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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以王兄的為人,怎會做出毀人清白之事?
奉子成婚?可知這理由有多荒唐麼?王兄為何說謊?清月的孩子究竟是何人的,為何王兄要如此說?
“王兄。”和碩出聲,他總感覺她在隱瞞什麼。
“好了,夜深了,回去睡吧,王計程車兵可是又調了一隊過來,別惹人閒話,走吧。”盛夕鈺拍拍他肩膀無力道。
高公公與院判回去覆命,盛絕萬沒想到竟然當真有孕,有孕那便,那便她是女兒已不攻自破?
怎麼會?她分明就是女兒身,如何能與女子有孕?
盛絕暗暗握緊鐵掌:鈺兒,你竟為了騙孤,何事都能做得出來,看來,孤王不必再等了……
情根種,緣起緣滅 七
次日天明便已啟程,這一日比昨日來整個行軍安靜了不少,王派人去請了盛夕鈺多次,盛夕鈺未曾出去,下午便也消了那念頭。
到嶽山時天剛擦黑,前方侍衛打著火把將上山的路照亮,石階上的白雪已被山上的姑子清掃,露出乾淨的石階。這皇家靈位皆供奉在嶽山之巔,除了先帝的宮妃宮婢奴才外,還有姑子每日誦經唸咒,如今殿裡上至老宮妃下至待伺婢子早已在山門處恭候迎駕。
盛夕鈺下車來扶著清月,輕聲道,“積雪已清掃,然,這石階仍有些許滑,小心著踩。”
清月低頭微笑,低低應著。已上臺階的盛絕轉頭看下方,恰好看見盛夕鈺與清月情意綿綿的景象,盛絕胸口處微微疼痛,冷了顏色轉身上山。
晚間老姑子與老宮妃們已將齋宴備好,盛絕吃了少許便見盛夕鈺與清月、和碩等人離去,當即面色更為駭人。
盛夕鈺扶著清月回房,清月現在已開始有嘔吐的跡象,適才便是覺得有失禮數,這才匆匆離席。素言取了暖爐回來,於清月捧著。
“王妃可覺著好些了?”素言在屋裡又加了些炭火,令屋內升溫,“王妃沒吃多少,要不,奴婢去小廚房裡熬些粥來?”
盛夕鈺此廂進屋,素言趕緊上前於她取了大衣,然後道,“爺方才在瞧什麼,這會子才過來?”
“瞧那院裡的紅梅,這山間的梅竟有股別樣的清新,想著進來換身衣裳,再去折幾支在屋裡放著,也好將去去屋裡的濁氣。”盛夕鈺去了厚重的斗篷將手於屋中暖爐出烤火,回頭看向清月道:
“可好些了?臉色還是如此慘白,可需請太醫過來瞧瞧?”
清月卻實被這孕吐折磨慘了,這廂已無任何心思做別的,只得抱著暖爐軟軟的躺歇在床榻上,聽盛夕鈺問話,便低聲應著:“切莫再折騰些事情出來,我如此躺著便已大好。”
盛夕鈺烤暖了手,然後走近她,在床榻上坐著,伸手握著她的手,道,“我知這是最痛苦的日子,你且熬過這數月,到春日裡便好了,到時候我便駕著馬車帶你與世子出去透透,可好?”
素言在一旁聽著便好笑,打趣道,“王爺,王妃這才月餘,就想著小世子出世了?看來王爺是真想當父親了。”
“若是郡主,豈不辜負了王爺的厚愛?”清月道。
“郡主又何妨?郡主自比世子更好,更貼爹孃的心。”盛夕鈺認真道。
盛夕鈺起身脫了外面的袍子,讓素言找了件月白色加棉的厚袍子穿上,清月撐起身子問,“晚間涼,山上風比山下雪風更大,還是別出去了,明日裡再去折。”
盛夕鈺搖頭,道,“月兒不知,這晚間的梅啊,才好呢,我若明日再去,指不定被些個奴才把好的折去了,我還是這廂去折回來才放心。你好生歇著,過會兒與你瞧山間的紅梅。”
素言道,“爺都是要當父王的人了,這偶爾的孩子性卻還有。”
“一同去?”盛夕鈺披好大衣問素言,素言輕嘆,點點頭,道,“奴婢是不願去的,可奴婢想著爺需要個掌燈的奴才,奴婢這是沒了推脫的理由。”
盛夕鈺轉而對清月笑道,“瞧瞧這丫頭,定是被你教得越發沒大沒小,連我都挖苦了。”
“王爺可別怪王妃,奴婢這性子啊,自是王爺教出來的。”素言又回話道。
二人出門之時將門掩好,外間院落的梅開得極好,素言本是與盛夕鈺說笑著,這一走出門便瞧見怒放的紅梅,當即驚呼,甩了盛夕鈺急急跑去。
“爺,好美啊——”
盛夕鈺直笑,讓素言退後,她需將樹枝上的厚雪搖下,才能折梅。素言提著燈站得遠遠的,怪不得王爺要換衣裳,若不穿得厚些,積雪打在身上即刻便浸溼了衣裳,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