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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
我不能緊逼,以免打草驚蛇,所以還得從較為輕鬆邊緣的話題入手,“你為什麼喜歡貓?”
她支吾了一會兒,囁嚅道,“它們…小。”
這可憐的三個字,卻給了我很大信心,“我想你的意思是,覺得它們弱小,需要人幫助才能不受欺負吧。你很善良,不過,你知道如何幫助它們麼?”
她搖搖頭,眼中第一次有了些熱切的盼望。貓就是她眼中的軟弱無助的自己。
我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眼睛,說,“教會它們自己活下去的本領。”
她的手抖了抖,卻垂下眼不再說話。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有人來了。
我回過頭,正看見郭楠夫從門口進來。
“葉子,她怎麼了?”
看陳細香仍是抱成一團顫抖,我聳聳肩站起來,“沒什麼,還是老樣子。咱們去男部吧。”
剛踏進男部,便看見徐曼曼迎面走來。她依舊是淡藍色的護士裝,粉色眼影襯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清爽可愛,一見到我,便熱情地撲過來。
她大概是“值班事件”後,男部裡對我依舊熱情的一棵獨苗。
“曼曼,我最近名聲可不大好哦。”我等屋裡只剩下我倆時好意提醒。
“切,就那事兒啊,本來大家壓根兒沒放在心上,我也打算報備一下就過去了。可不知哪個嘴碎的告訴了古秀秀,她是出了名的能折騰,借題發揮了半天,又自說自演地扮好人,弄得好像最後大家沒事兒全是承了她的情。”徐曼曼一臉不屑地說。
果然如我所料,這不過是古秀秀故意挑事兒,“但是,看護們好像都聽她的。”
“她那是啊…”徐曼曼撇撇嘴,毫不掩飾對其的厭惡,“仗著家裡那幾個貪官,作威作福罷了。其實男部女部這些護士,真正與她一氣兒的最多一兩個,其他的,不過是被她威脅。”
“威脅?憑什麼?”
“你還真是傷疤流著血呢就忘了疼!”她嘲笑道,“這次的事兒,我就不信她沒賣給你人情?那下次她說的話你還能頂回去麼?”
呵,這話說得真是毫不留情,依我看,她比那古秀秀精明的多,深諳如何拉攏人心。不過,退一百步,我仍然喜歡徐曼曼的直接。
我故意嘆息著說,“哎,那你該早點警告我的,這樣我一開始就不該承她的情,這樣日後跟她對著幹,也不至於背上‘忘恩負義’的罪名。”
她似乎沒料到我這麼說,微微怔了怔,湊過來神秘地說,“那我就早點警告你,她下次收了病人的賄賂分給你的時候,你可要自己拿捏好了!”
我吐吐舌頭,說,“我可不要,不然又多一條罪名——吃裡扒外。”
“噗嗤,”徐曼曼笑得像朵小葵花,“葉其蓁,我還真是挺喜歡你的~”
“彼此彼此。”我衝她揚起嘴角。看來古秀秀非但鮮有支持者,還有這麼一個強敵,就算她靠著家裡作威作福,想必在旭山也難長久維持。
如何得人心?最有效的途徑之一,就是為人辦事,做一件他們心中所想卻不敢為之事。
那麼,就讓我試試水,絆她一跤,再還她一個人情吧。
☆、第8章 年08月01日 星期五
過去是我們給出的釋義,我們努力擺脫他,擺脫他的陰影,言之鑿鑿,但擺脫的唯一途徑是添以更美之景。
——Wendell berry
她是一個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無法自拔的女人,以至於無論人生再怎麼苛刻地剝削她,無論她遭遇了怎樣的不公和虐待,她都只會逆來順受。
因為她早已不記得,自己還有反抗的權利。
“陳姐,這麼多天,我當你是朋友。”我看著她不再夾緊雙肩,而是放鬆地坐著,偶爾兀自發呆。這都說明她對我已不再有敵意,或許還帶著一些友善吧。
她抬起頭看著我,眼中帶著感動。
我衝她笑笑,說,“所以,我想幫你。”趁她不備,我抓過她的手臂,捋起寬大的袖子,一道道掐痕在她的上臂內側浮現出來,奼紫嫣紅。
她觸電似的縮回手,整個人再次蜷縮排角落裡。
我看著她,清晰地說,“一次你不反抗,第二次他們還會欺負你。”
我已經翻過所有人的病例,這女部有個特殊的病人,暴力傾向,症狀間歇性發作,本應送到一級看護病房,卻因為其家庭背景強硬,一直留在三護(活動娛樂時間較多,且不會被鎖在床上)。想必她的家人早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