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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聚會時聽說葉成寧請了一個賽車高手,還從海關走私了一輛蓮花-極致,剛剛到岸。他便特意把自己最為得意的藍光C2.0拿出來鎮場面的。
那輛藍光C2.0是德國亨得利公司實驗性質的新概念產品,還沒在市場發售,引入航空器材,雙缸渦輪發動機,排量達到了550CC,重量為240千克,理論上時速能超過350公里,動力學流體車身,從車頭到車尾形成一個尖銳的整體,宛如火箭一般刺眼。
其他人也都紛紛搖頭,顯然覺得葉成寧請一個開破三輪車的人來試車有辱斯文。
陳華遙由得他們爭個不停,靜靜坐在車位上抽菸。
涼爽的秋風撲面拂過,白煙向後漾開。
周文迪只覺這人太過鎮靜了,不像其他普通學生。換做別人與他們烏衣會成員相處,多少不太自在,就算大家表面上一團和氣,有說有笑,但那也是公司員工與老闆在一起的場景差不多。
那個嬉皮士打扮的男生看到陳華遙手上鏽跡斑斑的上海荷花表,突然叫了起來:“你這表哪買的?花了多少萬?”
“嗯?”陳華遙的眼神開始變得不那麼友善。
那男生接著又說:“我小時候見我爸戴過,看上去挺神氣的,我問他哪買的就是不肯說。要不你這塊買給我了,開個價吧,總不至於貴得過勞力士。”
“價錢倒不貴,我平地站在這裡,你的鈔票堆起來能達到我腕部手錶的位置,這塊表就歸你了。”陳華遙淡淡答道。
那塊八十年代不到兩百元的上海荷花機械錶在九五年便已停產,是陳華遙的爺爺傳給父親,到高中時又由父親傳給自己,陪伴經歷過無數次血雨腥風,見識過不知多少的人情冷暖。
錶盤已被磨花,錶鏈起鏽,仍是捨不得更換。一個莫名其妙的有錢學生想要就要,拿他螃蟹委員會當什麼了?
那嬉皮士平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過得一帆風順,沒想到被駁了面子,臉一下漲紅,說:“你想怎麼樣?”
眼看兩人言語不合,要起衝突,葉成寧在一旁說道:“陳華遙,這是工商管理大二的吳雄,烏衣會理事會幹事。”
“等下我倒要領教領教三輪車高手的風範!”吳雄甩了甩頭髮,特意在高手二字上強調了語氣。
葉成寧稍微提高了半個音階:“吳雄,他是我請來的朋友。”
“好好,既然是你葉四少的朋友,那我就給個面子。”吳雄說著返回人群裡,時不時用難以捉摸的眼神看向陳華遙。
葉成寧這才說道:“我們協會內部分為兩個派別,彼此互相敵視,一個是世家子弟,一個自稱是新貴族--我們叫他們暴發戶,都是些近十幾二十年來崛起的私人企業老闆二代,沒教養的東西。我們每個學期都要進行比賽,以此確定理事會的名額。”
“世家子和新貴族有什麼區別?無非是誰先富誰後富的問題。那個吳雄就是暴發戶了?”
葉成寧道:“是的,他父親吳超強是玉樓基金創始人。”
陳華遙微微頷首,吳超強十多年前白手起家,創下老大一片基業,聽聞他年輕時窮困潦倒,手上戴荷花表不算什麼稀罕事情,難怪他兒子吳雄有那麼一說,倒不是在挖苦自己。
“我推薦你進協會,有一部分人不太服氣,主要是暴發戶,你看看吳雄剛才什麼態度?但我相信你是個人才,會讓他們好看的。”葉成寧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滿以為對方會豪情大發拍胸脯效忠,沒想到陳華遙仍是那副百無聊賴抽著香菸,死氣活樣的神態。無奈,只好續道:“等一下他們也會選出一個代表跟你試車,這場比賽我們雙方下了一萬元的注。”
“這就對了。”
葉成寧說:“我知道你很缺錢。我看過你的部分資料,你資助了不少上不起學的兒童,想必花費巨大,嗯,我向來欽佩這樣無私奉獻的人。但奉獻總是要建立在現實基礎上的,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今晚這一萬元只是我們平常賭注的一個小小零頭,只要你拿出水平贏下暴發戶,拿下進入協會的名額,還有更多。”
陳華遙這才來了興趣,說:“那好得很,山區失學的孩子全靠你們了。”
葉成寧道:“你有把握贏得過那輛藍光C2.0嗎?我覺得周文迪會親自與你比試,他老早就明裡暗裡跟我們作對,這次對我介紹你入會更是不滿。”
“我從來不看對手車子是什麼型號,我只問對手在哪裡。”陳華遙牛逼哄哄的說。
“陳華遙,盲目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那輛藍光C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