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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欲動。
只是這蠢蠢欲動,不能說、不可說、不敢說。
☆、095 合影
離郊遊報名截止日期還有半天的時候,我終於報了名。留心看了眼名單,沒有穆薩,也沒有阿尤布,舒了一口氣,心神大定。
郊遊的夜晚多是住在酒店,兩人一間,我和連翩自然登記在了一塊。出發前一夜,我正在收拾行李,聽到有人敲門,攤下手中的事開啟門,是連翩。
我側身讓她進屋,問她:“你東西收拾好了?”
“還沒呢。”她的聲音很愉悅,春光明媚,“剛才愛德華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一週多沒見,他想來找我。”
“你可以讓他等你郊遊回來再見,左右不過再等一個星期。”
她橫了我一眼:“這可不行,有思念當然得見。”
我轉過身,繼續收拾行李:“那怎麼辦?你錢都交了,郊遊不去了?”
“可以讓他同我一起去呀,阿萊茵本來就在阿布扎比,他直接開車過去,幾十分鐘就到了。”連翩眉開眼笑,“這樣,晚上你自己可以獨霸一間屋子,多好。”
我斜了她一眼:“我就知道,你總是見色忘友,又準備把我拋棄。”
她拽著我的袖子,制止住我繼續收拾行李的動作,撒嬌叫著“汐汐、汐汐”,我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笑著把她的手撣去:“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笑眯眯的,又問我:“喬治呢?他最近跟你聯絡沒有?”
喬治?自從那次他陪我參加完婚禮以後,我們之間的確保持著聯絡。他給我發了幾張相片,都是給美女拍的寫真,處理得很精緻,攝影技術也不錯。他還說,他給每一個跟他談過戀愛的女人都拍過照,還專門在攝影室的私人小隔間騰出一片空間,掛滿了前女友們姿態各異的照片。
“我前幾天還跟喬治開玩笑說,要去阿布扎比看他前女友們的攝影展呢。”我淺淺笑道。
連翩眨眨眼,不住點頭:“這倒是有意思,你就該多出去放縱一下。去的時候別忘了帶上我,我也想去觀摩一番。”她笑得齜牙咧嘴,一副賊兮兮的模樣。
“別以為我看不透你那點心思,你肯定又準備到了目的地就拋下我,跟愛德華溜了。”我同她開著玩笑,假裝數落著,她哈哈大笑,也沒否認。告別幾語後,回到自己的房間。
清晨,明媚的陽光灑落在肩頭,輕飄如同無物,卻感到溫暖。
我輕裝上陣,只提了一個很小的皮箱,裝滿零零碎碎的日用品,再背了一個日常所用的小包,上了學校的大巴。
粗粗一看,無論是大巴內,還是等候的人群中,都沒有任何白袍的身影。我定下心神,同一幫中國學生坐在大巴的末尾。過了一會兒,車內越來越熱鬧了,甚至有一個印巴學生拿了個小鼓,笑鬧喧天,歌舞一片。
我們幾個人在腿上扯了塊布,拿出撲克鬥地主。大家擺好架勢正準備開動,突然聽見連翩幽幽問了一句:“嘉軼呢?”
她這麼一問,我也反應過來,慌忙放下手中的撲克,掏出手機想給嘉軼打個電話。
“不用打不用打,他跟我說過緣由,是我忘了告訴你們。”一個男生連忙打斷我的動作,解釋道,“嘉軼有專車接送呢,聽說他只是昨天抱怨了一句大巴容易暈車,而且人多空氣不好,就有人自告奮勇地送他過來。”
“誰這麼好啊?女生?”連翩悶悶地問,似乎有幾分失落。
那人搖搖頭,嗤地一笑,“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阿拉伯男人,最近經常和嘉軼在一起的。”
身體倏然僵怔,動彈不得。想到前些天看到嘉軼和穆薩在一起的畫面,心底隱隱生出不詳的預感。微微轉頭,發現連翩也正看著我,滿眼的關切。
我尚在遲疑之中,便聽到其他男生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這麼殷勤地專程接送,嘉軼不會是要斷袖了吧?”
“對啊,嘉軼最近都沒怎麼纏著連翩了,是不是心灰意冷準備轉性了?”
“有可能,這裡男女禁忌這樣嚴苛,女人都被藏得太好了,阿拉伯男人有斷袖傾向是很正常的……”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離譜,我又是懊惱又是失落,在他們激烈論證斷袖可能性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低吼著打斷:“別說了!”
這話一出,嗖嗖嗖,所有的目光都轉了過來。
我臉頰緋紅,像是要燒起來。說了上句,卻不知道下句該接什麼,只得拿連翩來當擋箭牌,說道:“你們說嘉軼是斷袖,那連翩被一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