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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難道要玩到天亮?你這孩子,父母都在外地工作?遊戲要適度。”
小女孩呆呆地看著他:“再陪我玩會吧。”
陳華遙說:“不了,我得出去飽餐一頓,再美美睡上一覺,第二天醒來,陽光燦爛,生活美妙。”
“咕咕”小女孩的肚子傳來一陣飢餓的叫聲,小臉一紅,把頭別過一邊。
“你也餓了?要不我請你?”
小女孩倔強的搖搖頭。
陳華遙不再理會,邁開大步,在經理的恭送聲中走到樓下。發動三輪車,轟隆隆的引擎驚破沉靜的街道,準備尋找凌晨三點鐘的夜宵攤。
夜色深深,半彎殘月高懸,秋風蕭索,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枯葉捲起,不禁縮了縮腦袋,這夜真涼。
烏雲密佈,眼看是要下雨了。
“嗯?”遊戲廳下一樓商場樓梯口多了個人,是剛才的小女孩,在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秋風拂過,裹在天藍色外套裡的身影有點單薄。這時站直了身子,足有一米六五的身高,略顯得過於苗條了些,不過十二三歲正是發育的年紀,瘦也是正常。
幾個十五六歲的大孩子抽著煙,嬉皮笑臉的走過去將她圍住。小女孩驚恐的連連後退。
陳華遙喝道:“你們幹什麼?找死嗎?”
那幾個孩子常年在遊戲廳流連,知道陳華遙和老闆關係好,似乎有點勢力的樣子,見他喝問,便悻悻然的走開。
把車開到女孩身邊停住,冷冷的說:“不想玩了?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現在的孩子,當真不知好歹,單身女子深夜街頭,不知有多危險。
這事要是陳華遙沒遇見也就罷了,既然碰上,只能代她家家長管上一管。誰叫自己身為螃蟹委員會委員長,立志為社會穩定做貢獻呢?
小女孩臉兒紅紅的,像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憋了好久,才說:“你剛才說請我吃飯的,還算不算數?”
“上車。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猶猶豫豫地跨進車斗,說:“我、我叫夏荻蕤,你呢?”
“好名字,夏荻蕤,夏天的野草熱烈的生長。我叫陳華遙,你家住哪裡?上幾年級了?父母都是幹什麼的?”
“我不想說。”小女孩鼓著腮幫。
陳華遙心思敏感玲瓏,看她的神色,一下恍然大悟,笑道:“哦,我明白了,你離家出走的對吧,和父母吵架了,偷拿家裡的錢賭氣出門,到處閒逛,隨便跑到一家遊戲廳發洩情緒。”
夏荻蕤驚訝極了,說:“你怎麼知道?”
“誰讓我是國家認證的社會心理學專家呢?好吧,去吃東西。”
夏荻蕤在車斗裡左摸摸右看看,說:“你的車真好看,很威風。”
陳華遙啞然失笑,這輛青年近衛軍識貨的男生非常羨慕,但女生卻從來不屑一顧,現在無意獲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稱讚,叫人啼笑皆非。“嗯,不愧是和我一樣大方的人,算你有眼光。”
三輪車在街尾找到一家還營業的沙縣小吃,十餘平米的面積擺著兩張桌子還有灶臺,侷促得很。老闆睜著惺忪的睡眼用黑乎乎的抹布往桌面隨便一擦,說:“要點什麼?”
灶臺積滿油煙,陳舊的桌椅又黑又油,天花板掛著殘破的蜘蛛網,地面幾灘汙水和剩骨頭,鍋子冒出噴香的縷縷蒸汽。
“這麼髒?”夏荻蕤摟著手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陳華遙不耐煩道:“離家出走就要有離家出走的覺悟,你以為還是家裡的大小姐,處處有父母照顧啊?快點滾進來!老闆,兩瓶啤酒,拌麵、鴨頭、扁食、豬腳、牛肉各兩份。”
“好嘞!”老闆殷勤地應了聲。
夏荻蕤看看烏沉沉的夜色,賭氣想走,卻又不敢,最終還是委委屈屈的走進去,用面巾紙攤開鋪在髒兮兮的椅子上,這才坐了上去,扁著嘴說:“你兇什麼兇!”
啤酒和扁食首先送來,這扁食其實是餃子的一種,不過在沙縣小吃換了個說法,裡面的餡也不同,用美味的大骨湯煮好,清香撲鼻。
陳華遙見她對著一次性竹筷發愣,道:“別指望我會餵你吃東西。”
夏荻蕤一下羞紅了臉:“才不要你喂!這個,怎麼用?”
“雙手拿住一頭,輕輕掰開。你在家裡真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聞到香味,小姑娘著實餓了,夾起扁食,開始是輕輕柔柔的細嚼慢嚥。
不露齒、不出聲,坐姿端直,斯文有禮,十足的大家閨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