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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緩和了不少。
盛絕倒是很給她面子,只要她放進碗裡之物無論什麼都吃了,酒也喝,她不於他添菜他便放了筷子。奚鈺巴不得多添些,桌上一應菜色撿樣的給他添。
清月那邊味同嚼蠟,埋著頭不敢抬眼,畢竟不如奚鈺抵抗力強,良久才道:“微臣想,微臣是否應該出去?”
奚鈺一愣,“為何?”
清月抬眼望向奚鈺,眸色意味不明,就因適才助她一次,這廂他也該放人吧。奚鈺豈有不明她眸色之理,轉眼看著盛絕,他並無任何情緒。再對清月點頭,“那你下去吧,要是沒吃飽帶一盤走?”
清月咧咧嘴因著君王在她生生壓了回去,恭敬的退出房去。
清月一出去奚鈺又忙著為盛絕佈菜,又添酒,自己也喝。盛絕伸手擋下她入口的酒盅自己抄過一口而下,迎著她驚疑目光道:“少喝些,傷身。”
奚鈺心有不甘卻也只能點頭,他總有股強勁之勢令她想做些努力試圖迂迴都不能,只能聽之。二人終於出了酒樓,清月與徐捍在樓下等著。奚鈺本欲再逗留些時日,難得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然而盛絕卻在下一刻將她撈上了馬背,忽略街上眾人怪異目光,二人共坐一騎。
“就要回去了麼?”奚鈺苦著臉問,這結果是顯而易見,也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她很清楚,只是心裡不痛快。出來就喝了幾口酒,覺著極划不來。
盛絕將她裹進大衣中策馬而行,應道:“這出來已兩個時辰了,還不夠麼?”
奚鈺心中煩悶,有不甘和些許委屈,可敢怒不敢言全全如同那被關在了茶壺的餃子,吐不出來,悶得相當不痛快。
趴在王胸膛,手在他對襟處扒拉扒拉,忽而又問:“九叔,狩獵是何時?快了麼?”
她記得每年春秋二季都有狩獵,介時王將領著文武百官一同狩獵,為時半月之久,如今她也只能翹首以盼這些個難得的日子。
盛絕垂眼對著她,半晌清冽之聲才傳出:“今年起已經取消。”
嬌兒都已娶回宮中養著了,他何須還用辦那些個?往年弄那些個花樣,不全全因著她?動不動便是狩獵大會,或是南下體察民情,來去便是半月甚至數月,為的就與她多出些日子。
“什麼?”她驚呼,繼而從他大衣裡鑽出身來,“何時的事?”
“三日前。”盛絕答得毫不含糊。
奚鈺望天,欲哭無淚!
盛絕接了奚鈺回宮便又回了御書房,奚鈺那廂抓著璇璣送的木偶哀怨聲聲,她何時才得自由?此廂才知道曾經身為賢王之時是何等瀟灑。
清月是後宮的女官,她有權利出入各宮。回宮後應了幾宮裡來彙報的老婆子便往乾元殿而來,進內殿之時瞧得奚鈺拿著木偶在喋喋不休,清月微愣,走近她身邊輕問道:“娘娘在做什麼?難道,是在想璇璣公子?”
“什麼?”奚鈺側目瞧她,清月目光落在她手上,奚鈺垂眼這廂才意識到手中之物是璇璣贈的木偶,繼而嘆氣將其放一邊,道:
“我心中煩悶啊,月兒,你說說,九叔為何要限制我的行動?我去御書房幫他整理摺子他不高興,我出宮走走他立馬就追來,難道,做了宮妃當真就要一生都在這宮殿裡困著?”
清月輕笑,道:“娘娘還有不甘心呢,想必是娘娘還為將王看得太重要,若是娘娘心中王是第一,娘娘便不會如此想了,你為其留守在宮中便會心甘情願。”
奚鈺苦道,“他如何還不是第一呢?如此強勢的出現我也要有那個反抗的本事啊,我將他看得極重,處處為他想,他卻還是那般強勢並非與我平等相處。”
“那是因為在王的心裡你是他需要愛護之人,他才事事為你考慮處處放著他的關心。你想想,他若不真心在意你,豈能在你身上花如此多心思?”清月耐心說著,雖王對奚鈺關愛過分,然,君王那份心是真的。
“如此,我便要全全受著?”奚鈺捂頭哀聲道。
清月嘆息,道:“女子出嫁從夫,即便尋常女子到了夫家便都會如此。娘娘,君上已經於你厚愛了。”
“我都明白。”豈會不明白?只是她以為她能不同的,當年父王待母妃極好,並非處處關愛那般,而是事事都與母妃商議極尊重彼此。而王,興許王者天生強勢,並不認為相互尊重便是最好,他心裡,他對她的付出便可以,她無須做什麼,只需要乖乖受著。
奚鈺將清月打發了下去,自己發著呆,忽而想起樓外樓之事,便叫宮人拿來紙筆,尋著依稀的記憶將‘滄海一聲笑’曲子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