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的悠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鄭世子特別自然地說:“我出銀子,讓她代表侯府,把父親鎮守過的地方都跑一圈。一圈下來,半年沒了。她又是父親的正室,陪父親半年,也是應該的。”
武安侯鎮守宣府多年,又在開平待過兩年,如今又在大同。雖然都是邊鎮,但都不算偏遠那種,的確很合適,但鄭智還事有一些猶豫。鄭世子便不爽了,踢了他一腳,怒斥:“有話就說,支支吾吾地還不如你媳婦一個小娘們。”
“母親五十了,平日裡又養尊處優的,常年如此奔波,怕是受不住吧?”
原是這個,鄭世子道:“你可以問問她受不受得住。她這一輩子就沒吃過什麼苦,身體好得緊。養尊處優可不是什麼好事,只有多走動走動,才能像父親那樣硬朗。”
這倒是。
武安侯已經七十了,身子骨還很硬朗。
“那我明日與母親提一提。”
在那之前,鄭智先和妻子提了下,並諮詢了妻子的意見。顧遙用非常肯定、確定的語氣回答:“沒有比這再好的方式了!如同我讓四姐出去見世面一樣,目的是一樣的。不同的是,母親這個見世面,要花很多銀子。便是我之前想到,也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精準地抓住了江氏的命脈。以武安侯夫人的身份巡邊,絕對長臉。
鄭智見媳婦也這麼說,放下心來。
顧遙想著自己的小金庫還算豐厚,卻總被世子秒的操作,少不得問鄭智:“大哥貌似,非常富有?比侯府還富有的那種。”
“貌似?”
“看起來像。”
“這個解釋不大通。”鄭智判斷定後,也沒糾結這個用詞,猶豫片刻,同顧遙說起鄭世子的土豪程度,“鄭大監第一次出海起,大哥就用大嫂的名義,置辦了半艘船的貨物。近幾年廣東一帶可以跑海,大哥投了最大的海商單家二十萬兩銀子,據我所知,沒賠。”
這時,顧遙捂著胸口感慨:“千萬不能讓飛飛知道,否則她一定很心痛。呀,不對啊,這麼說,家裡頭最富有的是大嫂?明日開始,我要常跑侯府,為大嫂鞍前馬後!”
鄭智愕然片刻,裂開嘴笑。
他一直沒告訴顧遙這個,是怕被比較。自己真是想多了,他媳婦什麼人啊!怎麼會在意這些阿堵物!鄭智馬上炮地總結,但又壓抑不住心底的納悶,問顧遙:“你怎麼不讓我學大哥?”
“你?”顧遙嫌棄地看著鄭智,下結論,“讓你學大哥弄銀子,就如同逼我大哥去讀書一樣,效果實在有限不說,自己還鬧心。”
一句話損了兩個,鄭智氣得裹著被子睡去了。
不出鄭世子意料,一聽能離開侯府這個牢籠,去做有面子的事,江氏臉上的笑一直沒停過。至於鄭智所擔心的事,江氏特別明事理地說:“再辛苦,能比你們父親辛苦?”
說走就走。
世子夫人匆忙準備了十幾車糧食、布匹,這一站也不遠,選了開平,才進四月,江氏便離開了京城。
江雨那裡只是被告知了一聲,作為多年的“老”哥哥,江雨一直問個不停。
鄭智不好說大哥本意,也不擅胡扯。顧遙就不一樣了,描繪著江氏出行的畫面,還說能看各處風景,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又給付氏講自己先前南下看到的人、事、物,把付氏都給勾得心動了。
江雨也想起少年時的夢想,便問繼子:“你可以想四處走走?”
哪個少年不想出去浪?考慮到家中情況,馮金道:“兒子還是先把書讀書再說。”
也就說想,但現在不去。
江雨笑了笑,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二者缺一不可。不必掛心銀錢的事,我雖不富貴,一年出幾百兩給你出去走走的銀子,還是有的。”
至於銀子出處,明面上不好問,鄭智私下要貼補,江雨說自己攢了些;付氏則不願他動用江家祖產來養馮金,江雨邊說那是鄭智兩口子貼補的。至於真正出去,江雨誰都沒說,也不需要說。
端午過後,天氣熱得出奇,所有人都懶得出門,顧遙也憋了數日。直到這日,不得不出門,同顧珍兩個一併到了懷化寺衚衕,給顧迎慶生。
用過飯,鄭、楊兩家孩子在樹蔭下去玩耍,雖說各個滿頭大汗,但是大家臉上全是笑容。半年多不見孩子的顧迎,看在眼裡,心中一酸,便把這幾日和周禮商議的事,拿出來和顧遙顧珍說了聲:“我能不能回家,把孩子們接過來?”
顧遙已得了馮媽媽的提示,心下冷哼,口內鼓勵道:“自然可以。不過,