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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從朱家出門,有什麼事?”
“你最好馬上過來一趟,廖夫人情況不妙。”
陳華遙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道:“怎麼?”
“呃……”杜隱橋遲疑了一下,說:“恐怕撐不到明天早上了,大家都很緊張。”
“你們先穩住,我馬上過去。”
陳華遙收了線,吩咐臨時充當司機的蒙思飛轉頭趕去北極星機場,同時一邊給啄木鳥號機組成員撥電話,要他們立即做好準備,隨時起飛。同時還不忘告訴朱青侯一聲,讓他先去秋山。
凌晨一點多鐘,陳華遙出現在中海丹心醫院。
一天之內連續三趟飛機行程匆忙,只在朱家喝了半杯熱茶。再加上心事重重,壓力巨大,委員長目前顯得很憔悴。
醫院第十七號樓外面草地上站滿黑壓壓的人群,走廊、通道各處,包括廁所在內也有警戒人員,個個配有武器,人人精神緊張,好像即將面臨一場戰爭。
這大半夜的,烏雲密佈,月色無光,幾百個人靜悄悄站在外面,不發出一點聲響,要是給別人看到,保不準會嚇出心臟病。
汪熙源和撒磊在門口迎接,只淡淡說了聲:“委員長辛苦了,又麻煩你跑一趟。”
管委會成員都呆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一個個抽著悶煙,氣氛凝重有若實質。只有原蟹委會幾個人見陳華遙來了,叫道:“委員長!”其他人都悶著頭不說話,關羨雪眼角還有哭過的痕跡。看起來貝曉丹的事對朱雀的打擊很大。
貝家七元老來了四個,還有另外三個人因為年紀大了行動不便,是以沒來。再說中海風俗,長輩不宜給晚輩送行。四個元老向陳華遙點頭為禮,陳華遙一一答禮。
撒磊、葉小白、柏幽城、莫永泰等人的夫人俱都在場。幾個女人坐在另一邊,抓著手帕哭哭啼啼的樣子。撒磊、葉小白、柏幽城三人的妻子都是貝氏家族的女兒,和貝曉丹同為堂姐妹,眼下這個情況,任誰心裡都不好受。
有個十來歲的小女孩坐在角落裡,大大的眼睛,眉毛彎彎,一直緊抿嘴唇,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樣貌和廖學兵有幾分相像。那是廖學兵、慕容冰雨的女兒,貝曉丹是她的養母。
小女孩名叫廖明湖,名字取自太白名詩《廬山遙寄盧侍御虛舟》中的一句:“影落明湖青黛光”。繼承了廖學兵和冰雨女神各自的相貌優點,長得極為端莊美麗。
她從記憶起就只見過父親寥寥幾次,根本沒太多印象,此時大半夜的被僕人送來醫院,怯生生的,又是緊張又是失措。別人也沒空來安慰她。
……
廖學兵一個人在病房,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去驚擾。
醫護人員從病房撤了出去,留下一臺監控儀器記錄夫人最後階段的形象和遺囑。
貝曉丹醒過來了,眼睛顯得格外明亮,好像多了幾分精神,只是直直看著守在身邊的丈夫,慢慢伸過枯瘦的小手,想要撫摸那張從來不曾老去的臉龐。
“老師,你回來了。”貝曉丹輕輕地說:“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廖學兵聞言幾乎要落下淚來,接過妻子的手握在手心裡,說:“丹丹……”看著妻子那有些期待似乎又不敢相信的眼睛,一時不覺哽咽,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
十多年了,她總是喜歡像當初一樣叫自己老師,宛若當年明媚的高中少女。稱呼雖然未變,卻已物是人非事事休。
“老師,這幾年我真的好想你。”貝曉丹的聲音極輕,說出這些話用盡她最後的力氣,“你總是不來看我,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老師再也不會離開丹丹了。”廖學兵伸手,動作輕柔地替妻子拂開搭落在額頭一縷髮絲。
“那你要說話算數哦。”聽到這話,貝曉丹臉色渲染開一團紅暈,像是塗抹著最美麗的胭脂。蒼白的臉上透著一種淡淡的紅,讓人忽略了她消瘦的病容,只覺那真真好看極了。
頓了一會兒,貝曉丹又吃力地問:“老師,我會好起來嗎?我想等我好了,陪你一起去阿拉斯加釣魚。”
眼中射出希冀的光芒,滿滿都是期待的色彩,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心上人。
她真瘦,瘦得觸目驚心,彷彿被疾病抽空了所有精神。
廖學兵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沙啞著嗓子說:“你不要擔心,只是一點點小病,很快就會好了,到時候你要去哪裡我都陪你。我們不再擔任公司裡的任何職務,只管玩,愛玩多久就多久,誰都管不了我們。”
貝曉丹便嘴角上揚,似乎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