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硯青看了看那一堆人,拍拍李隆成的肩膀道:好樣的,這時公佈出去,我相信乘坐火車的人基本不敢再搞這些了,以後每個月帶幾人去檢查一次,時間也不早了,你和郝雲澈一組,藍子和蘇靜一組,分兩撥儘快審理完!
是!
而硯青剛要進審訊室就見柳嘯龍也要跟進去,瞪眼道:你進去做什麼?
某男指指裡面的犯人道:我抓到的,當然也要看看她怎麼交代吧?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感激他嗎?沒有他,她能抓到她嗎?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說完就走了進去,順帶將門關好。
李英見柳嘯龍臉色不好看就指指旁邊的房門道:想聽就去監控室!語畢也走了進去。
柳嘯龍嘴角抽了一下,還真走到了旁邊的監控室,坐在椅子上看著裡面,看似是透明玻璃,實則另一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確實,審訊室內,四面都是牆,毫無分別,硯青坐好後就淡淡的望向了女孩:徐文芳,看看這些毒品!將從她體內取出的十袋海洛因推了推,一公斤,她也不嫌重。
徐文芳長髮披肩,很柔順,烏黑烏黑的,眉清目秀,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壞女孩,人真的不可貌相。
警官,可以放我走嗎?女孩抬起頭,渴求的望著硯青,沒有再哭出聲,而眼淚從始至終都在不停的流,有著絕望。
硯青緊緊抿唇,後搖搖頭。
徐文芳見狀再次低下了頭,嘴唇都在顫抖,淚珠一顆一顆的滴入口中,那麼的苦澀,哽咽道:妹妹出生時,媽媽難產死了……爸爸居然自殺了呵呵呵……你知道嗎?我那時候才六歲……我抱著還在襁褓中的妹妹……到處給她找奶喝……大伯把我們家的房子給賣了……東西都搶走了……他說是我爸爸欠他的……我也不懂……他們把我們兩姐妹趕出了家……我就那麼抱著她……挨家挨戶的去敲門……給村裡那些剛剛生了孩子的鄉親們磕頭……才給了我妹妹一口奶喝……彷彿想到了曾經的艱難,開始伸手捂著臉,再也忍不住一樣,大哭了起來。
李英眼眶也開始漲紅,可以說這是一個偉大的姐姐,六歲,還是個孩童,居然抱著妹妹去求一口奶喝,而大伯還沒人性的雪上加霜。
硯青也鼻子發酸,她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因為她沒理由來撒謊騙她,驗證出,剛才的血也確實是處女膜之血,這個女孩連男朋友都沒找過,一生就這麼斷送了。
嗚嗚嗚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爸爸媽媽沒了……家沒了……親人也呵呵呵沒了……可媽媽臨死前告訴我們……不管如何也要把妹妹照顧好……我用了我所有的努力把她帶活了!
徐文芳,當時你才是一個六歲的孩子,怎麼把她帶大的?硯青永遠都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即便再怎麼同情,也不鬆口。
女孩仰起頭,苦笑道:怎麼帶大的?呵!是啊,很幸苦,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們最無助的時候,村裡一個老人收留了我們,是個光棍,到死都沒娶到女人,你們知道他為什麼收留我們嗎?
硯青不解:為什麼?
徐文芳吸吸鼻子,看著硯青,淚成行,笑道:每天晚上都要我用嘴伺候他……我不懂啊,我小啊,當時你知道我多感激他嗎?……看著他為妹妹買來一頭奶羊……我還跪著謝謝他……
這次連監控室的柳嘯龍都放下了撫摸下顎的大手,坐直了身軀,眼裡有著不敢相信。
硯青和李英也面面相覷,突然,李英大拍桌子怒罵道:他還是人嗎?對一個六歲孩子……
慢慢的我長大了,十三歲那年,我也懂事了,可那已經成習慣了,不覺得痛恨,那年他也因為抽菸,得了肺癌,死了,我看著他死的,沒掉一滴淚,甚至還笑了,村民說我沒良心,呵呵!我無所謂,因為我妹妹很懂事,上二年級了,我看著她,覺得這些真的不算什麼,她沒喝過媽媽的奶,是我給她找的,你們明白嗎?她在我心裡不光是妹妹,是我的全部,本來一切都會相安無事,住著那老人留給我們的房子,種著他的地,妹妹每次在學校學到什麼就回來給我講,像個小老師一樣!
李英邊哭邊將對方說的每一個字打入電腦內,看得出來女孩眼裡的慈愛,她妹妹對她來說,一定比她自己更重要吧?
我每天都在想,等她長大了,一定看著她結婚,再生個孩子,這是我從小的願望,甚至從來沒想過我自己!
硯青十指互相揉捏,無奈的嘆息:你怎麼幹上這行的?運毒多少次了?以前都怎麼運的?
徐文芳抬手擦擦眼淚,痛苦的做了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