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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場,已經全面收購了擁有皓彩股份的機構。”
穆子昀那男孩氣的眼睛一動不動望住高潔,本有純真情態的眼睛裡卻折出詭異的妖冶的光芒。她對住高潔說:“潔潔,在你已經相當成功的報復上頭,再加一把力,要你爸爸一家成或者敗,就在你的一念之間。”
她的那目光充滿誘惑力,有伊甸園裡的蛇般怨毒。
高潔聽著,望著,想著,不出她自己意外的就甘願為那被蛇所誘的人。清晰地在心中過渡著心智的恨矇蔽著眼的過程,逐級戰勝一切。她問:“那麼,表姨,你都把我掌握得如此鉅細靡遺,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穆子昀問:“你愛於直?”
高潔低下眼瞼,“不。”
“於直好像真的很喜歡你。”穆子昀悠悠然然地喝一口咖啡,“我和於直關係不太和睦,這是必然的。但是也算把他從小看到大。他的媽媽去世以後,他就沒人管了,十三四歲仗著於成明長房幼孫的身份和社會上的人胡混,如果不是他爺爺的關係,他老早就進去蹲號子了。不到二十歲時撞傷了人,被他爺爺送去服了兩年兵役,退役後又送到國外唸書,畢業後做了獨立製片人,和朋友一起搞了一個影片網站,幹著這些在他奶奶眼裡不著調的事情。這些年,他就和他風流老子一樣,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和高潓那一段,不過是因為工作便利,對方看他一表人才,還是小女兒虛榮心勝過一切。他則是來者不拒。”
高潔的神思開了點小差,在想,啊?原來過去的於直是這樣的。她從來沒有花過工夫去了解他的過去,她也沒有工夫去了解他的過去。
穆子昀又把高潔眉眼細瞧,“潔潔,當我知道你和於直一起從阿里山上下來,我很吃一驚。”
高潔也吃驚,冷冷地問:“表姨,你還監視他?”
穆子昀不做否認,“於直對我的殺傷力,就是從這次和你爸爸合作的這部電影開始。我是存了要幫你媽媽報個仇的心,沒想到他橫插進來壞了事。最近在集團業務裡,他也開始發了些對我業務開展不太有利的聲音。在臺灣的時候,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他和臺灣圈內人的關係。意外拍到你們,是我想不到的。那時候我就在猜,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直到我邀請你來上海,你立刻就答應下來,我才確定了你這傻孩子,真的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於直對你存著玩弄的心,那是完全可能的。他在男女情事上向來不靠譜。我幫你創造了接近他的條件,也是不想你太過辛苦。只是出乎我意料之外,你還真有兩把刷子,居然這麼快就把他搞定了。”
高潔面上一紅,對此只得沉默。
穆子昀說:“在前幾天,於直在家宴上說他要訂婚,和你。”
潔身自愛(30)
高潔雖然不至於震驚,但還是驚訝了。她沒有想到於直的行動會如此迅速。
“按照於家的規矩,子女的配偶一旦確定關係,就可以得到盛豐集團百分之零點五的股權,由林雪的股權中撥出。確定關係就算分手,也將擁有這份股權,而且並不干涉其轉讓。這是為了約束子女好好選擇另一半,不要輕易合離。於直的兩位堂兄的妻子從訂婚開始,就在名下擁有了盛豐的股權。於直二堂兄於錚離婚之後,他的前妻仍舊擁有那份權益。老太太最重子孫親情。”
高潔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起來,她端起茶杯喝掉半涼的紅茶。
穆子昀問高潔,“潔潔,在你的整個計劃裡,有沒有想過把於直從高潓手裡搶過來後,之後怎麼辦呢?”
高潔如遭雷擊一般,差一點拿不穩手中的茶杯。
穆子昀的問題是一個錐子,刺開她極不願去謀算、去實施的那一幕。她一直迴避著,雖然在內心深處知道這個問題根本無法迴避。可是真的有人鑼對鑼鼓對鼓地將這個問題敲打出來,她確實全身的骨頭都在隱隱地震,微微地痛。
她欺騙了於直,為了一己私慾,當搶奪成功的報復快感襲來,她已無瑕顧及其他。之後怎麼辦呢?是同於直繼續這場由欺騙開始虛情假意?還是徹底結束這一場荒唐?
可她哪裡有臉面和於直再繼續這一場動機不純的虛偽愛戀呢?
穆子昀又問:“你的報復,全部的佈局,只是造成對方一時的痛苦,然後就全部不了了之嗎?”
高潔握穩了茶杯,手指緊緊地攏住杯身,幾乎泛白。她咬住了唇。
她拋開全部的自尊,武裝出自己不恥的模樣,豁出身體去布的局,屈於現實,實在簡陋,她賭上的那一把確如穆子昀所言,不過是令到高潓母女痛苦。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