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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喘息,他的手再次猛然收緊,我大腦有片刻空白,痛苦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龐滑落…
老葉,對不起,我沒能查出真相…
忽然門“砰”地一聲被踹開。
“放開她!”隨著一聲怒吼,我身上的人被一拳打倒在地。
我掙扎著坐起來,不住地咳嗽。
抹了把眼淚,才看見韓子越怒氣衝衝,素來陰冷的夜叉臉此刻看起來更加可怖。他衝上去一腳踢在柏煦胸前,又彎蹲下拽起他的領口,狠狠揮出一拳。
我怔怔地看著柏煦白淨的臉上,鮮血順著嘴角不斷滲出來。他閉著眼,臉上卻仍是慣有的放蕩不羈,嘴角竟噙著一抹譏誚笑意。
他瘋了麼?這樣的表情簡直就是欠揍!
果然,韓子越又是一拳打過去,柏煦被血嗆到不住地咳嗽。
為什麼他不反擊?難道他也會自責麼?眼看再打下去柏煦半條命都要被打沒了,我衝過去拉住韓子越的胳膊。
“別打了!”我皺著眉看看柏煦,又對韓子越說,“再打會出事兒的。還是,關起來吧…”
韓子越手停在半空,良久才放下,說,“好。”
他將柏煦的手鎖起來,冷冷地對我說,“我先把他送回去。”說完將柏煦拉起來用力推了一把。
走至門口,柏煦回過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卻像一把刀狠狠刺在了心口,我的淚瞬間模糊了那個表情…
韓子越很快回來,對我說,“今晚你不要值班了,我剛打了電話叫顧以琛來送你回家。”
我沒大在意,腦海裡一直回放著剛才驚心動魄的畫面,怔怔地看著地板發呆。
忽然,身後有些溫暖,韓子越將我攬到懷中,輕聲說,“別怕。”
沒想到這麼冷的人竟也有溫暖的懷抱,我僵直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些,喃喃地說,“抱歉,之前沒聽進你的話,剛才還好你及時趕到…”
我又想起柏煦狠狠掐住我脖子的雙手,身體不覺顫抖。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說,“你沒事就好…”
“謝謝你,韓子越…”
大概半個小時後,顧以琛推開了值班室的門。他一向從容的步伐也有些亂,急問,“蓁蓁,你沒事吧?”
我此時已經豎起了衣領,過去拉住他笑笑,“放心,我沒事。”
他皺著眉深深看我,關切溢於言表。想來韓子越已經跟他說了柏煦的事,可是我又要如何解釋,我為什麼將病人帶到特護…
顧以琛開車將我送到家門口。
“今天的事,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麼?”他忽然轉過頭,疼惜的眼神讓我不禁自責。
“我…”在他的眼中,我覺得自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卻一時間還有些委屈。
他嘆了口氣,抬手把我耳邊的碎髮理好,說,“我和子越會對今晚的事保密,就說柏煦病發自己偷偷跑出來。”
我點點頭,心裡卻不自覺地又想起柏煦,他會在特護關上一陣子了吧,他究竟為什麼要…
顧以琛下了車,溫柔地將我扶出來,“這兩天在家休息一下,不用來上班了。”
我穩住不禁想要顫抖的身子,笑笑說,“這不過是個意外,我今後查房會多加小心,不必休息了…”
顧以琛卻忽然摸了摸我的頭,柔和的聲音如晚風般酥人,“傻瓜,這不是逞強的時候。”
不是逞強的時候…為了這一句,我的眼淚差點絕提,可是,我低頭忍了下來——我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怎麼能認輸?
“謝謝你,老顧,剛才把你的美夢吵醒了吧。”
“其實是個噩夢。”他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那個噩夢我做過不止一次。你一步步走向懸崖,我想叫住你可是,每一次,我都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走遠…”
我看著他溫柔的眼眸,他太過明亮,讓我不敢直視,讓我唾棄自己的黑暗。而柏煦…明知是懸崖,我還是被他拖了過去…
我壓抑著心底的痛,低聲說,“我真的沒事…”
顧以琛似乎輕輕嘆息,聲音有些冷清,“好了,進去吧,我在這兒看著你。”
我點點頭下了車,只是今天鑰匙總是對不準鎖孔,半晌才把門開啟。進門前,我扯出一個微笑,衝顧以琛揮揮手。
他站在車邊,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燈下模模糊糊,黑色拉長的影子染著墨一樣的寂寥,化也化不開…
我不敢再看,迅速進屋關上門,將所有的鎖釦好。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