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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老皇帝突然大怒，將一份密函扔在了地上。
“你看，這是什麼？”
華榮實際上是不想看的，但是她也很好奇。
能把老狐狸的老皇帝氣成這個樣子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想來想去，華榮還是更看重命。
她直接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老皇帝看到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華榮，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這笑容，轉瞬就不見了。
“你跪什麼跪？”說完，他就冷笑道，“動手的居然是我唯一一個在世的兄弟，呵呵，我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呀！”
華榮早就猜到了，但是這時候還是適時露出一臉震驚之色。
“哎呀！居然是南信王！”
雖是做戲，但是華榮心裡還是挺複雜的。
當今真的是一個將帝王權術使得爐火純青之人。
且不說後宮的美人，都是和前朝有關。
就說他的那些御下之術，也是讓人歎服不已。
華榮和他沒有來往過多少，但是這段時間耍賴一般在宮廷裡遊蕩。
從那些老一輩的宮女、太監口中，也得知了不少宮廷秘辛。
從那些宮廷秘辛之中，華榮拼湊出了一個並不完整，卻更像一個帝王的老皇帝。
老皇帝年輕的時候，並不受先帝的疼愛。
因為他的生母，只是太后的一個洗腳宮女！
多麼一言難盡的身世呀！
能夠登上皇位，可謂是一個傳奇。
華榮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總之是能夠想象這背後的辛酸了。
哪怕是成了太后的養子，佔了一個嫡字。
努力的贏得了先皇的注意，得到了傳位詔書。
在最後繼承皇位的時候，還有一蜂窩的老頭子跑出來，嚷著正統。
也難怪他最後會對自己的兄弟大開殺戒。
另外一個傳說就是，先皇也是被他送上西天的！
這個暫且不提。
總之能被他放過一馬的南信王，實在是燒高香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燒高香的南信王是一丁點都不感恩呀。
居然還敢對老皇帝動手！
然而很快，華榮就看到剛剛還一臉悲傷的老皇帝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還好，動手的不是朕的那些兒子。唉，朕這一生，似乎還並不是很失敗。”
華榮張了張嘴巴，條件反射的想要潑冷水。
但一想到面前這人的身份，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
雖然這一次刺殺是南信王動的手，但是那毒卻可能不是他下的。
那毒十分稀罕，她當初解的時候，都是用了不少力。
換句話說，南信王如果能給老皇帝下毒。
恐怕也不會選擇刺殺這麼low的法子了。
老皇帝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華榮突然同情這個皇帝，一輩子沒服過輸，沒想到臨到老了倒是自欺欺人起來了。
“那皇上住哪個怎麼處置南信王？”
老皇帝轉身坐在龍椅上，面色冷酷無情：“哼，當然是千刀萬剮了。居然把主意打到朕的身上，那麼定然是不想活了。既然如此，朕這麼仁慈，怎麼可能不成全他？”
華榮：“……皇上英明。”
出了御書房，華榮腳步就是一頓，突然後背發涼。
老皇帝為啥要叫她說這麼一件事？
華榮後怕的想到。
“怕是已經懷疑我了。”
懷疑她和南信王又或者真正的兇手有關係嗎？
華榮不知道。
卻紅白，老皇帝多疑。
除了他自己，他是誰都不會信的。
之前之所以會在她面前表達得那麼怕死，就算有真實情緒流露。
但是更多的未嘗不是為了麻木她吧。
甚至華榮猜想，她提供上去的那些“解藥”。
老皇帝恐怕找了不少人嘗試著配出來。
比起她這樣一個不好掌控的人來說，那些他知根知底，有把柄在他手上的人，肯定更好用，也更能讓他放心。
“好在我的藥，只有我一人能夠配出來。”
華榮覺得當初自己換一種毒藥的想法，實在是太明確了！
好在當初在進風府前，就已經把她的身世給隱藏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