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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孤鴻不住點頭,大有深意地看了陳華遙一眼,心想竟是把原副校長田志文打成重傷的學生。在那次事件中,他站在中立的立場,還是比較傾向於陳華遙的,只是不太贊成暴力行為。
怪不得田倩文要處理這個學生,敢情有她哥哥的恩怨在裡面,並非空穴來風。
而該生善於抓住機會,在席間當餘斯敏的面提出,免受退學之厄,也算了得。
曾孤鴻就坐在餘斯敏右邊,忍不住轉臉過去低聲說了。
餘斯敏同樣吃驚,心裡的欣賞之意越來越重,小師弟敢作敢當,比自己當年還要出色,也從側面證明了自己的眼光沒有問題。
當然,如果他知道陳華遙就是西區最危險的黑幫蟹委會頭目,只怕要把自己眼珠給挖出來。
一時飯桌上互相吹捧,並無二話。
一頓午餐吃了兩個小時,將近下午三點,餘斯敏趕著要回去開會,抱歉告辭。
陳華遙也要回教室上課。
家裡小丫頭學習能力極強,在薔薇街一帶混得風生水起,中午不回去餓不死她,再說家裡也留有零花錢。
走過走廊,樓梯口閃出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當即嚇出一身冷汗。
“陳、陳華遙同學,經過學生部認真細緻的核實,發現你的考勤表確實存在一些問題。”那人低聲說道。
“田主任?”陳華遙心頭暗樂,一副痛悔之色,說:“是的,我的問題很多,也很大,給學校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反省,我有罪,馬上到教室收拾課本筆記離開。”
田倩文哪能不知道他故意擠兌,掠了掠頭髮,讓自己顯得更有女人味一點,眼神裡三分哀求,三分羞惱,三分慌亂,還有一分的後悔,說道:“陳華遙同學,是學生部弄錯了,你作風過硬,嚴守紀律,完全沒有任何問題。我們工作失誤對你造成的困擾,請你諒解。”
在重要領導面前出了這檔事,不及時補救的話,以後政治生命也就到頭了。
田倩文回去內心激動鬥爭了幾個來回,覺得什麼都重要,唯獨面子不重要,硬著頭皮過來,足足等了半個鐘頭。
一想到不久前才趾高氣揚的教訓陳華遙,現在掉了個,反而要向他低頭投降,田倩文不由得沮喪無比。
陳華遙訝然道:“錯了?我沒有任何關係背景,也沒有一個當工商局局長的爸爸,你們居然也錯了?”
田倩文臉紅過耳,聲音細不可聞,說:“是的,我們錯了。”
陳華遙道:“哦,田主任錯了。嘖嘖嘖,真是難得。學生在學校入學,學校管理學生,受老師和領導的教育,互相是平等的關係,你說對不對?”
田倩文以為他不再追究,連忙點頭如同小雞啄米,連聲說:“對對。”
陳華遙又說:“學生犯了錯誤要寫悔過書,既然大家關係平等,那麼老師錯了,也是要寫悔過書的吧?田主任,你自認錯了,那就寫一份真心實意的悔過書交到我手上來。放心吧,我做人寬宏大量,宰相肚子能撐船,不要你貼大字報,寫夠五千字即可。”
“這……這……”田倩文喉嚨苦澀異常。
“田主任沒錯的話,那我就去收拾行李,再向餘主任告個別。”陳華遙拔腿欲走。
“等一等!”田倩文連忙拉住他,咬牙道:“好,師生關係平等,我寫!”
陳華遙聳聳肩:“好,下一個問題,既然你錯了,那麼我前面交給你的四千塊罰款是不是應該還給我?”對於敵人,他從不心慈手軟,並加倍還給對方。
田倩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你什麼時候交過罰款?二千還變成了四千?”
陳華遙又是一副悲憤之色,臉變得比川劇變臉大師還快十倍,驚怒交集的說:“田主任,你不是吧,居然貪汙我一個貧困學生的四千塊錢,還不肯承認。到底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法律了?”
田倩文幾乎要癲狂了,叫道:“學生部所收的任何罰款都有憑據和罰單,那你把罰單拿出,我還錢給你。”
“算了,錢我不要了。走之前順便向餘主任和曾校長反映一下某領導敲詐學生罰款的事。”
田倩文心想你一張利嘴能殺人,到了餘主任面前指不定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草泥馬說成梅花鹿,那還得了?和區區四千塊相比,算起來還是學生部主任的位子比較重要,且認了這一次,回頭讓戚耀才把錢給墊上。
換了個顏色,輕輕笑道:“呃,可能是我記錯,明天就把錢給你。關於餘主任和曾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