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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道,和武人相處的經驗還是有的,與他們相談甚歡。
謝則安自詡“奸臣”,在許多人眼裡卻並非如此。從謝則安剛遇到趙崇昭時獻上的防凍藥到後來謝則安做出來的棉衣,樣樣都是他們現在必不可少的“配件”。同時謝則安搞海運、興農事,使得軍隊待遇一天天提高,不僅吃得好穿得好,拿回去的錢還羨煞了其他人的眼睛!更不用說農業合作社、報邸這些地方都為回鄉的兵將提供了大量的職位,讓他們回鄉後的生計也有了著落。
一樁樁一件件數出來,不少人都不再因謝則安的年紀而看輕他。
有人喝得微醺,忍不住抹起了眼淚:“三郎啊三郎,你的曲子不知道聽紅了多少人的眼。”
謝則安可不敢居功:“那都是我從別人那聽來的。”
謝則安從別人那聽來的東西太多,這話說出來都沒多少人相信。想想也是,對於文官而言這些終究是末流,很少人會拿這些來宣揚。
於是又有人說:“有我們在一天,邊境就不會亂。我們不在了,還有我們的兒子,孫子,這土地是我們的,我們一寸都不讓!”
“沒錯,一寸都不讓!”
謝則安莞爾一笑:“那要是別人雙手送上,我們收不收?”
這下聲音更響亮了:“收!當然收!不收的是慫蛋!”
謝則安說:“大家都有這樣的膽氣,我總算可以放心了。”
這話一出可就惹了眾怒:“嘿,還擔心我們沒膽氣?當我們守在邊關這麼多年是白瞎了嗎?”
將領中有人自動請纓,抽出佩劍要舞劍給謝則安看。
軍中的劍舞不比京城,招招都帶著凌厲的殺意。配合那將領粗獷的身材,別有一番風流。
在他舉劍往後一揮,刺向帳門那邊時,正要有傳令兵掀開簾子通報。凜然的劍氣刮在門外眾人臉上,頓時讓營帳內外鴉雀無聲。
粗獷將領哈哈一笑,收劍說道:“沒想到有客人來啊。”他把佩劍插回腰間,給足面子地朝謝則安一拱手,“謝尚書,末將獻醜了。”
傳令兵領來的正是“外族”使者,他們歸附大慶之後漸漸在這邊扎邊。雖說邊軍將領對他們談不上冷面相待,卻也絕對沒有這種待遇!尤其是這位天性疏狂的將領,平時連恭王的面子都不太給!這傢伙居然會給人舞劍!
使者們面面相覷,很快對謝則安有了更高的評價。這位遠道而來的“謝尚書”,似乎非常了不得啊!他們忍不住抬首望去。
一看之下,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把驚詫寫在臉上。這位“尚書”比他們想象中年輕多了,大慶朝廷不比他們,文武百官的升遷之路都是有律可循的,怎麼會有這麼小的尚書!更難得的是,在座的所有將領似乎都對他心悅誠服!
怪哉!
來得太匆忙,使者們都不瞭解謝則安的情況,只能看著眼前的形式上前問好:“聽聞欽使前來,我們冒昧來拜見欽使。”
謝則安朝他們一笑:“在軍中沒必要這麼文縐縐,你們也叫我一聲三郎就好。也許我與你們首領都喝過酒,可以算是故人了,你們回去後替我向你們首領問好。”說完他叫人給使者們設席,逐一認出了他們是哪個部族的人,族中有哪些青年俊才理應南下為朝廷效力。
謝則安對附族的熟悉程度讓人暗驚在心,喝酒吃菜都頗有些不是滋味。
軍中不宜設宴到太晚,謝則安達成目的之後就離席回城。入了虎頜城,返回王府,好幾張熟悉的面孔在等待著他。其中最熟悉的當然是楊老那張黑臉,即使年事漸高,楊老依然精神矍鑠。聞到謝則安身上淡淡的酒氣,楊老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罵道:“舟車勞頓走這麼遠就算了,還學人喝酒了是吧?”
謝則安說:“他們都顧著我,沒讓我多喝,沾了一點點而已,不礙事的。”
楊老可不信他,非要替他把脈看診後才勉強放他一馬。只不過離開前還拋下一句話:“喝藥!給我喝藥!要不然要你好看。”
謝則安面露苦笑。
端王頗有些幸災樂禍:“三郎,你可把楊老得罪慘了。”
譚先生則是殷殷告誡:“你也別掉以輕心,身體是最重要的。”
恭王在一邊冷笑:“這傢伙身體好得很,你們別瞎操心了。”他上上下下地掃了謝則安幾眼,“這種傢伙即使去鬼門關走上幾遭,他也會爬回來的。”
謝則安也不生氣:“皇叔說得正是。”他底子雖然比別人差,意志卻比別人強多了,再加上平時很注重鍛鍊,哪會讓自己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