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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咬後,頓成白骨,陸文航一行人發現後,根本辨不出真偽。因丁零王室的華服材質特異,蜈蚣無法噬咬入腹,故此,在這些屍骨中,唯有著就丁零王室華服的屍骨仍然保留著衣服,所以在赫赫白骨之中,甚是顯眼,於是陸文航等人便認定詹粵已死。”頓了頓,韓子湛又補充道。
“那他們又是如何曉知在那些屍骨之中,唯獨缺失你的呢?”
“因為屍骨的頭髮,死亡蜈蚣亦不肯食就,所以,除卻著就華服的屍骨,遍目望去,皆為盤束著丁零髮飾的屍骨,而沒有天闕之束髮簪冠的屍骨,所以他們才如斯認定,韓子湛失蹤未死。”
“為何你一定要擺脫掉天闕之兵部侍郎的身份?”
韓子湛言語淡淡:“若想成就大計,那麼,天闕之兵部侍郎的身份則是負累,對其官職,起初我便不願接納,然而沈熙昊卻無視我的推卻,一意授之,故此,我就只得自己想辦法去擺脫這道枷鎖。其實,我本打算死遁,但是沒想到陸文航等人竟會如此精細地辨認屍首,並找到我失蹤未死的端倪,不過後來轉念一想,這樣亦好,說不定將來會利用到天闕官職的身份,索性便聽之任之了。”
“失蹤的六年,你在做什麼?”
韓子湛好似對我的問題宛然充耳不聞:“我先為沈熙泰之幕僚,後來又倒戈於沈熙昊,如此所為,實乃背信棄義之舉,那你可知沈熙泰於奪嫡失敗後,對此事,為何卻從未提及過分毫?”
我只覺得驚異莫名:“那到底是為何?論理而言,沈熙泰應該恨你才是!”
“那是因為奪宮之變時,真正的沈熙泰已死。”
我不禁大吃一驚:“什麼!?沈熙泰已死!?那後來被髮配到祈州的人究竟為何人?”
“是我的人。”韓子湛的指腹輕輕地在石案上,自己面前的茶盞杯蓋上拂過:“我的人易容成了沈熙泰的模樣,之後代替他去了祈州,既然為我的人,那麼就不會散佈於我不利的訊息。至於我為何要除掉沈熙泰,那是因為祈州乃天闕門戶,戰略之地位相當重要,所以除掉沈熙泰,我便可指示我的人,以沈熙泰的身份,輕而易舉地掌控祈州,故此,丁零一旦對天闕發起戰爭,遂會少了祈州這道天然的險峻屏障,進而長驅直入。”
韓子湛的臉上凝轉著明顯的自嘲之意:“在控制祈州後,我遂遁匿行蹤,開始佈劃其他,於是,我用了六年的時間,規劃了一條丁零進攻天闕的線路,並在沿線的各個州郡安排佈置,其中的一處佈置便是將所有州郡的守城將官俱秘密地換成了我們自己的人,就如斯一路安排,一直到了天闕京畿宛城。因天闕皇宮守衛森嚴,閒雜人等無能隨意入內,所以我便又以韓子湛的身份現身,並利用沈熙昊重新授納於我的官職去佈置安排,終於到了今年春日,我覺得一切都已安置妥當,遂傳訊於長兄,讓他發起戰爭。因為關於此次戰事,長兄確實準備充分,再加之天闕各州郡的守門將官又皆是我們的人,所以戰爭起始,便很順利,猶如勢如破竹,天闕節節敗退,很快便攻到了宛城門下,只不過我卻被這虛無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忘記去考慮其間細節,故此丁零才會一敗塗地,想必其中之緣由,陸文航應該知悉得比我更清楚,所以,你可以去問他。”
我默了默,終究沒有再針對這個話題回應些什麼。
再次品茶的空隙,杯盞無意間觸碰到手腕上的那串枷楠香木佛珠手鍊,旋即發出一聲悶響,聞之,心情頓時有些悵惘:“我所中的蠱術,真的無解?”
韓子湛亦品了一口茶,卻不言不語,只是一徑靜靜地望著我,神色無波無瀾,辨不出來任何喜悲。
見狀,我不禁有些洩氣:“當日,你為何要帶我去‘菡若谷’?”
“為了讓你傾心於我。”韓子湛的表情依舊風輕雲淡:“若在你傾心於我之時,為你戴上佛珠手串,那麼,蠱術一旦催發,便會更具效果。”
“如此,那你還真是費心!”聞畢,我的心中甚是不快,於是便諷刺道:“菡若谷的一番佈置,應該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便能完成的。”
韓子湛居然據實作答:“為了探析你的喜好,確實花了我不少的心思。”
“你曾言過,認識我,只是為了探明我的身份,進而給柳夫人一個交代,然而最終卻亦讓我戴上了佛珠手鍊,此乃為何?”
“那時候,設計陳沅江一事正值關鍵時刻,我並非完人,因此便不能確保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故此,為防計劃有變,遂讓你戴上了佛珠手串,為的便是必要之時,可拿你作要挾,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再者,亦有透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