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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把這院子拾掇拾掇吧?”
管事說:“當然可以。”
謝則安行動力很強,很快讓張大義把改建金玉樓的工匠找了過來。這批人已經和謝則安有過往來,能靠著謝則安給的圖紙摸清謝則安的想法,謝則安興致勃勃地拉著他們一起在院子丈來量去,給下一步改造打基礎。
謝則安看上這個院落的原因之一是這裡有個通著活水的大池,他準備去弄點青石磚來把大池砌好,搞個泳池出來玩兒。
謝則安貓在小院裡忙了半餉,管事秦叔找了過來喊他去吃飯。
謝則安連忙收拾好手上畫到一半的圖紙,衣袖一放衣襬一撩,變回了平日裡乖巧聽話的“謝三郎”。
李氏一直等在主屋,見他回來了才鬆了一口氣,說:“三郎,這裡不比家裡,你別胡來。”
謝季禹正好撩起房簾走進來,聽李氏這麼說,不是很高興地握住李氏的手:“這裡就是家裡。”
李氏說:“……回來了?”
謝季禹聽到李氏這話就笑了起來,剛才的不悅一掃而空:“穎娘,去吃飯吧,阿孃就要過去了。”
李氏說:“好,我把……”她的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因為謝則安已經把謝小妹牽了出來,兄妹倆都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齊齊的,壓根不用她操心。
謝季禹嘉許般看了謝則安一眼,說:“三郎,你是哥哥,平時要照顧好妹妹。”
謝則安點點頭。
謝季禹又叮囑了一句:“要把這兒當自己家。”
謝則安乖乖巧巧地“嗯”了一聲。
跟在旁邊的秦叔差點就想告訴謝季禹:別被他那小模樣兒騙了,這傢伙根本沒把自己當外人!
一頓飯結束,月牙兒已經升上半空。謝季禹自自然然地牽著李氏的手回主屋,謝小妹看看李氏,又看看謝則安,最後拉著謝則安的手要和他一塊去小院那邊玩兒。
謝則安將謝小妹抱起來往來時的路走,轉過三個拱門,那開闊的院落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謝則安將謝小妹放下地,哄道:“在這裡給你做個鞦韆吧。”
謝小妹高興地說:“好!”
謝則安讓謝小妹在一邊站著看,正準備攤開改建圖紙接著畫,卻發現圖紙被人戳得稀巴爛,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樣子了。
謝則安眉頭一皺。
他對謝小妹說:“小妹,哥哥帶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謝小妹不甘不願:“還早。”
謝則安說:“哥哥給你講故事。”
謝小妹兩眼一亮:“是給我講孟麗君姐姐的故事嗎!”
謝則安說:“沒問題。”
謝小妹拉著謝則安蹬蹬蹬地往回跑,小臉上的雀躍壓根藏不住。
謝則安微笑著跟在謝小妹身後,心裡卻想著以後的事。
這年頭女性的地位低,對女性的壓制非常嚴重,這對習以為常的人來說也許不算什麼,可他既然見識過更開放的時代,怎麼能讓謝小妹糊里糊塗地過完一輩子。
他不能自作主張地決定謝小妹的人生,只能想辦法讓謝小妹的眼界變得更開闊一點——至少要讓謝小妹知道自己有什麼可選擇的活法。
花木蘭、祝英臺、女駙馬、孟麗君。
這些故事雖然並不都是歡喜結局,卻都有著同一個關鍵點:女扮男裝。
這說明生在那樣的時代,有一些事必須生為男兒才能去做。
謝則安一個接一個地往下講,就是想等謝小妹自己問出“為什麼必須男的才能做到”。
謝小妹現在再怎麼天真懵懂都沒關係,他從來都不缺耐心。
謝則安哄睡了謝小妹,一個人走回小院。他攤開一張紙重新將圖紙畫了一小半,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帶上屋門離開小院。
走出院門後謝則安轉了個彎,並不急著往回走,而是靠著牆欣賞謝府的月色。過了一會兒,一個影子從拱門前的空地上掠過,那影子消失得很快,卻沒能逃過謝則安的眼睛。
謝則安在原處站了一小會,折返小院。
這時一個人推開門走進他畫圖的屋子,拿著把匕首洩恨般往他的圖紙上猛戳。
屋裡黑漆漆一片,謝則安只能看到那人影不算太高,大概還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
謝則安並不急著現身,隱在院門一側等待少年收手。
少年戳了幾十下,終於收起匕首,轉身走了出來。
迎著月光,謝則安看清了對方的臉。那張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