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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看錯了他看錯了你,給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你說我這輩子怎麼就這麼笨呢?總栽在於家和你手上。”
高潔聽不下去了,她渾身冒著燥熱,也許是天已近暑,一到下午,整座城市的空氣都無比悶熱。這些都是她巳經摒棄的過去和情緒,以也不會再有。她要告別的過去,只剩下眼前這最後一個,她扶著腰站起身:“表姨,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工作室有事情沒有做完。”
“帶孕工作,你也不容易。”穆子昀跟著站起來,忽然將脖子上的石榴墜飾項鍊拿了下來,雙手一捻,明光璀璨、晶瑩閃耀的翻皮露籽石榴晃動在高潔眼前,讓她眼前一花,待她定睛,那墜飾項鍊巳經戴到了自己脖子上,只聽穆子昀說:“這是你媽媽送給我的,有美好的寓意和祝福,只是我再也用不到了,現在我把它還給你,祝你好運吧。”
高潔握住胸前的翻皮露籽石榴,翻皮的褶皺硌到她的掌心,有點疼痛。她對穆子昀說:“表姨,我也祝你一路順風。”
穆子昀拿起茶杯,像當初一樣,舉向高潔,示意她拿起杯子。高潔跟著拿起了杯子,同她的杯子一碰。
“我會求仁得仁的。你放心。”穆子昀笑著說,看著高潔將白開水一飲而盡。
於直四點抵達常德公寓,是裴霈開的門,告訴他,高潔出去辦事了,於直問去了哪裡,裴霈一臉茫然。
他站在“清淨的慧眼”工作室門口就開始撥打高潔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裴霈請他進去等待,但於直室內也就坐立不安地停留了半個小時。他沒有等到高潔的回電,高潔也沒有回來。他開始給言楷打電話,言楷在二十幾分鍾後回電:“查了攝像頭,嫂子下午一點一刻左右進了靜安和閘北交界的拆遷區,哪裡攝像頭都拆了不少只有她進弄堂的記錄,沒有出來的記錄。我在局裡報案了,但是失蹤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警方不接受報案, 沒法查周圍攝像頭經過的全部車輛。”
於直在今早九點送高潔來到此處,現在巳經過了九個小時,他只覺得等得等得足夠久了,無法等待二十四小時,他急速思考著各種合理的可能性:“確定一下穆子昀什麼時侯的飛機,到她家去查一下,再去查查周圍路段的攝像頭。”
“直哥,你懷疑是穆子昀——”言楷領會到其中要點,立刻轉口,“我就去查。”
不到二十分鐘,言楷就回了電話:“穆子昀是今天凌晨的飛機,飛愛丁堡。我也查了那弄堂周圍的攝像頭,和嫂子的一樣,沒有穆子昀進出的記錄,如果她進出過應該也是從攝像頭盲區走的。不過,她現在也失蹤了,沒去機場,登機牌也沒領。我們要再找她得費不少時間,最快的辦法是報警,但是嫂子和她失蹤都沒滿二十四小時,我們後來也沒再查穆子昀其他的犯事證據,警方現在不會出警的。直哥,接下來我們咋辦?”
於直一手執手機,一手捏緊脖頸:“我親自去一趟局裡,我們在那兒會合。”
他收起電話,急奔下樓,闖了個紅燈,一路奔到停車場,鑽入車,繫好安全帶,將車啟動。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於毅打過來的。於直一手發動汽車,一首接起電話。
於毅的聲音透著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篤定:“阿弟,有一樁緊要的大事要找你商量商量。”
於直將啟動的車熄火:“阿哥,你現在在哪裡?”
於毅答:“我在家裡啊。”
於直掉轉方向,重新發動汽車,轉向於家大宅方向開去:“你等我。”
不過二十分鐘,於直已將車開進於家大宅的停車位,他看到於毅就站在綠茵茵的桂花樹下等著。於直下了車疾步走過去,帶過去一陣風。
於毅待他走到跟前,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遞過去。於直說:“我不抽菸。”
於毅自己點燃一根,吸一口,看一下表:“阿弟,我左看右看,你真是和老早不大一樣了啊。”
於直站在桂花樹下,勾一勾唇,心裡很急,說話卻不急:“阿哥,這麼著急把我叫回來是什麼事情?”
於毅撣一撣菸灰:“你既然著急回來了,自然心裡明白是什麼事情。”
於直心急如焚,臉上卻是似笑非笑:“我們兄就不用打啞謎了啊,阿哥,你直說。我心裡有數。”
於毅拍拍於直的肩膀:“還是阿弟你當初查得仔細,提醒我穆子昀可能有其他的動作可以抓個把柄,我和她直接打了大半年交道,倒還真是抓到幾個。每個爆出來都是不得了的大事情,對我們盛豐可都不大好,所以奶奶當初才會要你對她網開一面的吧?你倒是很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