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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爆的訊息,恭喜你啊!以後咱四個就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不料,聶左並未接話,而是聲線平緩地跳轉了話題:“行了,說正事兒。我懷疑柯一誠與趙氏破產案有關。”
“啥?!”何東這下笑不出了,他的心情就像做雲霄飛車,倏忽間忽上忽下的,他擰著眉毛,嚴肅了口吻:“這小子果然不是什麼好貨!”
聶左不予置評,只淡聲說:“一切都以證據說話,我目前也只是懷疑而已。”別看聶左萬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骨子裡卻是個十分嚴謹的人。
結束通話電話,何東一溜小跑衝回臥室。李希也結束了跟邵欣欣的通話,正揹著身坐在床頭穿衣服,聽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她“騰”一下轉過身。
只見何東/突然縱身一躍竄到床上,從身後抱著她說:“媳婦,穿什麼衣服啊,咱倆繼續唄。”
臥室的燈光十分柔和,襯得李希的眼睛亮得跟鋼鏰似的,她按住何東的上下其手,一臉的興奮地說:“你老實點兒,我告訴你個好訊息……”
“噓,你甭說了,我剛聽聶左說了。咱倆給他們慶祝一下,來——”何東說著,就把李希拉回了床上,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了。
……臥槽,有這麼給別人慶祝的麼!
比起何東和李希狂野的慶祝方式,當事人的房間裡略顯冷清。聶左衝了個澡,然後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思考。
他倒是沒想柯一誠的事兒,而是暗忖著吳菲晚上說的一席話。如果趙宗生真是當初背叛裴東海和裴東遠兄弟倆的人,那麼裴東海處心積慮滅了趙氏,也就不足為奇了。
可事情真的就這麼簡單麼?
聶左抬手覆在額頭上,微闔上眼睛,隱隱覺得哪裡非常不對勁。事關邵欣欣的父親,他每走一步都愈加謹慎,他決定回B市得找趙宗生開誠佈公地談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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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行程的比較輕鬆,上午邵欣欣帶團參觀青少年科普展,下午是親子體驗活動。
一行人午休完畢,浩浩蕩蕩地來到國際學校的陶藝教室。校方安排的老師認真講解了陶器的製作過程之後,便把時間留給各位學生和家長了。國際學校一方和從B市來的團隊一樣,也有十五對家長和學生參加親子活動,家長們需要負責帶領各自的小孩,按照個人喜好隨意製作出一件陶藝品,然後再由雙方的小朋友進行一對一的交換,作為夏令營的紀念品。
至於聶左,他聽說是親自體驗活動就自行脫了團,一個人去學校附近的Pacific Coffee喝咖啡去了。老實說,這趟香港行也算難為他了,他本就不喜歡小孩,一連幾天又日日跟一堆小屁孩為伍,鬧騰得他腦仁直疼。這會兒算是聶左這幾天耳根最清淨的時刻了,一個人坐在午後的咖啡廳裡,對著電腦收發email,手邊擺著杯黑咖啡,要多慵懶有多慵懶。
陣陣語笑喧闐從陶藝教室裡傳出來,同學們興致勃勃地和家長一起製作著陶藝,雖然都是簡單、基本的陶罐式樣,但大家的興奮心情還是燃燒到極致。原本充盈著濃濃友情與親情的動手過程,卻讓萱萱看起來有點孤單。
邵欣欣要負責和校方確定一些事項,根本沒時間帶她一起製作陶藝。偏偏萱萱的性情內向,略有些孤僻,哪怕只能靠自己的一雙小手,她也不會向別人求助。她默默坐在角落裡,擰著眉毛,使出吃奶的力氣揉陶泥。不過,一個六歲的小娃娃能有多少力氣,萱萱搗鼓了一會兒就洩氣了,不是水少就是水多,她手裡的陶土總是不成形。
眼看著別人手裡的作品都有了雛形,她的陶泥卻還沒上拉胚機,她心裡有點起急。就在這時,“啪”地一下,一塊陶泥忽然從天而降,在半空劃了道弧線,緊跟著——正中萱萱的臉蛋。軟軟的泥巴砸到臉上疼倒是不疼,但著實嚇了萱萱一跳,她用手揉了揉臉頰,“嚯”地一抬頭,機警地望向對面的小男生。
小男生叫劉宇,萱萱的同班同學,正是上次因為掀了女生裙子,被萱萱打的那位。他跟萱萱不對付,故意趁媽媽去洗手間的功夫向萱萱發射了一枚“炮彈”。此刻,萱萱的眼刀對他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劉宇反而幸災樂禍地裂開嘴朝她做了個鬼臉,無聲的口型頑劣地念出三個字。
捱了團泥巴,萱萱忍了,但那三個字卻令她愣怔了一下,隨即她的大眼睛裡溢滿了霧氣,一股子委屈漫上來,既悲傷又生氣。
那三個字是——沒爸爸。
爸爸、媽媽加上自己,就是一個孩子全部的世界了。而萱萱的世界,是殘缺的,因為少了一個角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