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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和我友好相處的,讓我想清楚。”瞧著穆薩染上忿忿的眼神,我居然還大方地安慰他道,“沒事,只是她來得太突然,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其實,我的心底還藏著一句話,那就是反正我也不會做你的二老婆,所以不會出現被她壓迫挾制的問題。可看著穆薩緊蹙的眉頭,終究沒忍心說出口。
“唉……”他忍下陰騭的隱憤,一臉愧疚地對我說,“Cece,讓你受苦了……”
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害怕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堅強會土崩瓦解。任憑我如何武裝,萊米絲的話語和神情都揮散不去,一遍遍地衝刷著我脆弱的神經,心神搖搖欲墜。
“好了,別這樣,讓我嚐嚐這個蛋糕。”我強打起精神,拍拍手,佯作興奮,招呼著穆薩過來,一起拿起刀切了下去。和以前切蛋糕的手感不一樣,這更接近於切牛排的感覺。大塊的肉露了出來,一點不摻假。割了一小塊放進嘴裡,果然是烤肉的味道。以前我一直以為生日蛋糕都是甜膩的,今時才知道還能有如此特別的滋味。如同我的心情,混合著各式各樣說不清的調料。
“生日快樂。”穆薩輕聲說。
快樂?我苦笑著。
嗯,或許吧。快樂,這岌岌可危的快樂。
今年,因為又來了一批中國的留學新生。我們作為學長學姐,理應組織一場聚會。方便抱團生活,聯絡感情。
以往有云宇樹操刀,飯菜做得又快又好,大家只需要買齊原料就好,別的便不用擔心太多。可是如今,雲宇樹已經工作,估摸著不會來,大家便商量著每人都做些貢獻,弄出拿手好菜。
卻在這時,林悅開口了,用活潑的語調說:“其實不用這樣大費周章呀,我叫宇樹來就可以了。”
她叫的,不是學長,是宇樹。而且,用的是嬌嗔的口吻。
周邊立馬有人反應過來,興奮地問:“林悅,你和雲宇樹談戀愛啦?”
“嗯,在一起有一陣了。”她面色羞赧,卻是大方地點了點頭。
恭賀議論的聲音頓時乍起,只是在議論中,老一屆的留學生裡,時不時有人往我身上瞟。當初雲宇樹追我,並不是秘密。如今不到半年,斗轉星移,心中還是有些微薄的感慨。
以前的聚會都在尹千言的房間舉辦,如今她畢業,便換成了我的房間。到了聚會那天,雲宇樹仍然主掌大勺,按習慣,還需要一個副手。畢竟從前和雲宇樹搭檔了好幾次,幾個人便條件反射地說了我的名字,還添油加醋地提了一句“每次都是你幫著雲宇樹,老搭檔了”,便攛掇著我快去廚房。
聽聞此言,林悅的眼神一下子落到我的身上,似乎有些揣測的神色,深長地問我:“學姐,你做飯也很厲害嗎?”
“不不不。”我連忙推辭,笑著說,“我才不想當他的助手呢,大家都知道雲宇樹的廚藝,每次看著他做飯都慚愧得不行,我已經看得無地自容,別繼續折磨我的小心臟啦。還是林悅去吧,本來雲宇樹也是為了你才來的。”
剛才說我名字的那幾人立刻會意,紛紛贊同這個決定,林悅這才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輕快地跑去了雲宇樹身邊。
我長舒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個疑似我爸爸“間諜”的女孩,如今有沒有聽說過那些流言。但我可以確定,我的爸媽現在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則以他們的脾氣,絕不可能不聞不問。
整個聚會過程中,林悅都毫不掩飾她對雲宇樹的依賴和嬌態,似乎在宣告她對他的專屬權,惹得周圍一眾單身漢眼紅羨慕。雲宇樹雖然一一回應,但並沒有太過熱切,偶爾他的目光掃過我,見我不介意的樣子,便又撤了回去。
嘉軼和連翩的關係,我則越來越看不懂了。沒了窮追不捨,也沒了冷淡疏離,兩個人就那樣平靜地坐在一塊,時不時說說小話。嘉軼為了愛的熾烈來到迪拜,連翩則為了尋找熾烈的愛而來,可他們至今都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如何。在這個巨大的城市空殼中,多的是浮光魅影,總讓人不能看得太清。
散場後,連翩和嘉軼留下來陪我打掃衛生,其餘人則先行離開。雖然沒有喝酒,整體不算太亂,但也足足折騰了我們半個小時才搞定。道謝後,把他倆送到門口,目送著他們並行離開,我關上門,覺得很累,卻並沒有馬上休息的打算,而是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深深呼吸著夜晚潮熱的空氣,望著黑色的夜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就這樣站著不知多久,突然有人敲門。現在已是深夜,我之前就和穆薩說過今天辦聚會,還有誰會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