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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買的?”奚鈺斜了目光看他問道。
“二三百兩吧,據說是華南人稱第一巧手的收山之作,有幸被我二哥買到,回來便送我了。然,我瞧著也無甚新意,玩了幾日便扔了。”良華道。
奚鈺嘴角微抽,好小子,二三百兩銀子的物事便被他玩幾日就扔了,真真是個敗家的貨,“那你可我這獨一無二世上僅此一張的面具多少銀子?”
“沅姝你怎可胡說呢?我分明見你是在那市集攤頭買的,哪裡是獨一無二,分明那攤上還有好幾十張。”良華當即撐大眸子揭穿道。
“然,如此樣式的卻只有這一張,正因了它的特殊我才百裡挑一拿了它。怎的,你不信?”奚鈺心中好笑,面上卻一般正經。
良華似乎在將她前後考核,良久才道,“當真?”見她神色認真便又歡喜起來,道:“我就知道沅姝對良華是最好的,這是良華今歲收到最好的禮物。”
“你喜歡就好,也就二百兩銀子,就當你方才將錢袋給我的還禮了。”奚鈺面不改色道。
“甚好甚好。”少年再次捧著面具反覆細瞧,如若珍寶。
晚間夜色拉下已多時,奚鈺總算把良華攆去了隔壁,這耳邊才得片刻安靜。
合衣躺在床上輕聲嘆息,眼前閃過梅生、蘭君幾人的臉,混沌中睡去。
後半夜奚鈺猛然驚醒,而床前已然立了個黑影,想是以來多時。她心下一驚,她真的如此大意,翻身坐起,緊扣身邊長劍:
“何人?”
此情魂斷腸,顏如玉,月如霜 三
☆、此情魂斷腸,顏如玉,月如霜 四
“參見世子,屬下張叢家父張遠。得知世子在月亮河境出現屬下便連夜趕來與世子會和。”身前黑衣人當即跪地行禮道。
奚鈺緩下眸色,略微思量。張叢?張遠?並未有任何異動,目光在夜色中將跟前男子打量,須臾,道:
“令尊可是北地義軍首領張遠?”
“正是家父!”張叢道。
奚鈺心下已然明瞭,略點頭,道:“你起吧,你我非上下屬無須跪我。”奚鈺下床將張遠引向圓桌前,“張少俠請坐,此雖為深夜,卻也不免隔牆有耳,你我雖未做那不見天日之事,卻也不可大意招人話柄,還請少俠海涵。”
“世子思慮周全,張叢佩服。”張叢坐下之時並非拘束,想來這便是江湖人不拘小節之處。
“你如何確定我便是涼王之子?”奚鈺擺弄桌上茶具邊問道。
“家父自有情報來源,張叢得知世子落腳在此便連夜趕來相見。”張遠應道。
晚間小二送上來的茶水此廂已然冷卻,奚鈺想了想還是於他倒了杯,她本是歉意欲出口,而那張叢卻雙手至她手中接過仰口而下,當即切入話題,道:
“世子請坐,無須對張叢如此客氣。張叢此次前來便是將北地之事告知世子,家父現如今已招攬了北地各大豪紳並且結下聯盟,蓄勢待發只待我主歸來,帶領北地子民推了這昏庸無道的君王統治自立為王。”
奚鈺心下一駭這一開口便是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若非她得知張家是母妃族人,此廂定會疑心此人前來是否是趁機試探於她。當日懸崖前激憤之下而口出狂言道若有機會便帶領北地子民推了這大遂王朝,然,這僅僅是那當下怒極而出,並非她真言。而今,張叢這般直爽之人她自然不能拿話於他搪塞,半晌才道:
“我本無此野心,當今君上雖政策上實施略有弊端,卻不可否認他是位明君,萬不到推翻朝綱取而代之之時。”
張叢聞言想了想,亦贊同道:“世子所言甚是,家父亦勸慰各大豪紳家族此時恐還不是推翻昏君之時,所以在確認世子無恙之時便令張叢帶著千餘義軍南下找尋世子,並接世子回北地再從長商議。”
奚鈺微斂神思,北地義軍受人挑唆公然與涼州州牧作對,欲將朝廷推翻已是眾人心生,與此同時將反遂之心向百姓推廣繼而便是所謂的順應民心。起初定也無心反遂,只怕是後來遭奸人挑唆才真正走上這條離經叛道的不歸路。而她被王賜死,便是推動北地義軍起義之導火線。
聽張叢方才之言,便已然斷定張叢已被其父洗腦,認為推翻朝廷自立為王便是拯救天下之義事,未有自己的想法空有一腔激情。想來此廂她與他多說作用不大,看來此次必須得回北地一次,倘若她此時再不出現,恐北地生出大亂子。
她在朝為官時,北地之事王向來不允她插手,上呈的奏章涉及北地之事便從不經由她手。而被地動亂,二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