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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在京有官邸,雖然不大,但住孟瑄一個,還是綽綽有餘。在鄭家用了晚膳,又與鄭智說了會兒正事,孟瑄到底還是離開了鄭家。鄭智見他腳下不穩,堅持送他到門口,還給他安排了馬車。
等車的功夫,孟瑄覺得鄭智看自己的目光有點怪,便呵呵一笑,道:“今晚似乎沒什麼星星呢。”
“月明星稀,今日又是十六,天色晴朗,自然看不到什麼星星。”鄭智如是道,而後,問孟瑄,“真的不娶妻生子了?”
孟瑄的酒立即醒了三分,他的目光卻不變,面色不改,口氣有些衝地嚷了句:“我可沒這麼說!勿要信口開河,壞我名聲!若遇到合適的,我又豈會不成親?遇不到合適的我不將就,有問題嗎?”
“不知道。”鄭智理直氣壯地說完後,補了句讓人吐血的話,“反正我很早就遇到合適的,又死皮賴臉地把人娶了回來。”
孟瑄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笑道:“臭小子,知道你命好,快打住吧。”
鄭智果然不再說了,因為車來了。
“不用你扶,我自己可以。”
關上車簾,徹底沒了外人,孟瑄躺在鄭家寬大的馬車裡,雙臂無力得垂在兩側,整個人孤寂得無以言表。往常這樣,他還也沒覺得有什麼。但今天在和鄭家人見過面、熱鬧過後,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受不住,那就不受!
次日天明,孟瑄酒醒過後,去了鄭家,與顧遙商議:“你們非要把我弄回來,我回來了,做什麼,你們就不要攙和了。”
一副我自有主見的樣子。
“十一叔要做什麼?”
“開武館,教人打仗的武館。”
顧遙眼睛一亮,讚道:“這個可以!我有開蒙學館的經驗,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也別整什麼武館,弄個軍學院便是。”
絮絮叨叨地開啟了話匣子,孟瑄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軍學院定址、招徒、授課,最是說著不要別人攙和的孟瑄,從未拒絕過顧遙的幫忙。孟家是自己兩口子的媒人,鄭智別無他法,得空就去學院搭把手,順道拉了自家兒子過去,一來帶帶那幫小孩,二來順便讓他們學學孟家的絕學。
孟瑄如今的日子,比從前還熱鬧,他再也沒有功夫去想別的。
七七睜開眼,入目的光線有些刺眼。望著熟悉得雅室,她慢慢想起了先前的事。
會昌伯老夫人七十壽辰,皇后娘娘都從宮裡趕來慶賀。文官女眷可以任性得不來,他們這些勳貴,就是再瞧不上孫家,也得隨眾。她得皇后娘娘的垂憐,獨自被召見。她聽見有人低聲說:“怕是要給陛下選佳人吧。”
“張家姐姐,不要信口開河哦。陛下和我爹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麼?”七七曖昧不明得說著。
所有人一怔,就連顧遙都驚愕得看著閨女。
這也太那啥了,雖然外頭盛傳宣德帝和她夫婿鄭智才是真愛,但是七七,你一個做人家閨女的,這麼利用這個濠頭合適麼?一定是路夫人又教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顧遙把鍋甩給親孃後,看見閨女給了自己一個眼神,你放心的眼神。七七向來伶俐,見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與皇家三位公主也有來往,顧遙便頷首,示意她跟著宮女走。七七起身,跟著宮女走,走進了這間雅室,等皇后娘娘的時候,卻失去意識。
是誰把她弄了過來?皇后娘娘麼?自己又暈了多久?對方有什麼意圖?一堆疑點,紛至沓來,七七嘴角露出冷笑,和她父親一樣高冷的笑。就憑她祖母當年的遭遇,她便是在這裡被人給玷汙了,她也不會服從什麼。何況,這是在孫家的地盤,她相信,便是皇帝親至,都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她有一個厲害的爹,這是她的倚仗。
忽然,七七聽到一道男聲。
“二爺,你說得對,鄭姑娘太漂亮了,守護起來太累。”
二爺?誰家沒個二爺,你的二爺,又是哪個?孫二那貨不成?七七一邊想,一邊摸了摸腳裸和頭頂。東西都還在,誰來她都不怕。眼見屋內無處可躲,為了不引人注意,她又躺了回去。
門被推開,那個二爺囑咐小廝:“你守在門口,除了二姐姐,別個都不準放進來。”
小廝立即哀嚎:“二爺,小的,小的,哪有這能耐?”
二爺卻不管他,進了門,逆光,七七有些看不清。但因為她是躺著,那人是站著,這個角度,她想起了一個人。丹唇輕啟,吐了倆字。
“朱儀。”
“是在下。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