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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瞞過朕呢?”
頓了頓,他微微俯身,用指腹輕佻地拂過我的臉頰,聲音魅惑:“倘若你能將你眼中的冰冷和憤慨褪去,換上一副能夠顛倒眾生的笑顏來面對於朕,說不定,境況亦就會因此而改觀。”
“皇上既然清楚我的個性,何必還要奢望我能和顏悅色地對你,皇上可不要忘了,是下,我只是負責彈琴的樂師而已,並不是要取悅你的宮妃。”我別轉頭,手腕下意識地用力,匕首的刀柄遂咯得我掌心刺痛。
“高樓目盡欲黃昏,梧桐葉上蕭蕭雨!”唇角的笑意已無法掩飾皇帝眼眸中的深沉和諷刺:“秦羽裳,你妄想要一再挑戰朕對你的耐心,今日朕可以清楚地告知你,任憑你望盡庭宇深苑,朕亦不會同意你與賦舟在一起,所以,璐瑤的胡言亂語你亦只是聽聽即可,萬千勿須作真!”
聞言,我深深一震,睜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睛,幾欲從椅座上起身躲閃,皇帝卻飛快伸手,適時地鉗住了我的手腕,霎時間,廣袖滑褪,匕首頓現。
終於抵不過他的力度,手腕生痛,掌心微啟,匕首則順勢“鐺鋃”一聲重重地墜落在了地板上,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氛圍。
皇帝用力地握住我的手腕,危險地眯起了細長的鳳眼,只見他凝睇著地上的匕首,沉吟良久,方才望向我,眼瞳中是化不開的熊熊憤怒:“你,你藏著匕首,究竟…是想殺朕,還是想自殺?”
“選擇哪一樣,結果不都還是一樣麼!?”事情到了此種境況,我已不再懼怕,反之則忍不住笑了起來:“既然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你的算計,都殺不了你,最起碼我還可以保留自己的尊嚴,不那麼屈辱地死去。”
“屈辱?”皇帝冷笑一聲:“難道你飽讀詩書,學會的亦只是迂腐麼?屈辱的含義你真正明晰了麼?”
“不能手刃昏君,卻任聽擺佈,苟活於世,難道…不是屈辱嗎?”手腕的骨骼如粉碎般了疼痛欲裂,我掙扎著想要退出他的禁錮,然而卻無濟於事。
移目觀去,此刻皇帝眼中的怒火已愈燃愈旺,清澈的眼神已漸漸變得混濁和偏激。
“很好,既然你認定了朕的存在便是你的屈辱,那麼…”他故意停頓,深深地審視著我的臉,眼中滑過一絲狠絕和估量,聲音更如同冬日凜冽的寒風讓人驚慄:“那麼,今日…朕便在蘿旖宮內納了你,如何?”
還未容我明白他話中的意味之時,皇帝則猛一探身,雙臂驟然用力,順勢將我攔腰抱起,一步步地往內室的方位走去。
我愣怔片刻,方才領悟透了皇帝適才話語中的含義,一時間,絕無僅有的恐懼之感俱數襲上心頭,恐慌,無助,驚嚇,各種無控揪心的情緒一併浸透全身,不禁惶惶悟覺,也許真正面對死亡之時,亦不會如此驚慄可怕。
拼盡全力,我手腳並用地掙扎道:“你乃天子,一言九鼎,君無戲言,如何能失信於臣民?”
皇帝揚起下顎,眼神迷離,唇角噙著冷笑,恍若未覺,只是將臂力緊了緊,遂將我的雙腕反扣,且強勢地將我裹攬在他強大的臂膊之間,腳步亦並無一絲停留。
頃刻間,我的一切努力便化為烏有。
在經過與內室相連的拱形門扉時,皇帝稍一探身,便輕易地越過了重重遮掩的緙絲圍簾,直直地踱入了內室之中。
望著近在咫尺且觸目驚心的帳幔暖床,絕望之感愈加強烈,我惶惶難安,不禁咬牙切齒地詛咒道:“昏君,快放我下來!今日若遭受屈辱,他日,我必定會親手誅殺於你!”
“假如你沒有一再地挑戰朕的耐心,君無戲言倒是肯定的。”皇帝垂首,聲音低沉,冰冷的薄唇故意在我的唇角碾轉滑過,極盡挑逗:“但凡是男子,又有誰不希望美人在懷?”
我仇視地剜著他,全身顫抖不已,不受控制的淚水模糊了眼前的光影,惶恐之感更是溢滿骨髓深處,此時此刻,我該如何自處,又該如此自救?
雖然恐懼,但心中卻不是沒有奢望的,奢望著此刻能有他人來及時地拯救我脫離困境,然而轉念一想,不禁又失望不已,自己如今處身於宮廷之內,庭院深幽,防衛森嚴,而敵對方又位絕對居權力的制高點,是下任誰到來皆是無能拯救於我的。
那麼,此種境況,我又該怎麼辦?
“你乃帝王,行事作為卻卑劣不堪,簡直妄稱一國之君!”我掙扎著,嗓音又提高了幾分,打算孤注一擲,於是不禁大聲喚道:“蕊欣,快來救我!”
然而,在我還未得到蕊欣的迴音之時,皇帝便已經壓覆著我倒在了暖床之上,待脊背甫才觸及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