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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心下稍定,慢慢走出去,就見鍾錦穿著一件大睡衣,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螢幕。
秦書誠慢慢走到她身後。
鍾錦的螢幕上被分割成四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播放著不同的影片,時時輪換。秦書誠一開始看還不太明白,但很快就從那些並不算清晰地影像中發現,每一個小螢幕都是一個人,而這些人就是鍾錦的父母,哥哥,以及其他親友……
鍾錦將其中一塊螢幕放大。這是在她家的客廳裡,鍾父鍾母二人並肩而坐,似乎在說著什麼。然後鍾母有些激動,一邊說一邊手上動作大了些,而鍾父則抽取了幾張紙巾給她擦眼淚。
秦書誠也是看得有些楞,直到發覺鍾錦也有了輕輕擦眼淚的動作,他才恍然驚醒。
從背後看著她瘦弱的背影。原本在自己的眼中,甚至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那個性格強硬,能力出眾,頗有主見的女子彷彿一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無助彷徨,讓人心疼,也讓人想要擁抱她,安慰她的鐘錦。
事實上,秦書誠也這麼做了。
半點不帶敷衍的,輕柔的,將她擁在懷中。
鍾錦之前看得太入迷也太情痴,對親友深深的歉意在看到他們為自己傷神,被自己連累的現狀之後越發濃烈地佔據著她的腦海。
被秦書誠抱住時,她其實略有一絲尷尬,偏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卻很快,那溫暖的大手將她的頭攏過來,壓在自己的肩膀上。
就這一剎那,彷彿是冰雪融化的剎那一般,被壓抑的情感再無法壓抑,洶湧如雪山崩塌,春潮破冰地迸發出來。
眼淚從眼角滑落,濡溼了秦書誠的襯衫。
他心頭怦然一動,說:“我愛你。”
他的聲音不大,卻對鍾錦來說清晰可聞,如洪鐘撞擊。她愣了一下,隨即感覺到秦書誠的吻落在自己頭頂。
鍾錦忽然坐起身,張開雙臂攏住秦書誠的脖子,然後將一吻鄭重地印在他的唇上。
“我也愛你。”她一字一字,看著他的眼睛說。
後半夜兩人都沒有再睡下。直到雨漸漸停下,天漸漸發白。
他們互相依偎著坐在沙發上,時不時說上幾句,但大多數時候只是靜靜看著螢幕中的畫面。這一次,鍾錦在秦書誠面前沒有半點的掩飾隱藏,所有操作都如同自己一人獨處時一樣。
秦書誠能看出她的心思,頗為感動。
他一開始也不知道為什麼,後來想想自己的心理,大概是有種養了許久,一直不親近自己,不信任自己的野貓終於養熟了的感覺。
後來他很喜歡野貓這個說法,也真的就經常這麼叫鍾錦。她一開始詫異不解,後來聽得多了,尤其是秦書誠總在床上這麼叫,彷彿成了一種*的稱呼,她也就欣然接受。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秦書誠看隨著鍾錦的操作,螢幕上不再簡單的是影片影像那麼單純,而是出現了一些標記,甚至有時候,影片影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文件和資料。
“這都是圍繞每個人的資料文件,有些是透過影片影像進行的邏輯判斷,但是大部分還是透過每個人的其他社會行為。”
秦書誠很明白這些社會行為包括什麼。
私人電子郵件,銀行資訊,手機資訊,社交網路資訊。甚至是被麥克風捕獲的日常聊天對話,從公交公司或者利用一些小駭客軟體拿到的出行乘坐公交車或者打車的資訊。更不要提那些工作上的文件錄入,報告公函等等……
他心裡清楚,對於鍾錦來說,生活在現代社會中的人,除非萬全遮蔽電子產品,獨自居住深山老林,否則將不會再有秘密的概念。
當然這只是從技術的角度。
鍾錦可以從個人道德上約束自己——雖然能做到,但是不去做窺探*的事情。
鍾錦即便是下了決心,卻仍有忐忑。她畢竟在乎秦書誠的看法。意識到這些東西顯然是渠道不正當,或者可以說是違法的,而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根本就是法律衛士。
“你沒有不高興?”她問。
“嗯?”
“我做這些事……”
秦書誠用力收了一下胳膊,似乎是安撫地抱了抱她:“我確實不很能理解,不過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
鍾錦想了想,說:“你稍等。”
她坐起身,快速敲擊鍵盤結束了監控介面回到命令列控制中。連續的幾段程式碼敲完之後,螢幕一閃暗了下去。
“我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