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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叩門聲再次響起,伴隨著的是錢弘仁那特意撥高了音調,但,透過厚重的木門傳遞到雲彩霞耳旁之後,依然有些失真的聲音:“小白兔,五點半了,該起床了!”
“才五點半,還能再睡半個小時呢……”雲彩霞嘟嚷了句,像一隻不堪其擾的貓咪般一縮一縮的,將整個人都縮到了空調被裡後,才心安理得地繼續做著美夢。
五分鐘後,依然沒有等來雲彩霞回應的錢弘仁,在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後,握著門鎖的右手微一用力,然後,在腳步邁進房間裡的時候,也下意識地深呼吸了幾次。
熟悉的清甜香氣,一瞬間,就從鼻尖入肺,瀰漫了整個胸膛,令他在看見床上那縮成一團的被子時,往前邁去的腳步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比窗外的陽光還要明媚的笑容來。
“小白兔,給你一分鐘,你再不起來的話,就別怨我掀被子了哦。”
雲彩霞狀若未聞,而,在錢弘仁進來的那刻,就再次隱身觀察起來的系統則雙眼放光地看著這一幕,手裡不知何時出現的攝像機在每一個角落,忠實地將這一幕記錄下來。
“呵呵……”錢弘仁輕笑一聲,順從心裡那蠢蠢欲動的念頭,一臉愉悅地走到床頭,然後,雙手抓住被子……
臥槽!
系統默默地跪了,毫不猶豫地給錢弘仁貼上了一個“無恥”的標籤。
“錢弘仁!”被錢弘仁這種連著被子整個兒“公主抱”的雲彩霞,即使再如何地做心理建設,安慰眼前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但,在這一刻,她依然忍不住地瞪圓了眼,猶如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咪般,渾身的毛髮根根炸開!
“小的在。”
察覺到雲彩霞生氣的錢弘仁,立刻就換上了一幅委屈無辜的可憐模樣,小心翼翼地將雲彩霞送回到床上後,然後,用一種特別哀悽的聲音說道:“小白兔,你已經睡了整整四個小時了,再睡下去,晚上就難免失眠,然後神情疲憊倦怠,第二天就沒辦法保持著充沛的精力遊山玩水了。”
雲彩霞默默地撫額,定定地瞪視著錢弘仁,怎麼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說演道唱俱佳的人,就是眾人心中“神”一樣的存在。
或者,其實,從最初,她就看錯了!
畢竟,如錢弘仁這樣的“狐狸精”。又怎麼可能是單純無害的生物呢?
……
心裡轉悠著許多念頭的雲彩霞,沒有理會錢弘仁的請罪,只是用一種狠厲的目光瞪視著錢弘仁:“就算如此,你為什麼不說一聲就進來?”然後,還不由分說地上手抱住她?
當然,最後這句話,雲彩霞是絕對不會問出來的。
“我敲了好幾分鐘的門。但。你一直沒有給我回應,我很擔心你,所以……”錢弘仁眨巴著眼睛。滿臉的委屈,活靈活現地演繹了一幕“你怎麼可以這樣無理取鬧”的劇情。
“哦?”雲彩霞輕撫胳膊,安撫著那些受到驚嚇刺激而在空中跳起了舞蹈的汗毛,道:“就算這樣。也不代表你能一聲不吭地闖入我的房間!”
“對不起,我錯了。”錢弘仁低頭認罪道。態度特別地誠懇,姿態特別地卑微,“隨便你如何地打罵懲罰我,我都不會還手。但是。小白兔,現在的時間真得不早了,你得起床洗漱。然後,我帶你去小吃一條街。然後再遊河,以補償今天的錯誤。你看,如何?”
……總有一種這人又挖了個坑,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她往下跳的感覺。
雲彩霞默默地移開視線,目光在房間裡那和自己在錢家借住時一模一樣的家居擺設處掠過,心裡莫名地生出一絲奇妙的猜測。
若是以往,雲彩霞肯定會再一次地無視這樣的猜測,但,今天,不知是被錢弘仁一連再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舉動給打敗了,抑或是錢弘仁默默地凝視著自己時那雖平靜如常,但隱約間可見滾燙情意的目光給灼燒到了,總之,在這一刻,她就再次地順從自己心裡的好奇,問道:“這個房間是錢伯母佈置的嗎?”
“不是。”錢弘仁從來都不是一個甘願做“幕後英雄”的人,因此,在乍聽到這句問話時,他臉上的黯然失落神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愉悅,或者應該說是得瑟的炫耀:“這是我從爺爺和奶奶那兒一點點打聽到,然後,悄悄地佈置出來的,喜歡嗎?”
雲彩霞猛地偏過頭來,定定地凝視著錢弘仁。
恰好,此刻,錢弘仁也抬起頭來。
於是,一雙漂亮的鳳眼,一雙狹長的雙眼;一雙黑白分明,轉動間給人予一種靈動慧黠感覺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