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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過二個月的鄰居,是我知道顧郎來到了吳郡,便想求他幫幫忙……”
她這話音一落,一女馬上鄙夷地說道:“原來是來打秋風的。”
“我就說嘛,顧郎那樣的清貴之人,哪會會識得你這種破落戶?”她破落戶?她父母以前風光時,你們這種府第,還只有仰望的份!
不過,這些柳婧自是不會說出來。她垂著眸站在那裡,不言不語地任由她們攻擊著。
見柳婧臉色發白,表情懨懨,二個小姑也明白過來:她定是在顧郎那裡沒有討到好處。
這樣一想明白,二女心情大好,當下手一揮讓開了路,“走吧走吧,別再在這裡礙眼了。”“以後別再不知羞恥地接近顧郎!”
最後一句,那小姑說出時,聲音雖細,語氣卻透著異常的陰毒。柳婧一凜,實在不想生事的她,連忙點著頭,清脆認真地說道:“小姑放心,我不敢了。”她苦笑了一下,說道:“真不敢了,以後,斷斷不會再接近顧郎。”
那小姑得意地一笑間,她還沒有回話之際,一側的閔氏小姑突然顫聲喚道:“顧,顧郎,你怎麼,怎麼來了?”
這喚聲一出,幾人一僵。小姑們慢慢地回過頭,白著臉看向那個不知何時走出院落,正靜靜地站在苑門處的蒼白貴氣的俊美青年。
陽光下,顧呈的臉色越發顯得蒼白透明,這種臉色,令得他透著一種脆弱。可是,他那黑沉黑沉的,看向柳婧等人的眼,卻是恁地陰寒!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陰寒和冰冷!彷彿,他正在壓抑著無邊的憤怒。
他就這麼站在那裡,俊美高雅,蒼白脆弱,可是四個女子,卻齊刷刷身上一冷。就在一陣極至的靜寂中,顧呈傲慢地收回了目光,優雅轉身,衣袖一甩轉回了院落裡。
看著他的背影,一小姑顫聲說道:“顧郎是不是生氣了?他一定不喜歡我們這樣拈酸吃醋。”“剛才他這樣看著我,好駭人……”
小姑們心下害怕,也就顧不得柳婧了。見她們的注意力不再放在自己身上,柳婧提步就走,轉眼間她便出了閔府。
一直到上了自個的馬車,柳婧才想道:這六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阿呈他變得這麼陌生了。
剛想到這裡,柳婧想到了他剛才那涼薄無情的一番話,不由苦笑了一下。甩了甩頭,她疲憊地想道:六年了,他已不是他,我也不是我,還想這些做什麼?轉眼她又忖道:我幼時捉弄欺騙他,他現在拿著婚約一事當兒戲,想誤我青春……我們也算是兩不相欠了。反正以後也沒有幾次再見的機會了,我還是專心想著如何營救父親吧。
馬車在柳婧的恍惚迷離中回到了柳府。
一入府中,柳婧便朝自個房中走去。柳母早就知道她回來了,一直在等著柳婧出來。可一直到了夜間,柳婧還呆在書房中。
柳母忍不住了,在滿天夕陽中,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的女兒正靜靜地站在窗邊,在看著外面的天空出神。柳母進來了,她還一無所知。
按下心中的不安,柳母輕喚道:“婧兒!”
一連喚了二聲,柳婧才從恍惚中驚醒過來,她回頭看向柳母。
柳母擔憂地問道:“孩子,你怎麼了?一進門就把自己關在房中,是不是事情不順利?那個是不是顧二郎?”
柳婧點了點頭,她走上前扶著母親在榻上坐好,自己也在她對面坐下,然後,柳婧低聲說道“他是顧二郎,可是他不同意解去婚約。”她剛說到這裡,柳母便驚喜地說道:“他原諒你了?他還願意娶你?”
柳婧又搖了搖頭,她路上便想到,顧呈說的那些理由,不能告訴母親,他所說的拖她五年再解婚約的話,更不能說給母親聽……母親是個沉不住氣,要是讓她知道了顧呈是這麼想的,只怕會不管不顧地跑去鬧。真要鬧開了,便是顧呈自己不吭聲,那些想討好他的人,都會成為自己營救父親的阻力。
沉默了一會,柳婧在柳母不解的眼神中低聲說道:“他只與我說了一二兩話,反正就是不同意解去婚約,也不願意幫助我們救出父親。”
柳母聞言大為失望。
生怕母親還不死心,為了救出父親悄悄去求顧呈,進而被顧呈刺激到,說出做出什麼不可挽回之事,柳婧又道:“顧呈他,現在很得那些小姑們喜歡。我出來時,她們攔住了我,先是問我與顧呈是什麼關係,見我否認後又警告說,如果我再接近顧呈,便會讓我們在吳郡呆不下去。母親,那顧呈他長得太俊了,我打聽到,凡是有人接近他,便會被那些小姑派人調查底細。現在顧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