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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遙啞然失笑,這小姑娘未免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說:“你練過幾年了?不要以為拉得出曲調就有資格進藝院。”
張末瑩小臉漲成一片紅色,說:“你不信?那我當場表演給你聽聽。今年學校國慶晚會我的曲目拿過名次的。”
陳華遙看向乾孃,張老太道:“初中時她爸爸給送到興趣愛好班,學過幾個暑假,不算什麼。”
張末瑩叫道:“你總是要貶低我是不是?那我就拉一首小提琴讓小遙叔叔評評,看是好的還是不好,有沒有資格進藝術學院!”
當下剩著半碗飯不吃了,用紙巾擦擦嘴,回房間拿出一把沒有銘牌的深褐色小提琴,站在餐廳前面。左手上揚,小提琴架於左肩,左臉微微夾住,琴弓在弦上輕碰,試了試音色,又調整了一番,直至覺得已經達到完美狀態,對眾人嚴肅的說:“那我開始了。”
琴絃一動,樂曲隨之響起,是一首流行歌改編的《一個人的相思》,右手抓住琴弓前後拉伸,左手手指上下起落按動琴絃,倒也有幾分流暢。
站在當處身子輕輕搖擺,微微閉起眼睛,情不自禁隨樂曲旋律而動。曲子始終在三四個調之間搖晃,最後終於鑽出幾個高音,到此結束。
張末瑩得意地向大家鞠躬,問道:“拉得怎麼樣?進藝術學院綽綽有餘了吧?我這藝術細胞要是上臺,能把導師們當場震死幾個。”
陳華遙禮貌的鼓掌了幾聲:“不錯不錯,至少達到了初學者水平。”
“什麼?才初學者?你到底會不會聽?這可是人家的最高水準了!學校裡誰不說好的!”張末瑩叫了起來。
夏荻蕤很淑女地取出紙巾拭擦櫻唇,說:“首先,從選曲上講,選一首流行歌作為表演曲目是不合適的,這首《一個人的相思》看似好聽,其實略微單調,只有四個調子,整首歌只是在g調上來來回回的走,缺少高潮,不能完整表現出小提琴的豐富樂感。這一點你顯得很失敗。”
“你懂什麼?”
夏荻蕤朝張老太點點頭,微笑道:“乾孃做的飯菜真好吃。第二點,你的手法很有問題,在‘哆哆啦’那個節奏,應該挑一下的,但是你平過了,使得整體降了半個調。是不是平時練習不夠,演奏起來變化速度趕不上節拍?人家光是練右手就要拉空弓三年以上的,你這水平若上臺表演,收到的磚頭可以建一棟別墅了。”
張末瑩被比自己看不起的丫頭評論,受到的打擊成幾何倍數增長,一時羞憤交加:“你說什麼!”
夏荻蕤道:“第三點,你的表現沒有張力,根本沒有任何情感在裡面,跟彈棉花差不多,優美談不上,勉強算是能夠拉完吧。就這樣還想著報考藝術學院,不是嘲笑象京沒人嗎?”
“你、你說得簡單,有本事也來拉一曲?”
“拉就拉,誰怕誰啊。”夏荻蕤走上去接過張末瑩的小提琴,拿在手裡一看,說:“這琴不錯,義大利佛羅倫薩師傅手工製作的,比市面上廠家流水線做的要好很多。”
張末瑩撇嘴道:“沒有牌子的,有什麼好?還義大利手工製作呢!我怎麼看不出來?要不是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才不想用呢。”這女孩從小在品牌的包圍中長大,衣食住行都要講究牌子,沒有牌子的東西一律不在考慮範圍,自然不明白有些東西用牌子無法衡量。
夏荻蕤敲敲小提琴的板子,指指裡面的印記,說:“根據傳統工藝手工製作的樂器,在音色的表現力上比牌子貨更出色一些。義大利佛羅倫薩有很多作坊幾百年來以此為生,選取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師傅,最好的工藝,一架琴歷時半年至三年才能做成。你看維也納金色大廳音樂會上用的小提琴,幾乎全都產自佛羅倫薩。”
張末瑩被震住了,問道:“三年才能做一架琴?那得多少錢呢?”
“不知道,據說換算成人民幣十幾萬塊。”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還不錯。”張末瑩以前參加興趣班,看別人拿的都是高階品牌樂器,一具小提琴好幾千塊,唯獨自己沒有牌子,當時還有些憤憤不平,這時又變為高興起來,原來自己才是最高階的。
這是張區長一個關係戶聽說區長女兒要學小提琴,因此送的,張區長轉送給女兒當生日禮物。那關係戶身家千萬以上,普通的物件能拿得出手嗎?想想就不可能。
“會說可不算數,我看你又能拉得多好。”張末瑩重新坐回椅子上,投出挑釁的目光。
兩個女孩好像鬥雞一般,從進門到現在一直明爭暗鬥個不停。
夏荻蕤手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