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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門街,一個身影手持鋼槍,高高挑起一具屍體,像是一面死亡的旗幟。
陳華遙冷冷一笑,大手一揮,將劉四的屍體甩到街道中心。
雷辛雙手插兜,對蒙思飛淡淡說道:“阿飛,你拿五十萬去當地派出所和檢察院,平息這件事。”
“五十萬?我看最多十萬就夠了。”蒙思飛搖了搖頭,道:“嘖嘖,委員長這一槍,頗有我當年的風采。”
“委員長當街殺人,影響太大,必須穩妥點好,上下都要打點到位。”
“好。”
雷辛又道:“橋哥,你帶幾個人去查查這個劉四,還有他那班肉販到底有什麼底細,若是存在隱患的,通通擺平了。”
駭龍領命而去。
劉四在鎮子上沒有親人,自幼父母雙亡,缺了管束,越發胡作非為,欺行霸市,得到這種下場也算理所當然。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知道是陳華遙所為,甚至不敢露面。
一會兒醫院的人來了,見屍體擺在道路中間,說是車禍致死,草草收屍了事。來了幾個協警,也是拿著一支筆東問西問做記錄狀,街坊鄰居哪敢吭聲?當晚,醫院停屍間突然起火,把所有東西燒了個一乾二淨。
話分兩頭,陳華遙處理掉劉四,和雷辛一起回家,駭龍、蒙思飛各去收拾首尾不提。
陳華遙的母親也回來了。母親今年五十二歲,是梨花鎮中心小學的老師,主要教授五、六年級的數學和英語。常年的心力交瘁,髮鬢已見斑白。
“媽!”
“乾孃!”
陳華遙和雷辛同時叫了起來。
母子相見,俱都十分歡喜。
吃過晚飯,雷辛要趕回象京。有兩家小幫會發生爭鬥,雙方相持不下,於是請蟹委會出面仲裁。雷辛年紀輕輕,卻最喜歡當這種有大佬氣派的和事佬,向乾孃老爹告辭去了,留下駭龍和蒙思飛為委員長擦屁股。
陳華遙的祖父陳元晦,住在距離梨花鎮二十公里外的紅雲村,生有四個兒子,長子陳詢鶴,也就是陳華遙的父親;次子陳知鵑;三子陳慶革;四子陳紅衛。陳詢鶴、陳知鵑的名字都是陳華遙的曾祖所取,陳慶革、陳紅衛這兩個時代氣息十足的名字卻是陳元晦所取。
紅雲村有一半人口姓陳,另外還有張姓、李姓。
陳元晦一支算是當地望族,祖居紅雲村,史上有出過舉人的,田產阡陌相連,祖屋雕欄畫棟,祠堂香火興旺,到了陳元晦這一代,受到文化大運動的衝擊,逐漸衰落下來。
即便如此,陳家的地位亦不可小覷。
陳元晦八十大壽,除了子侄孫輩,四鄰也來了不少人,賀客如雨,嘉賓似雲,鞭炮紅紙碎屑鋪了一地,熱熱鬧鬧,直如過年一般。
兄弟四人二十多年前便已分家,陳元晦對大兒子、三兒子素來不喜,家產全部分給二兒子陳知鵑和四兒子陳紅衛,陳詢鶴與陳慶革這對難兄難弟只好到梨花鎮另立門戶。這次大壽,主持操辦的便是二兒子陳知鵑。
改革春風吹大地,大運動時代過後,陳知鵑憑藉祖上留下的田產、山樹,在政府幫助下辦起養殖場、果園、林場,事業如滾雪團般越做越大,時至今日,已成為當地遠近聞名的企業家。
三兒子陳慶革去梨花鎮以後,經過一番用功努力,混進工商所成為國家工作人員,如今當上副所長,生活有滋有味。
四兒子陳紅衛辦了一家農具廠,近年又投資興建紅雲村度假山莊,當上老闆,日子也是過得相當不錯。
只有老頭子陳詢鶴,幹了半輩子的鄉村郵遞員,貧困潦倒,連兄弟三人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第132章 給老爺子祝壽
陳詢鶴事父至孝,二十多年前早已分家完畢,陳元晦一場大病臥倒在床,其餘三個兒子藉口有事,唯有陳詢鶴不計前嫌,丟下襁褓中的陳華遙趕回紅雲村,衣不解帶服侍了兩個多月。
每到年節,自家捨不得吃的雞鴨魚肉都帶回去孝敬老太爺,鈔票不知給了多少。
即便如此,陳元晦仍是看不上這個大兒子,連好話也不曾多過一句。
因此陳華遙懂事以後,對老爺子的態度十分不以為然,愛來不來,你嫌我爸不好,還不許我嫌你不好?
或許是隔代親的緣故,老爺子卻對陳華遙極為順眼,聲稱他有曾祖之相,將來必然是個風雲人物。
原來陳華遙的曾祖陳隱南,也就是陳元晦的父親,當年也是象城名聲響噹噹的英雄好漢,性格至強至硬,生於一九零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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