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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永遠失去邵欣欣的那一刻,柯一誠重重地嘆口氣,終於忍不住有種衝動想要說出那個塵封六年的秘密。
沉吟半晌,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朝邵欣欣半/裸的後背摟過去,聲線跟著下沉些許:“其實當初我離開是有原因的……”
就在柯一誠的手掌距離那片光滑的玉背僅有一厘之距時——
一隻有力的大手遽然攥住他的手腕。
“你別碰她!”聶左磁性的聲音擦著空氣衝進柯一誠的耳膜。
猝不及防襲來的喝止以及突然出現的男人,令邵欣欣和柯一誠俱是一驚。兩人幾乎在同一瞬間轉過身,兩張臉上的表情亦是驚人的一致——詫異不已。
柯一誠認得這張面孔,就是上次被他揍了一拳的臭小子,“這裡沒你的事兒,滾!”他本能地翻轉手腕,想要回擊聶左。
不料,此副不屑的口氣終究激起了聶左的怒氣,他竟是加大力道,不由分說地揮出一拳,正中柯一誠的面門,“這拳是還你的!”
柯一誠顯然被打懵了,腳下一個趔趄向後連退幾步。
“別打了!”邵欣欣擰著眉毛大喊。
哪知她的話音尚未落下,聶左又朝著柯一誠的胸口補上一記重拳,“這拳是打你這種不負責任的男人的!”
只聽“噗通”一聲——
柯一誠沒能敵過那一拳,整個人忽然向後跌去,腳後一空就這麼掉進了荷花池。
邵欣欣傻眼了,正欲衝到池邊把人拉上來,她的手臂忽而一緊,連驚叫都還卡在喉嚨裡,就硬生生地被聶左連拉帶拽帶離了酒店花園。
“柯一誠不會游泳,他會淹死的!”邵欣欣嘴上急聲喊道,腳步卻早已被聶左大步流星的腳程帶得凌亂不堪。
“淹不死,他最多啃幾口淤泥。”聶左冷冷地回道。
他的動作十分強勢,半點不留迴旋的餘地,一鼓作氣把邵欣欣塞進車裡,然後踩下油門,加速駛離酒店。
……這叫什麼事兒啊?!
坐在車裡,邵欣欣鬱悶地板起臉,腦細胞有點不夠使,她不悅地問:“聶左,你為什麼打人?”
聶左從後視鏡裡乜斜她一眼,怒其不爭地反問:“邵欣欣,柯一誠這種人渣難道不該打麼?你一個單親媽媽帶著萱萱的日子好過麼?他有盡過父親的責任嗎?”
……單親媽媽?!父親?!
……等等,請容她先冷靜一下。
一串凌厲的責問瞬間把邵欣欣逼入某種有口難言的境地。誰讓她的前任跑了,自己又帶著個娃,這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可不是活生生被拋棄的下場麼!
她不知該如何向聶左解釋,只煩躁地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負氣回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事以後不用你管!”
聶左抿了抿薄唇,一聲不吭,車速卻是又加快了不少。
斑斕的夜色呼嘯著掠過車窗,車裡轉而陷入一片死寂。
回想起方才的一幕,聶左只覺是自己——瘋了。那一念莫名的衝動,令習慣冷眼旁觀的他破天荒地管了邵欣欣的閒事。事實上,拳起拳落,就連他自己都分辨不清到底是為打抱不平,還是有別的原因?
可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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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一路回到水榭佳苑,再到電梯,邵欣欣全程斂眸不語。
她心裡亂糟糟的,尤其是身邊一直杵著這麼位面癱司機。余光中,聶左的冷臉比平日更加料峭幾分,令邵欣欣無端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寒冽之氣瀰漫左右。可就是這個冷峻的男人為她出手收拾了負心漢。這輩子還是第一次有人替邵欣欣出頭,靜下心來想一想,她的心坎裡竟泛起一絲絲……暖意。
冷熱交加,折磨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兩人一前一後步出電梯,依舊保持著互不搭理的彆扭姿態,各自走向自家大門。安靜的走廊裡隨即響起“咔嚓、咔嚓”兩聲鑰匙在鎖眼裡轉動的聲音。
這不輕不重的動靜彷彿敲在邵欣欣的心上,上一秒悄然湧生的暖意不知不覺擴散開來,轉眼氤氳了整個心房。
她忽然狀似若無其事地扭過頭,用再自然不過的語調打破冷戰:“聶左,你想不想喝一杯?”
……請他喝酒?
聶左轉動門把的手頓了頓。這女人示好的方式還挺特別,好男不跟女鬥,那團鬱結在他胸腔的氣就這樣煙消雲散了,他不由翹了翹嘴角。
但轉過身後,聶左唇角的弧度已淡去,他只清淺地丟擲兩個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