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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價錢哄騙父親。這個時候不互相拆臺,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陳知鵑臉一陣紅一陣白,被擠兌得下不了臺,囁嚅著說道:“我、我真是六十萬買的!”
老太爺又遞給陳華遙:“孫兒,你來看看,這幅畫到底好在哪裡?”
陳華遙拿起慢慢細看,看到那題跋,眼皮子突然跳了一下,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說:“三叔,你整天跟商戶打交道,沾了一屁股俗氣,看得出來麼?******這幅畫,價值不在百萬以下!”
陳慶革指著自己的鼻子:“什麼?我俗?那你說這幅畫好在哪裡?李清源的畫作市價已是市場公認了的,莫非鑲金不成?”
陳華遙道:“這幅畫其中五萬的價值屬於畫作本身,另外的價值,則全在這兩行題字之上。你們看看這幾個字,柳風顏骨,右軍傳承,渾厚、輕靈、散漫、繚亂,全都矛盾的綜合在一起,卻是格外順眼好看,渾然天成,大家風度啊,大家風度!”
“這個‘中海廖學兵’什麼來頭?”
眾人一時也看不出好在什麼地方,老太爺道:“既然小遙說是好的,那自然是好的。知鵑,你先收起來,我日後慢慢欣賞。”算是為這幅畫定了基調。
陳知鵑堪堪找回顏面,悄悄向陳華遙伸了個大拇指。陳華遙純粹就事論事,並不理他。
到了四叔陳紅衛,拿出一張報紙,幾封信、幾幅照片擺桌面上,說:“爸,幾個哥哥都那麼出色,我也沒別的本事,就以您的名義捐建了鷺鷥市希望小學的一所教學樓,名為元晦樓。”
陳慶革一看,當下不以為然,說道:“四弟!你將父親名諱置於教學樓上,讓那些無知小孩日日叫嚷父親名諱,到底是何居心?再說了,拿錢去捐給別人,卻一分不給父親,也太不像話了!”
老太爺也猶豫起來,又問:“小遙,這……”
陳華遙倒是對四叔刮目相看,說:“爺爺,四叔捐資助學,功在千秋,用你的名義辦學,那更是積陰德的好事。學子們稱頌爺爺,廣積善緣,玉皇大帝天上知道了,也要給爺爺再添二十年壽元,這份禮物太貴重了。香港的逸夫先生不也在內地捐建了許多逸夫樓嗎?做了那麼多好事,現在活到一百多歲仍是身體健康,想來上天保佑大善人哪。”
梨花鎮中心小學也有一棟逸夫樓,正是逸夫先生捐建,陳華遙對他敬仰得很,這位老先生當真稱得上功在千秋。
拿起那幾張照片,是一群孩子聚在一起,陽光打在臉上,笑靨如花朵綻放,手拉著橫幅,上寫:“祝元晦老爺爺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又有幾封感謝信,歪歪斜斜的字跡寫滿祝福之詞。
老太爺笑得合不攏嘴,陳紅衛順勢說道:“祝爸爸壽比南山,活到一百歲。”陳慶革那叫一個鬱悶。
眾人目光落到老頭子身上:兄弟們的寶貝都拿出來了,就看你的了!
陳詢鶴老臉一紅,拿出一個特大號盒子,上面亮閃閃的印著:“腎白金老頭老太健康品”。
不等老太爺說話,陳慶革心想,幾個兄弟的禮物無不爭奇鬥豔,你專程來搞笑逗樂子的?當即喝道:“大哥,你這買的都是什麼禮物?”
老太爺頓時臉色不太好看,說:“詢鶴,我不大喜歡喝什麼保健品的。”
陳華遙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接過腎白金包裝盒,居然又從裡面取出一個長方形木盒,說:“三叔見笑了,這可不是什麼垃圾保健品,爺爺,你還是開啟看看吧。”
老太爺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刀。
陳慶革勃然變色,怒道:“陳華遙,你搞什麼名堂,爺爺八十大壽你送刀?”
刀乃是兇器,確實不宜當做壽禮相送。
陳華遙說:“爺爺請看,這把刀柄上刻著什麼?”
老太爺再寵愛孫子,這時也難免不悅,見他執意,只得抓住刀柄慢慢取了出來。只見刀長一米,厚背直刃,鋼水紋路密密層層,刀身滿是劃痕,刃口捲起,缺了七八個齒,這是一把縮小型的唐代陌刀。刀柄上刻著:“屠盡倭奴隨我身”銀鉤鐵畫的七個行草小字。
“這是……”
“這就是曾祖隱南公一九四四年守城一役砍殺過六十個鬼子所用的刀!戰後此刀不知所蹤,原是被象城一農民收藏當做傳家寶直到現在。我爸走村串戶,奔波勞累,費盡千辛萬苦才尋回此刀。爺爺,把這柄刀掛在大堂粱上,可以鎮壓奸邪之氣,守護一方水土安寧,保佑全家子孫興旺,百年不衰。”
陳慶革又說不出話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