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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不動聲色,五內卻心神微動。馬總果然是想幫她的麼?或許那裡面有什麼心思不純的東西,可最起碼不是完全的敷衍了事。從這些人的身份就略知了。
蘭甜兒被馬總拉過去坐在旁邊,取代了那個公主的位置。這樣的尷尬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身體拉扯上帶著抗拒,卻不能不暫時忍著。
一坐下就是被灌酒。
“抱歉,馬總,我不會喝酒。能不能先談一下我的事?”蘭甜兒推拒。
“蘭設計怎麼這麼不懂得應酬呢?這古言有杯酒釋兵權,用在這裡都是一樣有效的啦。來,喝吧!”馬總直接把酒杯推進蘭甜兒的手裡。
她很少有遇到這種噁心的場面,不會應酬是她的弱點。那意思是不是隻要喝了酒就可以解決問題?如果是,沒什麼大不了。
蘭甜兒把杯中酒喝得一滴不剩,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嘴裡苦澀的味道直嗆鼻,內心發酸地快流出委屈的淚來。
剛放下,馬總又斟滿,說:“懂事點啦,快給他們每人敬一杯。他們高興後就會幫你辦事的啦!”
“馬總,我真的不能喝酒。如果您不能幫我,我還是走吧!”如果每人都敬一杯,蘭甜兒肯定不能走著出包廂門。她不是沒有危險意識的嬰孩,這是成長中衍化的本能。
“蘭設計,不要這樣了啦!你這樣子怎麼能幫上你的朋友呢?有付出才有回報的啦!”
就在蘭甜兒上下為難,不知所措時。包廂門被服務員開啟,緊接著走進來的人,身材頎長,西裝革履,他身旁的光線,都被他衣服的黑暗色澤給汩沒,如神祈的威嚴。偏偏他臉上還帶著紳士般的溫雅笑容。
馬總曾經受過他的壓迫,記憶猶新,嚇得臉色異變。被波及的還有蘭甜兒,她的身體已經像木棍似的僵直,怔怔的看著商丘車。不明白他怎麼會在這裡,太巧了吧!
商丘澤像沒有看到她,自顧地上前和那個高官打招呼,似乎是熟識,就落座在沙發上,兩人聊了起來。那高官還親自給商丘澤點上煙,看來他也是忌憚這位大人物。
旁邊有人偶爾插進幾句話聊著,看樣子商丘澤還是一個特別好說話的人。
馬總不會這樣認為,蘭甜兒更是把臉偏在一邊不敢去看。自己在這裡的出現是多麼地可恥,就像這些小姐,與之身份有什麼不同?
包廂裡的溫度明明不低,蘭甜兒卻感覺好像置身在冰窖裡,凍得血液不通暢。
從頭到尾,蘭甜兒一直沉默,直到散去。
或許蘭甜兒被酒燻熱了頭腦,商丘澤把她拽上車的時候連反抗都沒有,反而很乖順。無力地坐在副駕駛處,頭靠在椅背上,臉偏向窗外看著綠酒燈紅。
空調開得很足,冷氣絲絲鑽入面板毛孔裡,沁人心脾。
蘭甜兒說了聲謝謝,便開啟車門下去。不望車內的人,隻身徑自朝住的那棟樓道里走去。樓道里的感應燈又壞了,沒有亮。身後一直有腳步跟著。蘭甜兒沒有醉,她知道有人。
寂靜的夜和樓道,任何聲響都會有振聾發聵的功效,包括呼吸和心跳聲。
蘭甜兒的害怕來自心靈深處,她的腳步越走越快。開自家門的時候手抖地鑰匙好幾次差點掉了下來。
門剛開她就被後面的人連帶著推了進去,緊接被緊緊地壓制在牆壁上,下顎硬被抬起。
燈沒有開,四處黑暗,只能從呼吸處辨別對方的存在,和不同於自身的炙熱體溫。
“你居然去那種地方應付男人?是想惹火我麼?”商丘澤低沉的嗓音在黑夜裡,就像惡魔之聲。
“就算我去那種地方,我也不會出賣自己。”蘭甜兒輕喘著。
“你就那麼想救他?”
“……這個世界上,並單單隻有愛情。還有很多很多變相的情感在束縛著我們的心靈,偏偏這個世界還總讓人去選擇取捨。這根本就是做不到的呀。”
他們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只有從對話中停歇的時間長短來揣度內在的心思。
蘭甜兒停頓了將近一分鐘,得不到商丘澤的回答,便說:“就算我求你,幫我這次忙。”說她臉皮厚也好,恬不知恥也罷,她沒有其他辦法了。在酒吧裡的羞辱已經讓她嚐到要害。
“你可知道他的罪行?一旦獲刑,就算是一個月的關押期限,出來後,再回到這個社會。他再天賦異稟,也沒有人敢用一個做過牢的室內設計師。”商丘澤說。
“……是。”蘭甜兒當然懂,所以才不遺餘力地四處奔波,只為換他一個似錦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