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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赫然一驚:“你……”話尚未出口,便被她出手控制住了,點住了啞穴,不能再言一詞。
“是不是很驚訝,驚訝定遠侯會如此待你?”她諷刺地望著我:“其實,你不必多慮,亦不用難過,定遠侯怎會曉知此事,這只是我自己的決定罷了。”
此人竟會武功,話語行止更是無端更迭,一時間,我焦急萬分,卻不能出口言語前去求證。
的確,如其所言,韓子湛不會勉強於我,但是,此人卻是誰,又為何會如此行事,且陷我於危難?
想起靜柔公主,我不由得嘆然自語,今晚的佈置安排果然是一個陷阱,一個專門為韓子湛、陸文航和我而設的雙重陷阱。
為了不引人注意,侍藥的宮人特地為我更換了普通的宮女衣飾,而後才挾制著我趕赴明湖之畔。
想著即將發生的事端,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
深秋的夜,冷風凜然,倒影著一湖幽幽的碧水,侵骨的涼意更添悽然,還未行至明湖之畔,我便看到了正臨湖而立的陸文航,衣袂飄逸,背影孤然。
見狀,侍藥的宮人便用力地將我往前推行了一大步,而後,其一個轉身,便消失了蹤跡。
聽到動靜,陸文航轉過身來,看到是我,臉上即刻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裳兒,你,來了。我以為你還在怨怪我,不肯前來。”
我心急如焚,卻只能對他拼命搖頭,示意他趕快離開。
他卻不解其意,眸中頓時黯然無澤:“看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他凝睇著我,一步步地走到我面前停下,微微俯身,握起了我的雙手:“不過,我還是要帶你一起離開。”
我仍是不住地搖頭,急得幾乎要落下淚來。
可能是我的神情太過悲悽,他終於覺察出不對來:“裳兒,你,怎麼了?”
他伸手撫向我的臉,稍稍遲疑,便即刻意識到了我異常的緣由,遂出手為我解開了穴道,而後語調急促地問道:“裳兒,誰點了你的穴道,適才發生了什麼事?”
根本無暇作過多解釋,我只是急急地對他陳述道:“今夜的安排是個陷阱,你趕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聞言,他深深蹙眉:“不行,裳兒,你必須跟我一起走。”
“我乃逆臣之女,身負家仇怨恨,皇帝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過我?你卻不同,你乃丞相之子,身份尊耀,功跡赫赫,可謂國之棟樑,故此,你萬萬不能因我而一再固執行事,若是惹得皇帝忌憚憤怒,到時候必定會影響你的光明前途!”
他緊握我的手,搖了搖頭:“沒有了你,我要前途若何?”語畢,便欲拉著我離開。
我心中甚是著急,掙扎了一下:“陸文航,離宮之事它日可另作打算,今夜卻著實不可,因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我連累受難!”
“我不怕。”他看著我溫柔地笑了笑:“裳兒,事已至此,一切的煩憂,我都不會再讓你獨自承擔,所以無論如何,今晚我都一定要帶你走。”
執軸偏執如他,一時間,我竟找不出其它可以說服他的言辭,只能任由他顧護著我快速行走。
不知為何,我們竟順利地出了宮門,考慮到我不會騎馬,陸文航特地為我準備了一輛馬車,憑藉著丞相府的通行令牌,夤夜,我們馬不停蹄地出了京城東門。
陸文航駕駛著馬車快速地駛離京畿,看著愈來愈遠的城門宮闕,我一直憂慮不定的心情方才漸漸平緩,有那麼一刻,我慶幸地想,也許和陸文航一起離開也是好的,即便是失約於韓子湛。
我想,最終我還是不能不顧及尚伊的感受,從而痛下決定與韓子湛一起遠走高飛。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皆成定局之時,伴隨著一聲馬兒的嘶叫聲,馬車使勁顛簸晃動了一下,而後堪堪停下,我下意識地握扶住車窗支架,才不至於摔倒。
不解地撩起馬車門帷,入目而視的景象即刻將自己滿腹的希望徹底澆熄——
只見馬車的正前方,兵胄林立繁複,其手中高舉的一簇簇火把閃爍明耀,幾乎映亮了整個夜空。
陸文航正視著眼前的景象,面目峻嚴,握住馬車韁繩的手青筋暴露。
我咬了咬唇瓣,心中湧出了無可言狀的絕望和恐慌之感。
這時,一位顏容嚴厲的老者現身於兵士將卒們的正前端,雙目瞪視著陸文航,彷彿要噴出火來:“你這個逆子!”
陸文航的眼神黯淡了下,表情卻仍是不懼:“父親!”
我大吃一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