎麼可能沒事?你看都起了,我去拿藥膏,你在這等著,別再動什麼了,千萬別動什麼了,我的祖宗哎,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少爺交代啊!”張嫂那慌亂滿是焦慮的聲音說罷便疾步朝廚房外奔去,根本不給蘇桐開口的機會。
見張嫂走遠,蘇桐只得無奈搖頭。
看著手上那燙傷的一小片,她想說這真的不礙事的。
她還真不習慣這種被人嬌寵的感覺。
將手機從新貼到耳邊道:“喂?絕?你還在嗎?”
隨著蘇桐話音的落下,電話那邊的殷天絕並未立即開口。
男人突如其來的沉默叫蘇桐心頭隱約略顯壓抑。
她欲要開口。
只聽殷天絕那低沉的聲音道:“發生什麼事了?”
“奧,沒什麼事,我在陽臺,不小心踩翻了一花盆,剛叫張嫂打掃來著,你……嘟嘟嘟……”
蘇桐話未說完,只聽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連串忙音。
他,該不會是剛剛聽到了些什麼?
蘇桐內心低沉的聲音道。
隨即,又趕忙給那男人撥了過去,可傳來的卻是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蘇桐自我安慰道:“可能是手機沒電了?”
就在蘇桐心懷坎坷時,張嫂拿著膏藥疾步奔了進來。
蘇桐說沒事,可執拗不過張嫂,所以只得由著她上藥,然後硬是把她推出廚房,讓她上樓回房歇著。
天氣越發的暖和起來,午後的陽光照射的人暖洋洋的。
蘇桐看著陽臺上那盛開在初春嬌豔的花朵,拿起水壺,給它們灑下雨露。
隨著雨露的噴灑而下,它們盪漾著生機迸發著春的希望。
放下水壺,本想翻幾本最新的時尚雜誌,卻突然想到了她的父親蘇政華。
一般情況,回孃家是在三天後,可她這並不是一般情況。
想到昨天蘇政華佛袖而去的場景,蘇桐眉頭緊擰。
她不知道她父親那邊現在什麼情況,但她知道她必須要過去一趟。
蘇桐沒再猶豫,幾個步伐走到衣櫃前,從裡面拿出一件米色大衣套上,又圍了一條青花瓷素淨紗巾,腳下一雙小短靴,這副打扮將她的氣質完全烘托又顯得利索淡然,可就在她剛拿起手提包的時候,隨著‘咔嚓’一聲脆響,房門開了。
當看到那出現在玄關處,身著黑色大衣身材高大面色冷峻渾身散發著陰沉冰冷氣息的男人時,一怔。
失聲呼喚道:“絕?”
說話的同時她疾步朝他走去道:“你不是在公司嗎?怎麼回來了?”
“我再不回來,我怕我老婆被那老頭子給整死。”低沉的聲音毫不客氣的說道,鷹一般冷峻的眉頭散發著攝人的寒光。
“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我這不是好好在你面前站著嗎?”蘇桐翻了這男人一記白眼道。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那隻受傷的手悄悄朝身後移去。
只是她剛做出這個動作,被這男人一把抓起。
“殷天絕,你幹什麼?”蘇桐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