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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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什麼好謝我的?哼,別見到我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我又沒揍過你!”
你那時候揍我還揍得少了?提到這件事,馮遠就一臉怨念。
馮遠在以前還是謝安生的小弟,逃課喝酒打人,只要有謝安生的地方,就一定有馮小弟。不過有一次兩個人玩大了,直接把一個小混混捅成了重傷昏迷。雖說最後人救回來了,雙方家庭還是賠了好大一筆錢才把這事給壓了下去。
然後馮遠的老子就帶著全家出了國,斷了馮遠和謝安生的聯絡,最近才回來。
不過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那天晚上謝安生拿著刀子捅人那股狠勁仍然清晰的留在了他的腦海裡,讓他對著謝安生有種本能的畏懼。
馮遠瞅著謝安生的側臉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問:“謝哥,我聽說你又回去跟著趙安去混了?”
謝安生頓了頓,把成品從機器上拿了下來,圓圓的一個泥碗,還真帶點質樸的藝術感。他從旁邊的抽紙盒裡抽出幾張紙把手上和鼻子上的泥巴擦了擦,才開口:“也不算吧,他拉線讓我給別人做保鏢。”
馮遠急道:“保鏢?那多危險啊!”
“這有什麼?當初我們和七中那群王八蛋打群架的時候,你謝哥我背上被砍了這麼大一個口子,”謝安生說著,還拿手比了比,“縫了十幾針,現在不照樣活蹦亂跳的。”
“那又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趙安現在混黑道,他們有槍的!”
謝安生沒說話了,把手裡的泥巴紙團成一個球,做出一個投籃的動作,正中垃圾桶。
“你吃過飯了沒?”語氣雲淡風輕的,好像剛才兩個人之間根本沒存在過什麼對話似得。
馮遠知道,謝安生這是已經決定了,他再勸也只能讓對方翻臉。只要順坡下驢,沒好氣的開口:“都一點多了,肯定吃過了啊!”
謝安生也不在意他的語氣,笑眯眯的開口:“可是我沒吃誒。”
說著,還可憐兮兮的摸了摸肚子。
馮遠盯著他看了一會,敗下陣來,“你要吃什麼?”
“我不挑,管飽的就行。”
接著他又低頭問了一聲陶樂平:“樂平呢?”
陶樂平抬起頭,笑眯眯的說:“謝謝馮叔叔,我不餓。”
馮遠最受不了的就是裝可憐攻勢,這麼多年了都沒變。
謝安生得意的拍了拍陶樂平的小腦瓜子,“下次你要使喚馮叔叔,也用這招,管用!”
一臉泥巴的陶樂平小朋友小雞搗蒜似得點著頭,表示謝叔叔果然是諸葛亮!
吃完東西之後,謝安生又帶著陶樂平去了治療中心的兒童樂園玩。
說是兒童樂園,也不過只有幾個滑滑梯和一些掉漆掉得斑駁不堪的木馬而已。
陶樂平不在意這些,今天有他最喜歡的謝叔叔和馮叔叔一起來看他,他覺得很高興。坐在木馬上開心的搖來搖去,眼睛笑成一道月牙,看著就覺得可愛。
旁邊另一隻木馬上坐著一個面板有些黑的小男孩,腦袋大大的,身體看上去比陶樂平還要瘦小。
他說:“樂平樂平,你爸爸來看你了嗎?”
陶樂平搖了搖頭,表情有點黯然,“不是,是我的叔叔。”
“哦……”男孩長長的哦了一聲,又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叔叔來看你也不錯啊,都沒人來看我……”
“簡單,那你傷心嗎?”陶樂平睜著大眼睛問這個叫做簡單的小男孩。
簡單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不會啊!我偷偷地聽到李醫生說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他們看到我也會傷心,還不如不來。”
陶樂平很生氣,“李醫生怎麼這麼說?!”
簡單擺了擺手,說:“你也知道啦,我最近老是發燒嘔吐的,李醫生說的也沒錯。反正這病也治不好,而且我不怕死。”
陶樂平呆呆的望著他,突然有點難過。他吸了吸鼻子,帶著鼻音說:“你……不要亂想,說不定、說不定是你偷偷吃我的冰淇淋的緣故,才不是、才不是……”
“都是你偷吃我的冰淇淋好不好……”簡單嘟囔了一句,轉頭卻看到陶樂平一聲不出的流眼淚的樣子,連忙伸手去擦他的臉,“不哭不哭,待會兒我給你做小花籃好不好?”
陶樂平點著頭,睫毛上還帶著眼淚,一邊打嗝一邊說:“我怎麼不知道你會做小花籃啊?”
簡單得意的一笑,“是我媽媽教我的,她說能賣錢,我十分鐘就能做一個,幫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