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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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一邊倒指責宋羨魚對生母的苦苦哀求無動於衷,站在道德層面把那個自始至終未發一言的女孩批判得體無完膚。
偶爾有中立的聲音出現,很快也被網友的口水給淹沒。
經過一夜的轉發和發酵,到六月六號早上,分享超過兩萬餘次,又被各個社交平臺瘋轉,影片引發的輿論已經發展到白熱化階段。
邵允收到公司同事分享過來的影片,正帶著妻兒準備出門兩日遊,同事說影片上了熱搜,邵允開啟微博,果然看見自家老闆娘的名字就躺在搜尋框裡,後面跟著‘逼死生母’的負面詞彙。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他立刻給公關部總監打了電話,讓那邊查清具體情況,得到確切訊息後,才給季臨淵打電話。
……
彼時,宋羨魚迷迷糊糊剛醒,季臨淵還抱著她,前一晚她雖燒得昏昏沉沉,但對身邊的事是有感知的,安撫她的那隻手一直沒間斷過,這不禁讓她想起去年陪蕭愛去時光傾城那晚,季臨淵也是這般照顧了她一夜。
也是那晚之後,她對這個男人的感覺就變了,很長一段時間迷戀男人那雙寬厚溫暖的手。
宋羨魚抬手撫上季臨淵深刻又稜角分明的臉龐,指腹傳來丈夫的體溫,鬱離的死給她帶來的心理衝擊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
即便沒有感情,但她拿鬱離當了二十年生母,何況一條活生生的命就結束在她眼前,她只是個普通人,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昨晚,她反反覆覆夢見鬱離撞死的那一剎那,濺開的鮮血,死不瞑目的眼,都讓她心生不安。
那種不安不是來自愧疚,而是來自鬱離反常的行為。
在宋羨魚手指描摹到季臨淵柔軟的下嘴唇,男人睜開深邃漆黑的眼。
宋羨魚彎起唇,“醒啦?”
季臨淵握住在自己臉上作祟的小手,親了親小嬌妻指背,聲音溫柔,帶著些男人晨醒的沙啞:“你這般不老實,叫我怎麼睡?”
這話很有歧義,宋羨魚不免想歪,有些不好意思:“那我不鬧你了,你再睡會兒。”
季臨淵沒睡,試了試宋羨魚腦門的溫度。
宋羨魚想到自己被鬱離的死嚇到,忽然覺得自己實在脆弱,這一刻,她又意識到自己和季臨淵的差距,換成季臨淵,面對同樣的場景,一定能做到面不改色,而不會像她昨天那樣,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
握住季臨淵大手,她問他:“我這樣會不會顯得特別沒用?”
季臨淵把宋羨魚往懷裡摟緊一些,“生和死都是大事,面對生,或許不少人能從容處之,但面對死亡,極少有人能做到坦然鎮定,你還年輕,若是能看淡生死,為夫只怕要擔心你哪天看破紅塵,棄我而去。”
男人一本正經的詼諧話,逗得宋羨魚展顏一笑。
“老公放心……”宋羨魚緊緊摟住季臨淵脖子,把臉埋在他鎖骨的位置,鼻息裡都是成熟男人的體味,濃烈而不難聞:“……就算我看破紅塵出家,也只做你一個人的尼姑。”
季臨淵笑出聲,“那我得在院子裡加蓋一座廟,否則沒處供著你這貌美如花的小尼姑。”
宋羨魚手指摩挲男人後脖子,“原來季先生也是看臉的,若我不長這樣,你當初是不是就不會被我勾引了?”
“勾引?”季臨淵語調緩和放鬆:“就這麼說自己?”
“那……引誘?”
“……”這時,靠落地窗的沙發上傳來手機振動的嗡嗡聲。
宋羨魚鬆開手,看著季臨淵起身,男人穿著睡衣的模樣,少了在公司的威嚴和不近人情,多了些居家生活的隨意和閒適氣息。
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又說了什麼,宋羨魚敏感地察覺到季臨淵身上那股隨意和輕鬆有所收斂,舉著電話拉開露臺門走了出去。
拉門被季臨淵順手帶上的同時,宋羨魚的手機鈴響起。
她手機還在包裡,下床去取出來,螢幕上顯示的是王錦藝的名字。
接聽之後,宋羨魚先打了個哈氣:“一大早的,什麼事?”
那邊傳來王錦藝不淡定的大嗓門:“我說你這心夠大的,現在你可是逼死生母的殺人犯之女,網上多少鍵盤俠叫囂著把你抓起來關幾天,你居然還沒睡醒!”
聞言,宋羨魚一怔,“說明白點。”
……
季臨淵舉著手機,另一手撐著露臺護欄,手機裡邵允的話還在繼續:“……幾個大的新聞入口網站已經開始跟風報道,他們不敢得罪蕭家和程家,把所有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