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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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下迷離又落寞。她今天晚上的直白,讓曾雨無所適從卻又打心底的動容。曾雨快速的眨了眨眼,壓回那些呼之欲出的酸澀,她想起那天她在一祺離開後的哭泣,想起韓孟語安慰的將她攏在懷裡,那時曾覺得那樣的難過,可是到現在,一祺說那些話她統統收回了,對她的成見也因此放下了,曾雨卻覺得多麼悲哀啊,到現在,到一祺她說這些話的現在,到她打算不計前嫌的現在,曾雨她卻已經決定放棄韓孟語了。
作者有話要說:降溫了,大家注意保暖,祝週末愉快!
一念之間,進入冬天(3)
兩人靜默良久,似乎各自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曾雨抬起頭時,一祺也回頭看她,對上曾雨的眼睛,面上沒有丁點笑容,甚至擰起了眉頭來。
“我一直不甘心,是因為我知道我喜歡上了,卻終究無法得到;我也一直嫉妒,是因為你可以得到,卻不夠執著。小雨,我敢打賭,你從一開始就作了好打算,打算隨時全身而退。”
曾雨又眨眨被室內二手香菸薰得想流淚的眼睛,一言不發。
沒錯,她說的一丁點都沒錯,一開始時,她帶著怕生生又喜滋滋的心情同韓孟語糾纏時,就是那樣想的,直到現在,她還是那樣想,而且正在這樣做。
“如果感情可以出讓,該多好啊,你把他讓給我,我們各得其所,各取所需,多好!”
曾雨一片茫然,好嗎?如果她將感情出讓給她,就好嗎?
心臟又是一縮,曾雨躬起身子,想蜷起來,又生生的撐住了膝蓋,從心到肺再到胃,整個身軀內的五臟六腑,都拒絕著那一層想法,拒絕著出讓,拒絕著剝落,那些輕的淺的凝重的深厚的情緒擰成一股強烈的意識,叫做不捨。
她想起韓孟語那乾淨的指尖,想起他那有著短短髮根的頸背間,想起他垂下眼瞼時覆在眼下的睫毛陰影,想起他覆蓋著純棉T恤下的瘦勁腰身,想起他罩著黑色制服的挺直背脊……,她覺得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他了,她每天與他住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卻剋制著自己,將他當空氣一樣存在,可是她現在強烈的思念著他,平日裡的那些思念相加,仍遠不及現在這股突然湧上的想念。
曾雨伸手將茶几上盛了滿滿液體的杯子湊至唇邊,一口飲下,有一股汽體直衝鼻間,鼻腔胸口一陣難受,是啤酒,因為不勝酒力,她從不飲酒,一直覺酒是天底下最難喝的飲品,可是現下卻終於有些明白,為何有人會覺得酒可消愁,不是因為它能麻痺人的意識,而是因為它能讓人在飲後將難受的感覺引導在身理上,從而減輕心理上的痛楚,沖淡了心中苦悶。
當她喝完兩瓶啤酒時加半瓶紅酒,才被別人發現,一祺不知道去哪了,小七拎著她一陣咋呼,她看著小七在她面前揚著空的啤酒瓶,覺得小七那樣子特別好笑,於是就衝她樂,感覺到小七在她的身上一陣亂摸,她“咯咯咯”的笑得歪倒在沙發上,隱約聽到說可以回去了,有車來接最好,還有什麼什麼的,曾雨又坐起來,指著小七笑道:“你談戀愛了?你讓你男朋友來接了。”
說完又笑,覺得特別的好笑,小七不理她,將手機遞還給她,當她醉了,懶得和她去辯解。
曾雨坐了一會兒,就歪到一邊,有些想睡。感覺眯了沒多久,就被人搖醒了,睜開眼睛看見小七在搖她,她有些迷糊,意識不甚清晰,覺得還想睡,小七拉她,沒拉動。曾雨不理會小七的拉扯繼續眯著眼,忽然感覺身體一輕,似乎被人抱了起來,當時她就想小七太能幹了,好一會兒後,又覺得小七的味道可像韓孟語了,於是在小七臂彎裡拱了又拱,貪婪的嗅了又嗅。
感覺像在雲裡飄了很久,落地時她的唇像是擦到了什麼,熱熱的,很有彈性,有韓孟語刮鬍水的味道,曾雨微微睜開眼,眼前有人影在晃動,揹著光,身型高大,看不清是誰。小七跟小伍不停的在聒噪,說些什麼,她想努力聽清,似乎提到了蓮花鄉,似乎還在說啤酒,好像還說什麼丟人來著,曾雨覺得她肯定是在說自己,恍惚的想著,等她睡醒了,就去扒她的皮,對,要扒她的皮。
似乎又回到了嬰孩時提,睡在大搖籃裡,搖啊搖啊,十分的安心。
偶爾有些強的光束迎面照射過來,又讓她睡的不怎麼安穩,想換個睡姿,卻感覺到自己像是被襁褓捆紮了般,動彈不了,腰腹間有明顯的勒感。她在夢裡掙扎著,想跟媽媽說自己長大了,不需要襁褓困住了,可是卻沒有人理會她,她在夢裡學著嬰兒一樣的啼哭著,哭到聲嘶力竭時,才有人心疼的將她抱了起來,親親她的臉蛋兒,撫去她的淚珠兒,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