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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摘下口罩,臉上露出難得興慰的笑容。
拍了拍靜知的肩膀:“沒事,江太太,過不了多久江檢察官就會醒來,你們去為他準備一點吃的吧。”
“好。”一陣歡呼聲肆起,大家御下了心頭的大石。
都為靜知捏了一把冷汗,黃佩珊也不知道幾時從家裡奔了過來,走上前,一把擁住了女兒。
“女兒,沒事了,沒事了。”
太好了,江蕭手術的成功讓江家一家人高興的像吃了蜜。
靜知與江蕭這對苦命的人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靜知轉瞬就沉澱了自己的擔憂,輕聲交待江家的傭人:“福媽,回去給少爺熬一點魚湯過來,記住,不能加辛辣的東西。”
“好的,少夫人。”福媽擦掉了眼角喜悅的淚水,轉身疾步回去張羅二少爺的食物。
“爸,媽,你們回去休息吧。”
江蕭被推入病房的時候,靜知讓守候了多時的江家二老回去休息。
“不,靜知,我要在這兒守著我兒子,他是我身上掉上來的肉,我不能離開。”
江夫人性格一向固執,誰都知道她就是一根筋,江政勳見兒子已經脫離了危險,也就不再堅持,囑咐了靜知幾句,與屬下帶著糖糖與寶仔一塊兒離開了。
屋子裡就只剩下靜知與婆婆江夫人,還有她的親生母親黃佩珊。
靜知守候了昏睡不醒的江瀟整整一夜後,第二天清晨,江蕭幽幽轉醒,張開一對深邃的眼眸,定定地凝望著床畔的靜知。
也許是有心裡感應吧,靜知忽然就睜開了雙眼,與他深深的一陣對視後,靜知欣賞地一把擁住了醒過來的江蕭。
“老公,你終於醒了?”
她多麼的興奮,她與他終於能夠團聚了。
“你要吃什麼?這裡有福媽為你專門熬的魚湯,我給你舀一盅。”說著,靜知就鬆開了他,急急忙忙走到了琉璃臺邊拿白瓷碗舀魚湯。
“你是誰?”
一記熟悉冷漠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襲入耳膜,似要刺破她的耳神經。
這記冷漠的聲音讓她感覺呼吸困難,手一抖,湯匙就從她的手指尖滑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簡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忘記了她,她以為他醒過來了,萬事大吉,從今往後,她與他會過著幸福而美滿的生活。
沒想到,好事仍然如此多磨。
微微轉過身,靜知迫不得已將眸光移到了他無表情的俊美臉孔上。
如果能夠選擇,靜知絕對不會面對這樣的他,即便是望著她,眼眸仍然深邃如大海,可是,比以往卻多了一抹迷茫。
靜知心口一滯,就在那一刻,險些落下淚來。
“我是知知啊,我是你老婆,江蕭。”
“老婆?”他或許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可這並不代表他連老婆二字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老婆是法律上名正言順,要與他共同生活的人,是要與他朝夕相處,天天睡在一起的人。
可是,他對她沒什麼印象啊。
“可是,我記不起你了。”
記不起三個字似一顆冷釘毫無預警就打入了靜知的太陽穴位中,讓她絲毫都不敢動彈。
怔忡了一秒,終於回過神來,靜知跑上前,做了一個深呼吸,面容上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用著無比顫抖的聲音詢問。
“江蕭,不要跟我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我真記不起你是誰了,我甚至連自己姓誰名誰都不知道。”他說得無比認真,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
那一刻,積壓多時的淚水再也難壓抑住。
“你姓江如蕭,是一名檢察官,我是你的妻子,我叫林靜知,就在十幾個小時以前,我與你的家人把你推進了手術室,進手術室之前,你曾說,讓我等著你,我也對你承諾過,我會一輩子等下去。”
她做到了自己的承諾,為什麼他就做不到呢?
江蕭,你食言了,你說,我要怎麼辦?
面對木訥,什麼也不知曉的江蕭,面對失去了記憶,心智等於是幾歲孩童的江蕭,靜知情何以堪啊。
“我知道你是在懲罰我,覺得我以前太冷情,江蕭,別這樣對我好不好?”
“我……想上廁所。”
他要去尿尿了,憋得慌,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反正,他不想聽她說下去。
上廁所?以前,他會很文雅地說‘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