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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但看此男子眉目如刀裁,噙齒戴髮,雙目如火眼晶亮,似黑幕中最耀眼的那一點明星。髮絲垂散,冷戾陰沉中又帶有一絲捐狂的傲氣。面目俊毅,卻生生掩於在那股濃烈的黑暗氣息中。他行動一步,周身所帶的陰沉氣息如黑雲一般黑壓壓滾來。
盛夕鈺薄怒已然,抬眼直視穩步近身的黑衣男子,道,“夜君如何做起這樑上君子的行徑了?”
此人便是終日不在府中的南苑主子夜千痕,夜千痕雖為大臣贈予盛夕鈺的厚禮,卻是府中男兒中最不受盛夕鈺約束之人。當日夜千痕被人以木箱抬入王府時沒人知道他身受重傷,體內五臟六腑皆損,多處經脈也被人打斷。
盛夕鈺終究是為他請了大夫醫治,夜千痕在王府兩年中有足足一年臥榻養身。自傷勢好後,盛夕鈺再沒踏入南苑,差人請他也多次不見人。
盛夕鈺多少也知道,夜千痕身份神秘,長月不在府中,若回府時那定是身受重傷,回王府養傷的。怕是這蠱王府成了這神秘男子的避難之所,想來夜千痕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地位,在這王府中真是難為他屈身在這後院了。
夜千痕冷笑,有誰比他更可悲?
兩年前中了埋伏,被人追殺,命懸一線時救他之人竟是他的大仇家。蠱王盛夕鈺,他做夢都想斬殺之人,卻天意弄人,他這條命竟是這大仇家所救。
“王爺想來近日多流連風月場所,以致這功夫都生疏了。”夜千痕冷冷諷刺。
曾經王爺何其敏感?功夫再高之人在她丈餘外都能覺察到,近日他都已經潛伏在她房內,竟都未曾察覺,想來坊間傳說都是真的。蠱王流連夢漪園,情繫伶倌藝子。
盛夕鈺忽地冷眼射向夜千痕,出聲道,“夜君來本王房裡不會只為諷刺本王幾句吧,有何用意儘管說出來。”盛夕鈺說此話時才提眼打量夜千痕,上下一掃,笑道:
“夜君未受傷而出現在王府,本王倒是詫異了。”
夜千痕倏然抬眼,反問,“你都知道?”
他倒認為他的事隱瞞得很好,她定會半點不知,竟然都知道?
盛夕鈺笑出聲,道,“這王府是本王的,本王的府裡有何風吹草動,本王身為當家主子豈能不知?夜君真當本王沉迷酒色,愚昧無知?”
這反言相斥倒令夜千痕無話可答,黑沉著一張臉將目光冷冷落在盛夕鈺臉上。盛夕鈺再次怒喝:
“放肆,本王豈由你如此褻瀆?”她是恨極了這放肆的打量,成何體統?
夜千痕應話道,“王爺早該被男子這般注視成習慣了,流連風月之人還介意府中人看?王爺,這是厚此薄彼?”
“你……”這眼下反倒盛夕鈺被賭得啞口無言了,忽又笑道,“夜君竟也承認是這後院中人?倒是稀奇。”
“怎麼又不是了?千痕從來就是,千痕還要看著王爺如何被君上斬殺,被族人殲滅。”夜千痕涼薄的唇間拉出一絲冷笑,低聲道。
盛夕鈺聽得這話心情舒爽了,近日來一直擔心項上腦袋能否保住而憂心,不想此刻被夜千痕一語道破這心中的疑慮,竟然釋懷了。如若,這是命中註定之事,躲不了那便坦然接受吧,也好在時刻這般憂心。
“那,便借夜君吉言,但願這一天早日到來,本王便也得解脫了。”盛釸玉朗聲道。
夜千痕本想一次話急怒盛夕鈺,卻沒想她竟順著他的話回應。蠱王盛夕鈺是親王入朝,如今又功高蓋主,君王絕不會姑息太久。他本應該早日盼得她鋃鐺入獄,卻在聽盛夕鈺這逆來順受的話時心底不安了。
起眼看向盛夕鈺轉身的背影,她此般風光無限,竟也有惆悵之事?她有何結果,她自己定也瞭然於心吧?
盛夕鈺今年才十七,還未至弱冠之年,尋常百姓人家,她還是一個少年,如此年紀,便已要承擔如此重任,想來是極辛苦的。
盛夕鈺那都準備上榻了,轉身看那佇立在屋中的男子,疑道,“如何還在?夜君是想服侍本王上榻?”
夜千痕聞言當下耳根下方一紅,閃身跳窗離開。盛夕鈺一愣,緩緩點頭:原來是爬窗進來的,可得警醒著這屋裡當差的丫鬟婢子,日後把門窗都拴好了。
晚間
同以往一樣,每月初一家宴時,到得最早的都是東苑的男主子。
東苑的主子大方謙和,待人溫和有禮,東苑自是各苑當差的奴才下人趨之若鶩的去處,只是唯一不是之處,便是不如北苑那主子得王爺歡心。
北苑雖也是和好去處,可北苑主子恃寵而驕,聽說北苑當差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