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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痊癒,你功不可沒。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還是免了吧,沒什麼事,我先回西瀾國了。”司徒睿苦笑,面上有些尷尬之色,“青兒,我……我對不起你。”
“說什麼胡話呢?”北宮青不解地蹙眉,而司徒睿已繞過她,匆匆地離開。
月上柳梢,皇宮中宮燈高掛,燈火通明。鐘鳴、絲竹之聲不時地從暮陽殿傳出,酒香縈繞,舞姿搖曳。
所謂醉生夢死,也不過如此。
女皇陛下披散著長髮,只著一身鬆垮的便衣,斜倚在殿前的玉階上,一雙雪白的玉足不著寸縷暴露在空氣中。她一邊欣賞著宮裡舞姬們的舞蹈,一邊手執酒杯遙敬端坐在下首的李澈,面頰上染著紅霞,已有些微醉:“阿澈,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拘束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哈哈哈……痛快!做人就是要及時行樂,該喜則喜,該悲則悲。”
“好詩!”李澈細細地體味著詩句,擊掌稱讚。
“那不是我的詩,我乃天下第一竊雅賊。”她肆意地舞著雙足大笑,無拘無束。
李澈勾唇淺笑:“竊雅賊?這個名號倒是有趣。”
她仰頭飲下一杯:“這天底下,有雞鳴狗盜之小賊,有竊國之大賊,而我卻是那剽竊古人詩詞的竊雅之賊。只可惜,這些出名的文人此時此刻都還未出生,或許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我便得了最大的便宜,堂而皇之地當這天下第一竊雅賊。”
李澈舉杯遙敬:“青兒不做這天下第一竊雅賊,也已是天下第一人。”
北宮青晃著手指,對向他:“呔!你這阿諛奉承的小廝,怎得拍得朕的馬屁這麼舒坦?”
李澈忍不住大笑。
她板下臉,故作呵斥道:“大膽!敢在朕的面前露齒大笑,你冒犯龍顏,藐視聖上,朕罰你……過來讓朕親一口。”衝他勾勾手指,一副垂涎三尺之相。
李澈笑得更歡,卻未有絲毫動作,女皇公然調戲,連底下舞樂之人也都抿嘴竊笑。
這時,小全子突然進殿稟報,煞了風景:“啟稟皇上,皇甫將軍求見。”
北宮青無趣地撇了撇嘴:“真掃興!這筆賬先記下了,回頭再討。”
小全子一直低著頭,聽她如此說,以為是針對他,不解地抬頭道:“皇上,奴才沒欠您賬啊。”
北宮青有些微愣,待反應過來,眼珠子一轉,詐他道:“怎得沒欠?你當上大內總管後,一定得了不少好處吧?以後一九開賬,朕九你一,休想隱而不報。”
“這……奴才遵旨。”小全子狠擦了一把冷汗,這也宰得太狠了。
北宮青側臉偷笑:“還不快宣人?”
待小全子戰戰兢兢地退出後,李澈蹙眉打量著她的衣著,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此時放浪形骸的媚態:“青兒,去換身衣裳再見吧。”
“有什麼不妥?”她低頭看向自己身上,不過是沒有著履,他也未免太過拘謹。
李澈無奈地搖頭,也不再糾正她。
“皇甫勁拜見吾皇……”皇甫勁進殿後低首叩拜。
北宮青忙阻止道:“免了,私底下就別來這些俗套。”
皇甫勁抬頭,在見到她的儀容後,明顯地愣住,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她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足,久久不語。
一聲輕咳自左首傳來,李澈有些微惱皇甫勁的無禮。
北宮青輕瞄了他一眼,坐正了身子,將雙足藏於裙裾下。
“這麼晚進宮,有要事?”
皇甫勁面部有些不自然,躬身回道:“回稟皇上,臣是來替野秋向皇上辭行的。”
“她,還是要去道觀?”北宮青有些不是滋味,這事多少和她有些干係。
皇甫勁頷首:“是。”
她倏地站起,朗聲道:“皇甫勁聽旨。”
皇甫勁微愣,旋即俯首道:“臣,聽旨。”
她斟酌了一番,道:“這些年天下殺伐過甚,百姓無法安居,朕心甚為不安。著你率領三百工匠前往慈雲觀,為朕修葺道觀,廣施善緣。”
皇甫勁蹙眉,更加不解她的用意。她故意沉聲喝問道:“你想抗旨?”
“臣不敢。”皇甫勁戰戰兢兢。
她放緩了語氣道:“皇甫將軍,你為朕戎馬十數年,朕心中感激。如今天下太平,你也該停下來,好好歇歇。聽說慈雲觀的風水不錯,仙氣甚重,你就當是遊山玩水、休養生息吧。護國大將軍的位置,朕永遠為你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