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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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洪姨手裡沉重的袋子,“我叫宋羨魚,您叫我小魚就好。”
聞言,洪姨抬頭看過來,略顯渾濁的眼睛裡浮現訝異,張嘴想說話,視線注意到宋羨魚雪白頸子裡的青紫痕跡,諱莫如深地合上嘴唇。
都是過來人,那痕跡是什麼,一目瞭然。
昨晚季臨淵深夜回別墅,待了沒兩分鐘又開車出門,一晚上沒再回去,今早打電話讓她來給一姑娘做早飯,順便帶些吃的過來,很顯然,昨晚歇人這了。
這個猜測在看見茶几上的煙盒和打火機時得到證實,煙的牌子是季臨淵平常抽的,打火機她也見他用過。
季臨淵都三十五了,留宿女人家裡也不是稀罕事,只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小的女孩。
而且這女孩的長相和名字……
洪姨上次在醫院見著這女孩,覺得模樣眼熟,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
後來上山掃墓,才知道為什麼眼熟。
洪姨把超市買的東西放進冰箱歸類好,然後去廚房做飯,宋羨魚想幫忙,無奈洪姨做事幹脆利落,她在一旁顯得多餘又累贅。
“瞧你臉色這麼差,餓壞了吧?去沙發上坐著,我這一會就好。”
宋羨魚自知礙事,索性去客廳把沙發收拾一番。
鋪平凌亂的沙發,宋羨魚不由得想到昨晚,最後一件衣服被剝落,她合緊兩腿,忍不住低低求他別在沙發上,客廳空間大,讓她有種被人窺視的不安。
那人就托住她的臀瓣抱起她,讓她的腿盤住他的腰,饒是那時神志不清,也記得就這麼幾步路的工夫,他滾燙的唇舌也不曾離開她的柔軟。
宋羨魚紅了臉,那處隱隱的疼提醒著這一切的真實。
伸手把茶几上的煙盒打火機塞進底下抽屜,又去臥室將床頭櫃上的菸蒂堆收拾掉,垃圾桶裡堆滿大團的白色紙巾,宋羨魚彎腰紮好垃圾袋口。
洪姨還在廚房忙碌,宋羨魚思緒紛亂,那人昨晚到今早都沒說什麼實質性的話,就連反問的那句‘怕我不負責?’,也把宋羨魚置於極端被動的狀態下。
現在又差人來給她做飯,不知道是為了補償她丟了塊膜,還是有什麼其他意思。
洪姨做好飯就走了,宋羨魚嘴裡沒什麼味道,簡單吃了兩口又睡下。
……
季臨淵上午有個會,莊嚴的會議室齊聚VINCI高層,氣氛肅穆,會議就即將和元德合作的專案展開探討,專案總監發言時,季臨淵眼前浮現女孩動情時的迷離雙眸。
兩個小時的會議結束,他回總經辦就點上了煙。
賀際帆和景博淵過來,就瞅見男人站在被光映亮的玻璃牆前,一手扶著腰間皮帶,一手慢條斯理點落菸灰。
回頭瞧見兩人,季臨淵走回大班桌把菸頭按進菸灰缸,然後拿起煙盒給進來的兩人一人遞了一根。
三人談完正事,賀際帆盯著季臨淵稍顯疲憊的面容,“昨夜酒後亂性了?”
季臨淵不動聲色,抬頭掃了賀際帆一眼,襯衫袖子捲了幾卷,戴腕錶的手伸向菸灰缸,“你對這個倒是經驗頗豐。”
這是沒否認。
賀際帆和景博淵交換個眼神,都從對方眼裡讀到了詫異,賀際帆一下子來了興致,“真找女人了?多大年紀?處麼?滋味如何?”
男人私下裡說起女人,都一個德性。
季臨淵緘口不言。
有的男人私下聊起與自己上過床的女人時無所不言,不過是將其當做炫耀的資本,有的男人卻願意為自己的女人保守隱私,這是尊重,也是一個男人的修養和品德。
“護這麼緊,不是一夜情?”從季臨淵嘴裡聽不到想聽的,賀際帆有些無趣,往沙發背上吊兒郎當一靠,“聽說季爺爺都出院了,景家二丫頭還天天跑去鞍前馬後地照顧,你來這麼一出可不厚道。”
說著他看向景博淵,頗有看熱鬧的架勢:“你未來堂妹夫跟別的女人睡了,你不管管?”
景博淵抽著煙,沒理他。
季臨淵敲了敲煙身,隨手合上茶几上的藍皮資料夾,“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剩下沒疏通的關係你去跑。”
說到公事,賀際帆斂了斂表情上的不正經,鄭重點點頭,然後問:“又去美國?美國房地產行業比國內先進太多,VINCI想過去瓜分市場可不是件易事,董事會那些老狐狸也不樂意吧?”
季臨淵吐出一口煙,語氣漫不經心卻篤定:“事在人為。”
兩人走後,季臨淵靠進沙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