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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道:“我要睡了,你有話快說。”
隔著手機,聶左的聲音散漫著低沉的磁性,還透著溫柔的戲謔:“真羨慕你還能睡得著。酒店的床不舒服,我失眠了,我想我的床。”
他想的不只是床,還有人。
邵欣欣還能聽不出他的雙關語,她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接話,繃緊的心絃隨之又緊了緊,彷彿一根拉到極致的橡皮筋,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
一向說話跟放炮一樣衝的女人難得沉默,聶左也不勉強她開口,淡聲說:“我有件事不明白,我們前幾天不是相安無事挺好的麼,你為什麼今天突然不讓我回家了?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
從冷戰到分居,總得有個由頭吧。說起這個由頭,邵欣欣的氣便不打一處來,她理直氣壯地質問道:“聶左,我問你,你和沈雯到底是什麼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確定要虐麼?確定要考驗一下小聶的感情咩?線上等~~~
☆、第六十章
60。
邵欣欣理直氣壯地質問道:“聶左,我問你,你和沈雯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個出乎意料的名諱,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刻,猝然襲來,激得聶左的劍眉猛地蹙起,哪怕是窗外皎潔的月光都化不開他眉心的那團黯沉。如果說,聶左半夜三更打電話給邵欣欣,初衷是要滋擾她一下,不料這下反倒把他自己給滋擾了。
手機另一端陷入一陣沉默,邵欣欣的心跟著忽地一沉,聶左這是被她問住了?難道沈雯這個名字,對他而言,真有某種特別的含義?
“行了,算我沒問。”邵欣欣突然不想聽他的答案了,他那一片刻的遲疑似乎已經證明了一切,顯然他和沈雯是有關係的,而且弄不好還關係匪淺,邵欣欣不想再大半夜的找虐了。
忽略掉女人話裡的不悅,聶左不答反問:“沈雯找你了?”
他的聲音很沉,很嚴肅,頗有風雨欲來的緊迫意味。如果沈雯主動找了邵欣欣,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勢必會給邵欣欣的生活掀起一陣血雨腥風,這樣一來,他所做的一切不都枉費了麼。
殊不知,邵欣欣只是冷曬一聲,隨後她繃著聲線說:“她找我幹嘛?難不成她還要跟我宣示所有權麼?”
“所有權?”聶左這回真聽不懂了。
裝逼啊!一個沒忍住,邵欣欣便用凌厲的口吻將自己全部的委屈都宣洩了出來:“我今天看到你和沈雯在咖啡廳裡敘舊情了,是不是趙宗生的公司破產了,那隻老狐狸的身體也垮了,你就做好隨時接手他老婆的準備了?”
好一副咄咄逼人的口氣,好一副醋味濃烈的質問,聶左陡然覺出味來。原來是他多慮了,心裡一鬆,聶左忽而對著手機笑了,笑得這般愜意:“我自己的老婆還搞不定呢,哪有空接手別人的老婆。你這醋吃得也太大發了吧?”
邵欣欣不僅沒問出個所以然,還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她氣得乾瞪眼,咬著後槽牙回擊:“聶左,你這人還要不要臉了?我不跟你說了。”
“邵欣欣。”
她正要收線,就聽到這麼一聲。儘管聶左並不是第一次叫出她的名諱,但此時此刻,他的聲音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沉的,柔的,又透著一股子若有似無的深情。
邵欣欣觸著掛機鍵的手指隱隱一僵,愣是沒按下去。
“我和沈雯沒有你想的那層關係。”他似笑非笑地說。
不過是句簡單至極的對白,卻還是激得邵欣欣的心微微一動。可她怎麼說也是被他騙過一次的人了,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是沒道理的,聶左的誠信度在邵欣欣這裡終究是打了折扣的。
所以,她只冷著嗓子回了句:“我已經不信你說的話了。”然後,便掛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傳來一陣“嘟嘟嘟”的忙音,聶左輕輕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固執,還要執拗,他到底該拿她怎麼辦呢?難不成他得把心剜出來給她看看?負手站在窗前,聶左遙望著這座光怪陸離的城市,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油然而生。人生百態,千般滋味,彷彿在邵欣欣一個人身上,他全都嘗過了。
被聶左這通電話一攪合,本就難以入睡的邵欣欣徹底失眠了,她雙手抱膝坐在床頭,盯著黑漆漆的房間發呆。她確實是把聶左趕走了,可隨之而來的各種後遺症卻是她始料未及的,原本充滿人氣的房子似乎一下子從夏天變成了冬天,室內的溫度就跟降了十度似的,冷清清的。而她的心牆彷彿也塌陷了一角,怎麼都填不滿,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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