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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們都知道怎麼讓自己過得最舒服,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你呢?”
於直笑,他想這個笑是有點苦的。
“我這幾天一直在給你的孩子想名字,年紀大了想不出什麼好名兒。我聽高潔叫了幾次球球,不知道她怎麼想出這個小名兒的,就先隨她叫球球吧。”
於直沒有作聲。
“阿直,你和你爸爸不一樣。”
於直哂笑:“本來就不一樣。”
“我沒叫好他,不過我相信你一定會教好你的孩子。”
“奶奶。”於直打斷祖母,“這是我和高潔的事,我會辦好。”
林雪自於直臉上收回愛撫的手:“我這輩子看的人如恆河沙數。高潔呢,卻是我沒見過的一種人,拿定主意後,水潑不進,油滲不透,軟硬不吃,就算吃虧也要硬著頭皮往下走。這種自成一格的性格,好得很,也難見得很。”她的臉色漸漸嚴肅,“能在經歷那些事情後還這樣大氣堅定的,更加少見。”她又伸出手來,拍拍於直的手背,“奶奶是你的奶奶,可以體諒理解你做的一切。奶奶也是活了一把歲數的老人家,什麼奇怪的變故在我眼裡都不算什麼。高潔她能一路挺過來,硬氣剛烈。我佩服她。”
於直想要站起來:“奶奶我先走了。”
林雪握緊孫子的手,“阿直,你要學會對自己好一點。你爺爺教會你的東西太冷冰冰,奶奶一直沒空管教你們,這是奶奶最大的失職。作為一個女人,奶奶心裡是希望你軟一些,再軟一些,不要總逼著自己,讓自己享受享受世上最普通的生活,有些事情,糊塗一點,睜隻眼閉隻眼,不要算的太清。誰欠誰的情,誰又辜負了誰,這些都是爛賬,算不清爽的。”
於直抽出手來,拍拍祖母的手背:“奶奶,您放心,我知道的。”
她都知道了?他知道了什麼?於直捫心質問,答案是呼之欲出的。
就在幾日前,言楷向他彙報週年慶慶典流程完畢後,躊躇著加問一句:“週年慶晚宴賓客名單擬好了,我把‘清淨的慧眼’也列進去了啊?”
於直看向同他一起胼手胝足打拼事業的創業夥伴,心裡在嗤笑自己,原來自己的情緒已經表露得這樣明顯了嗎?原來他所有表面的不露聲色早已顯山露水。於直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言楷要彙報的事情還沒有結束:“高女士還說,她會照著我們先前的合同辦事,前三集還是在我們網站上獨播。她謝了我的好意,說不會再麻煩我們了。”
言楷走後,會議室再度清靜,於直能感覺到眉心突突地跳動。有一條明晰的慾望,強烈地浮動,是他的心理的枷鎖,也是可能會解開他心鎖的鑰匙。
因為眉心突突地跳動,他沒有發現衛轍還留在室內,在言楷走後才起身踱到他身邊,揶揄他:“為了你的身體著想,別老在大半夜去靜安寺兜風啊!夜裡吹冷風可不就吹出了病?”
好想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繼而不斷暴露自己,自己也控制不住。
他開始跟蹤高潔,是自阿里山開始,那是有起因有目的的。後來呢?他在一次跟蹤她實在“創意廣告大賽”的新聞釋出會後,那是一時意亂。再後來呢?跟蹤高潔去霍山路那次之後,他就有點不能約束和控制自己了,只要在凌晨前下班,他總是不由自主地駕車向東北方,路程不過二十分鐘,就是他畫地為牢的目的地。
只是自霍山路那晚以後,高潔再也沒有在夜裡十一點後下樓出門。
於直會把車開到公寓樓下的馬路邊,開門下車,在夜色裡站上刻把鍾,忍夜風吹拂在自己身上。他站的位置又是一處弄堂的通風口。在不太久之前的那段日子裡,他和她同居的清晨,他時常會穿過這條弄堂,弄堂的另一頭有一家本市老字號點心店,他會在那裡為她買上二兩生煎做早飯,那家店裡也賣小餛飩。他想起他很久沒有吃過她做的小餛飩了。
這一切揪出他不願直視的思念不放。也不過一年而已,就刻骨蝕魂一樣無法擺脫。他會一直想到剋制住遐想,繼而開門上車,回返他的來路。
於直走出大宅的大門,鑽入自己車內,在選擇駕駛方向時,他有片刻的遲疑,他面前的電子鐘告訴他現在是傍晚五點半,六點是他自己公司的慶典大事,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剋制不住自己,他從不因私廢公,他終於甩開遐想。
真的從不因私廢公?於直自嘲地扯起嘴角,卻笑不出來。他只得將車啟動。
“路客”的週年慶典會場定在城內頗有歷史念頭的電影院舉辦,就在黃金商業區中心。高潔自懷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