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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般地撕扯著裴東海的衣服,撕心裂肺地咆哮起來:“你不是人!你是劊子手!你哥是被你害死的!你居然騙了我們母女二十年,你居然還準備毀掉欣欣一輩子的幸福!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哥麼……”
裴東海萬念俱灰地僵在原地,任她撕扯、拉拽,他再也沒有狡辯的餘地。謊言,就像是一個充滿氣的氣球,一下子被捅破了,“砰”一聲炸裂開來,無論如何都圓不回去了。
差一點,只差一點點,邵欣欣就把聶左當成殺父仇人的兒子了,這是多麼驚悚的事情啊。哪怕趙宗生及時帶來了真相,她依然心有餘悸。瞪著失魂落魄的裴東海,邵欣欣覺得自已從未像此時這般憤怒過,她恨不得不顧長幼輩分,狠狠地扇他個耳刮子。
就在她抬腳上前的一瞬間,她的肩膀卻忽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摁住了。聶左附在她耳邊,低聲提醒說:“那是上一輩的恩怨,他們會解決的,你別管。”
上一輩的恩怨……邵欣欣怔了一下。
“你陪我下樓走走吧。”他說。
“……”邵欣欣還沒答應,人已經被聶左拽出了家門。
冤有頭債有主,二十年的恩恩怨怨,估計屋裡的仨人一時半會兒搞不定,邵欣欣留在那兒不僅幫不上忙,弄不好還得添亂,所以聶左把她帶去了個清靜的地方。
邵家所在的社群有一個小花園,水榭長亭,植滿花花草草,被晚風一吹,空氣中瀰漫著植物的清香和淡淡的水氣,煞是舒爽。尤其是在此般星月交輝的夜晚,點點星光倒映在淺水池裡,泛起粼粼波光,顯得格外幽靜,別有一番令人放鬆身心的意境。
可邵欣欣卻沒有半點賞花觀景的興致,她的心思全在樓上呢,她悶悶地問聶左:“你早知道了?”
聶左的心情倒是十分放鬆,他低頭睨著腳下的碎石小路,幾朵不知名的小花正在他腳邊開得鮮豔,他沒抬頭,漫不經心地回了邵欣欣:“知道什麼?”
邵欣欣駐了足,她雙臂抱胸,擋在聶左身前,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我爸、你爸和我叔叔的事情,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抬眸看著她,淡聲說:“幾天前吧。”
邵欣欣聽了就來氣,這男人怎麼凡事都比她早知道一步呢?她板著臉問:“這麼大的事兒,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呢?你是不是特喜歡看我措手不及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這一顆心就跟做過山車似的,忽上忽下的,蹦躂得別提多難受了!”她今天真的是被嚇到了,哦不,應該說最近邵欣欣一直在受驚,根本沒停過。
聽出女人話裡的責怪,聶左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方才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愜意感倏地退去了,他按了按太陽穴,這話到底該從何說起呢?
越說越氣,越說越後怕,邵欣欣根本沒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連珠炮似地責問道:“要是今晚趙宗生沒來呢?你一張嘴能說得過裴東海麼?連我都差點誤會你了!你前幾天才跟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共同面對’,可結果呢?你每次都擅作主張、先斬後奏!你拿我當什麼了?你有拿我當女朋友嗎?”
“欣欣,你別激動,你聽我解釋……”聶左有點頭疼,他就是太在乎她了,才不捨得她難過,好多事情都想著自己解決完了就算了,何必給她添堵呢。
邵欣欣聽不進去他的解釋,她一挑眉,“行,別的咱都不說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趙宗生是你爸,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咳咳,這個也說來話長,不過就算再麻煩,聶左也得硬著頭皮解釋:“剛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你,畢竟這是我的私事;後來聽你那麼反感趙宗生,我就不敢說了……”這一刻,聶左悲哀地發現,原來他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他也有怕的事情,比如……怕失去她。
事實證明,男女吵架的時候,腦回路基本上是完全不同步的,邵欣欣很快便從他的話裡抓到了一個漏洞:“你不敢告訴我?所以你就敢騙我了,是不是?”一個控制不住,她猛地揚起手,朝聶左的俊臉抽了一巴掌,“你這個騙子!”
“啪”一聲脆響在小花園裡炸開,連晚風都被驚起,呼呼吹了幾下。
聶左的臉一片生疼,可他對邵欣欣的激動格外寬容,發生了這麼多事兒,她承受不住發洩一下是很正常的。但是這一記掌摑,聶左顯然不準備白挨。
電光火石間,他微微一沉氣,然後不顧一切地吻住邵欣欣的唇,“不騙怎麼得到你?”
“……”媽蛋,又耍流氓。
不知是男人攻城略地的吻法太激烈,還是風起的愈發急了,邵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