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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權全部握在宰相手裡。如果把副相這個位置真正用起來,姚鼎言手裡的權利其實小了很多。更要命的是後面那個“輪任”。
“輪任”是指每三年重新“選舉”,在正相和副相之間重新選出“正副”之分。當然,有“選舉權”的人不多,約莫就是政事堂的幾位參知政事加上趙崇昭而已。
而且照姚鼎言的意思,這個正副輪任的方法不僅要用到相位上,各府衙、各州縣也都要遵循此律,統統來個三年一輪任。這對地方上的衝擊不算大,反正他們經常也是三年一調;衝擊比較大的是朝中的要員,這可是直接威脅了他們的地位!一般坐到了“正位”,誰還願意挪窩?
謝則安沒想到姚鼎言會拿他自己開刀。
如果說他以前還對姚鼎言一些做法有些非議的話,這一刻他對姚鼎言是真正地欽服。
謝則安說:“先生此議,必然會有不少人反對。”
姚鼎言爽朗一笑:“我做事從來都少不了反對。”
謝則安靜默。
姚鼎言拍拍謝則安的肩膀,眼底滿含期許:“朝中有你在,我即使丟了相位也不會擔心。”
謝則安說:“先生你太看得起我了。”
姚鼎言說:“你何必自謙。就拿你徐先生來說,以我對他的瞭解,以前他要是回鄉待上兩年的話絕對會受到胡正叔的影響。”他說起當年的舊案,“記得以前我們判過一樁案子嗎?一個女人殺夫未遂的案件,當時先皇讓我和你徐先生會審的。你可能不會相信——要是沒有你從中斡旋,我失勢之後他們絕對會把這案子重新翻出來判那個女人死罪。他們就是這樣一群人,論偏激和頑固,他們哪個都不下於我。”
謝則安點點頭。
姚鼎言說:“你為了緩和我們之間的關係做出過不少讓步,為了你徐先生不受某些人的影響你也做過不少事情。我們和你徐先生一直水火不容,將來也不可能同心攜手,但是有你在,我們應該不至於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他語氣平靜,“所以現在正是好時機,要是我不在相位了,這件事只會更難辦。”
謝則安與姚鼎言對視片刻,正正經經地行了個弟子禮。
能被謝則安這個學生真心認可,姚鼎言心裡挺高興,只不過他面上不露分毫,擺擺手頗不耐煩地說:“去去去,回去忙你的去。”
☆、第二一八章
徐君誠回朝掀起了不小的風雨。
姚鼎言說服人很有一套。在兩次推辭趙崇昭的旨意之後,徐君誠便在第三次詔書到達時起復。這訊息是許多人意料之中的,但徐君誠的新職位又出乎許多人的預料——副相?這是讓徐君誠繼續給姚鼎言讓位的兆頭!
身在暴風雨中心的幾人,卻難得和氣地坐在御花園中飲茶閒談。趙崇昭相邀,謝則安作陪,姚鼎言和徐君誠面對面地坐著。這次推出的新制,改變的是整個官員體系的運作模式,每個位置都得“競爭上崗”,意味著現在很多尸位素餐的人都面臨著極大的危險,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擼掉。同時為了規範“投票權”,朝廷對縣衙、州衙的“領導班子”搭配做出了明確規定,州衙名額較多,縣中若是有多餘的人可以考慮實際情況往上級調配。
當然,若是那種掛職吃空餉的,肯定會直接裁剪。
徐君誠苦笑著說:“一回來就搞出這麼讓人頭疼的東西啊。”
謝則安也頭疼。他是出生於二十一世紀的人,從小耳濡目染的就是這麼一套制度,不能說這制度很好,但至少效率比現在這亂糟糟的官制要好得多——而且真要他折騰出別的他也搞不出來。姚鼎言的打算是文官武官一把抓,把兩邊的升級體制都換一換。
這種事也只有姚鼎言敢想。
此時此刻,謝則安只想當自己不存在。
姚鼎言哪會讓他如願。姚鼎言說:“三郎,你別躲了,躲不開的。你跑去逍遙了幾個月,還想什麼都不幹?哪有那麼好的事?”
謝則安說:“我還年輕……”他不想被大家的唾沫淹死啊。
姚鼎言說:“做任何事都有人贊同有人反對,這件事也許會引來不少人的不滿,但長久下去必然有更多的人認同!你就算是金子,也有人嫌你顏色太俗氣,難道你還想討好所有人不成?”
徐君誠點頭應和:“我同意先搞‘試點’,這可是三郎你出的主意,你至少得負責其中一塊才行。”
趙崇昭說:“不行!”
姚鼎言和徐君誠齊刷刷地望著趙崇昭。
趙崇昭說:“三郎不能再到地方去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