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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虎頜關的故事,不足為外人道。
端王代表恭王等人隨耶律衍一起進京。
等他們到達京城,已經錯過了春暖花開的時節。只不過夏季也有夏季的美,四野山嶺都覆上了蔥鬱的綠意,大地彷彿穿上了綠色的衣裳,往哪兒看都是青翠滿眼。
耶律衍帶著無數草原上的財富前來。即使朝中最頑固的“守舊派”,此時此刻都忍不住露出開懷的笑容。
趙崇昭召見耶律衍,謝則安隨行在側。耶律衍抬起頭打量著自己曾經想除之而後快的“謝三郎”,心中不免有些驚異。這“謝三郎”實在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他無法相信端王會對他有任何別的想法。
在端王心裡,這大概就是一個比較處得來的後輩吧。
而且不像,真不像——一點都不像他所瞭解到的那個運籌帷幄、步步為營的“謝三郎”。
四人坐定,趙崇昭問起端王日後的打算。耶律衍替端王回答:“我們一起往北走,清掃完顏族的人。”
謝則安望向端王。
端王靜默良久,才輕輕地說:“是的。”
送走耶律衍與端王,趙崇昭便計劃著去行宮避暑。今年邊境無戰事,入春後又風調雨順,朝中沒什麼特別要緊的事兒。是以趙崇昭剛開口提了這個想法,姚鼎言和徐君誠就答應了:“陛下是應該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若有要事,我們自會去行宮求見。”
趙崇昭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不若姚相和徐相也一起去,底下的人有要事大可直接去那邊商量。”
姚鼎言和徐君誠心中感動,商量過後答應下來。
於是這個夏天,原本在御書房和政事堂處理的事情都轉到了行宮。看著修得極為漂亮的避暑行宮與周圍四通八達的驛道,眾人心裡有了新的感受。這行宮和道路都沒有花國庫一分一毫,全都是商賈自發為趙崇昭修建的,每隔十里,都能看見道旁立著涼亭。涼亭外豎著漂亮的石碑,石碑上刻著精美的文賦,處處都叫人舒心。
落日西移,餘暉爛漫。姚鼎言讓謝則安跟在身邊,沿著行宮外的驛道走走停停,走到一處涼亭外看完了石碑上的文賦,轉頭對謝則安說道:“你這個點子還真用開了。”這碑文是源自於《旬報》的“徵文”,而文賦底下設計著精緻的紋理,把一批修路商人的名字寫在其中。若是遇上個迂腐的窮酸書生,肯定會因為自己的文賦和商賈並排在一起而暴跳如雷,不過在謝則安的力邀之下,許多大儒主動出面參與。
連這些“文壇巨頭”都接受了,再有人反對也只會被人嘲笑氣度太小。
有了這麼個好開局,不少地方都已經修好了四通八達的水泥路。
謝則安從來不會居功,他誠摯地說:“全靠先生支援。”
姚鼎言也給他家鄉寫了一篇賦。得知有他的文賦,出錢的商賈多不勝數,他們那邊連最山路崎嶇的村子都修好了路!
姚鼎言說:“這是好事,當然要支援。”
兩人正要再往前走走,突然看到一人一馬急行而至,像是有什麼要緊訊息。
謝則安眉頭一跳,還未來得及上前攔下,那人已經往行宮那邊去了。謝則安和姚鼎言對視一眼,說道:“先生,我們先回去吧。”
姚鼎言點點頭。
謝則安兩人走回行宮的當口,那報信的人已經到了趙崇昭面前。趙崇昭訝異:“是京城有什麼事嗎?”
報信的人說:“回陛下,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蹴鞠社意圖殺人,被攔下了。但是犯人吐露了一樁舊事,和蹴鞠社的蔡管事有關……”
趙崇昭心裡打了個突,問道:“你是說蔡陽?”
報信的人點點頭,說道:“沒錯,蔡陽。不過也許應該叫他蔡東才對,從犯人提供的線索裡,我們找到了不少證據,可以確定蔡陽早在入京趕考那邊就病死了,蔡東穿上了他的衣服,拿上了他的身份憑證,設法取而代之!”
趙崇昭說:“就這樣?”
報信的人搖搖頭,說道:“那犯人說的舊事正與這有關,那樁舊事牽涉了幾十條人命!”
趙崇昭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報信的人有些憤怒:“蔡東為了掩蓋自己取代蔡陽的事實,引來盜匪把全村人都殺光了!他本就是村頭閒漢,村中人死絕之後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冒名頂替的事情!當時那犯人正巧在村外玩,陰差陽錯地聽見了蔡東的密謀,嚇得栽下山崖,摔了個半死。多虧了那麼一摔,他才逃過一劫。”
趙崇昭面色一冷:“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