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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大肆翻修過一遍,勞民傷財的結果便就是如今這座宮殿極盡奢華的金碧輝煌。宮門今日亦張燈結綵,紅氈愣是由殿內鋪到了乾元宮外。
再瞧這寢宮內,文几上,龍涎香噴金猊;破圖中,連理枝高蓮蕊。銀灼輝煌,色映堂前明月;鳳簫雅奏,聲飄簾外春風。內殿裡貌美宮婢面貼花紅垂首待立,龍榻上嬌兒靜坐,只待夫君歸來。
鴛鴦枕上諧連理,悲翠衾中品蘭香。夜了,奚鈺不止一次起身將目光外探。想來他今夜定喝不少酒,遂又命宮婢讓御廚準備醒酒湯水,然,湯水送來涼了一次又一次,還不見王歸來。
終待她再受不住,連日奔波在途中,雖御攆舒適卻依然令她睏乏不堪,子時末便再也等不得側身睡了。
王入內時恐驚了她即刻令屋裡待伺宮婢出去,他在屏風處靜立半晌轉而去了後方浴池,去了這一身濁物又裡外打理完整這才入內瞧她。
奚鈺睡著只覺呼吸漸急被憋醒過來,掀起眸簾,原來是他將她唇舌所附吞了她所有氣息。伸手將他推開道:“喝醒酒湯沒?”
盛絕點頭:“愛妃心意,孤如何不受?”
她被他瞧得紅暈散開,眸色含春,自撇開目光往別去瞧去,他則不依將她臉兒扣上,銜著她兩瓣唇低聲問:“怕麼?”
她目光遊離,應著:“嗯……”
能不怕麼,今夜便要成婦人了,做了十七年的男兒,一朝紅妝加身便是這鳳冠霞帔。叫她如此短時間裡如何適應?各種惶恐紛至沓來,心跳得異常之快,面色也紅得越發不正常。本欲強裝鎮定一回,哪知因著他這二字所以努力付之一炬。
他底笑,伸手為她除衣,只剩件金線所繡龍鳳呈祥的大紅兜兒,有此還不如沒有來得實在,這一刻君王冷靜的眸色即刻燃燒起妖冶嗜血的火焰來,瞧得她心驚膽顫。不是怕他,是他此廂這模樣太過駭人。
忽而一絲退卻雙手掩胸,他則扯了自身衣裳繼而將她捲入炙熱胸膛雙雙滾落龍榻,放下金色床幔,掩去一室旖旎。
她記不得他是如何將她引誘如何弄得她如溺水便痛苦猶如飛天般快樂,只記得在他將入內之時,他執手緊握,於她耳際發誓:“此生相隨,白首不離!”
晨間醒得極早,她起身瞧得這金龍雲紋幔頂微徵,心中突地一跳,即刻意識到她已為新婦,心中百般滋味上湧,道不明是喜是憂,側目往身旁瞧去,卻不期然對上盛絕含笑的眸。她心中一慌,欲起身逃脫。
忽而床榻間會多出一人來,還如此頗具危險之人,這頭一日自然不能習慣。起身卻極快被拖了回去,她不安,昨夜的荒唐羞人一幕幕閃現,臊得她即刻面頰緋紅。
盛絕翻身將她壓在身旁側臥著瞧她,手往她衣內去,她渾身一震,那些個羞煞人的記憶再次無情襲來,她輕呼:“王……”
盛絕含笑,眸間一片溫柔,粗糙大掌帶起陣陣別樣電流在她身體流竄,輕觸肌膚轉而瞧著她咬唇紅豔的面兒,輕聲道:“我的嬌兒……”
帳內再度**,君王榻上尋歡之強勁不遜色他為人的捐狂與霸氣,他還未盡興,倒是弄得她討饒聲連連,只願就此活活去了了事,偏生他依然生猛進攻,逼得她吐出滿口**之聲,羞得她左躲右閃。
賀迎帝妃之喜,免三日早朝。盛絕自是可放肆尋歡,晨間之樂自然較新婚夜裡生猛,所求無度,倒是日頭穿過雲霧之時二人才起身。
著了繁瑣宮裝,再梳上覆雜髮髻,釵環裝飾,如此她便如活脫脫的美豔宮妃靜立。盛絕亦著了飛龍圖案的華麗袞冕,入內瞧宮人與她著衣繼而退卻眾人,他親自上前,她面色緋紅並非胭脂所暈,唇紅如血他垂眼而瞧,瞧得他心神盪漾。繼而附唇輕碾,鼻息纏繞,她避開,眸中赫然一片嬌羞:
“好不害臊,大白日的也不避諱。”
盛絕微微點頭,應道:“嗯,鈺兒言下之意便是夜裡隨孤隨便弄之?”
奚鈺那面色即刻血色紛飛,絢麗了一室靜物,側身而立,輕呼:“王如何這般不羞不臊了?有失帝王之儀。”
盛絕近身,於她身後環扣鎖入懷中,道:“還記得麼,孤為鈺兒做風流夫君?”
與他說理她幾時佔得先機過?解開他緊扣的手臂道:“快些吧,太妃定等頗久了,她雖囑咐了這跪拜之禮免去,然這頭一日還需於她奉茶的,王定不想日後太妃因了這茬子尋我的不是對麼?”
盛絕道:“太妃非孤生母,你自待她恭敬無須多做任何,她若說日後免了跪拜之行你不便多堅持,於她瞧來,你做諸多皆無意。再者,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