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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來。先把能做的做了,不能做的等機會。”
於直回到盛豐集團上班的時間多了些,基本都花在劇本中心尋找合適的專案。
走投無路的臺灣電影人高海接洽盛豐集團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要見的是於光華,但是被穆子昀三兩下打發了。
於直翻劇本時,聽見劇本中心的總監馮博不無遺憾地說:“高海他們這個專案不做可惜了啊,完全可以拍一部去國外拿獎的文藝片,又有海峽兩岸的這麼高的立意,投上頭的胃口。“馮博是編劇和製片人出身,早年很做過幾部優質的影視劇,原本是穆子昀比較器重的人才之一。只因兩年前他操盤的一個歷史劇專案因為愛惜其劇本極好,所以申請了很大的投資,請了名導和國內一線的演技明星加盟,結果沒想到曲高和寡,收視率慘遭滑鐵盧,讓盛豐賠了大本。從此他在業內名聲大大受創,自然更不為穆子昀待見,提報的專案十有九不批。
馮博時常為此扼腕,於直亦有耳聞。
是無意中的巧合,到巧合中的刻意。於直拉著馮博到茶水間抽了支菸,說:“麻煩您給我看看高海的劇本。“把高海的劇本看完以後,於直拉著衛哲一起親自登門拜訪馮博,“請馮老師幫我們組個專案組,討論下這個專案。”
馮博有些為難,“穆總說,皓彩現在資金不行,是不能和他們合作的。”
於直在馮博的家裡親自給馮博斟了茶,“這是我們‘路客’來做,和盛豐沒有關係。像我們做了金礦紀錄片那樣,做有立意有影響的片子,奔著拿獎去。像您當年寫的劇本捧元旭東拿了影帝一樣。“衛哲拿出一份檔案,遞到馮博面前,跟著補充,“我們想籌建影視這塊業務,著手這幾年的美國上市。這是我們和員工籤的期權協議,您看看,有沒有什麼意見?“馮博喝著於直親手倒的茶,看著衛哲拿出的檔案,神情有點嚮往,但是終還是搖搖頭,問:“直少,盛豐是你們最大的股東,如果你奶奶不點頭,你們怎麼獨立出來去美國上市啊?”
於直笑道:“奶奶和我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總有一天我會說服她。這一天不會來得太晚。”
潔身自愛(40)
不幾日,穆子昀在於光華跟前抱怨,“馮博向我提出辭職,去了‘路客’。”
於光華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這是穆子昀和於直的官司,他不會輕易出來當裁判官。他說:“讓一個製片人給他沒有什麼大不了。”
於直那頭,卻是徑自先找了林雪報備:“這幾年我們都沒怎麼拿過有分量的獎了,上回廣電的徐主任還批評了。奶奶,這回我把馮博招我那兒去試一個專案,專案是海峽兩岸關係協會那兒看好的。就像上回紀錄片一樣,如果效果好呢,我們賺個口碑,效果不好呢,我把馮博再還給盛豐。”
他是有備而來,理由充分,口氣任性,態度堅決。穆子昀連向林雪央告的機會都沒有。
馮博帶著於直見了高海,高海的女兒高潓同時列席。
高潓坐在窗邊,夕陽的光影罩著她半張面孔。於直以為遇到了熟悉的人。略一定睛,原來看錯了。眉眼是相似的眉眼,臉型是相似的臉型,正因為什麼都露得更明媚了那麼一點點,就沒有了讓人遐想和猜測的空間。
於直有些心驚,雖然畫皮畫不出神,但是哪裡來的兩張一樣的皮?
高潓的性格也是外露的,看到於直,抿唇一笑,伸出手來,“我叫高潓。幸會!”
握完手,坐到於直身邊。席間寒暄,得知於直畢業於哥倫比亞大學,便舉起酒杯,“原來是學長。”
夕陽已經下去,月亮正在升起, 一樁合作已經談定,正是酒後正酣時刻。馮博和高海去露臺閒聊,室內只剩下高潓和於直。
高潓歪一歪頭,略現天真。這個表情實在眼熟。她正看著包房牆壁上掛的畫作,說道:“飯店掛的書法雖然是複製品,但是也是金農的複製品,成套的擺出來,不是外面那種印得粗製濫造的梵高莫奈和塞尚。學長,你們找的飯店很有品味。“於直瞧一眼這畫作,念出來“ 只有杏花真得意。”再望一眼高潓,下面的話就很自然的出來了,“和你一樣得意。”
高潓的聲音軟軟糯糯,嬌嬌嗔嗔,“現在哪裡是杏花開的季節啊。”
和高海討論劇本和專案進度的時間一多,難免時時遇到高潓,她同於直俏皮話情趣話講了一籮筐,於直還是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表示。
一個月過去了,她和她父親就要啟程回臺灣。她把於直約出來話別,神情患得患失,說:“我總是該積極的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